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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当陆府还有什么前途?只剩下这个空爵位了,二房连个像样的差事都谋不到了,你那个窝囊废二叔又能给几个孩子谋点什么?如今连我的嫁妆也要贪图,指着陆家能给我几个孩子好出路?”
陈氏此时神情倨傲,丝毫不把陆府所有人放在眼里。
“实话跟你们说吧,离开这陆府也遂了我的心意,将来我的孩儿们自有我父兄扶持,你们陆家这等窝囊人家,先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陆修齐并不反驳她,她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泼妇一般,自然没人跟她计较。
只是此时陈氏似乎还不罢休,看着拦在眼前的陆修齐,冷冷的笑了一声:
“我如果是你,一辈子都不会回这个家,你那父亲卖妻求荣,怀着你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糟蹋,后来生了你要不是老太太信佛留你一条命,你以为你能长大?还有你那母亲?你以为真死了?她不过是受不了磋磨,撇下你跟旁的男人跑了,你才是这个府上最可怜的人。”
第163章 周戈渊回来了
陆修齐腮线隐隐,纵然是听过千百遍的话,此时在她面前被血淋淋的剖开,陆修齐如同站在寒夜中被人剥光了衣衫,受千万人指责唾骂。
孽种孽障之声不绝于耳。
谢德音看着他紧握的双拳,手背暴起的青筋,心中触动。
她的煜儿前世就不被人待见,陆修齐他跟煜儿何其相像。
谢德音出声斥道:
“大丈夫不问出身,生于天地间,磊落行事,便是君子,无论上一辈儿发生了何事,稚子无辜,二婶你也是有子女的人,就不想着给自己的孩子积福?”
陈氏却是大笑了一声。
“君子?他是什么君子?这世间哪有君子肖想自己的弟媳?”
谢德音微怔,此时陈氏突然眯眼,肿胀的脸上浮起一丝讥讽的笑,颇为诡异道:
“哦,我明白了,如今元昌瘫痪在床,这个孽种迟迟不娶妻,只怕你二人早已勾搭成奸,大伯子和弟媳,这侯府内......”
陈氏只顾着逞口舌之快,话刚说了一半,只觉得眼前一晃,随即喉咙被掐住,瞬间将她推到身后的大树上,后背重重的撞上,只觉得胸腔猛地一震,一股腥甜之气翻涌。
啪啪啪几个耳光重重的落在脸上,陈氏原本肿着的脸被打破了,更是凄惨。
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伴着两颗脱落的牙,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神色阴鸷如狂,那双眼睛暗沉的不见丝毫光亮。
杀气,地狱,血腥。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死气,不由得浑身一颤。
陈氏被骇住了,前段时间被他震慑住的恐惧席卷而来,甚至忘了此刻的疼。
“大哥!”谢德音喊了一声。
任谁都看出陆修齐此时的失态,陈氏的父亲是兵部二品官员,若是陆修齐失手将她打死,陆修齐必然不能脱身。
陈氏这样的人,不值得给她搭上一条命。
陆修齐听着她呼喊的声音,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恢复清明。
他知道,自己的手只需要稍稍用力,便能捏断陈氏的脖子。
他慢慢松了手,陈氏吓得双腿颤颤,直接萎到了地上。
陆修齐再看向陈氏的时候,依旧是面无表情。
“二婶,慎言。”
说完后,陆修齐后退了几步,站在一旁,再不言语,仿佛刚才险些要了陈氏命的人不是他。
陈氏早已被刚才陆修齐的目光吓破了胆,此刻哪里还敢说什么,她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
众人一看,陈氏倒下的地方一瘫水渍,竟是吓尿了。
一场闹剧收场,谢德音要回去的时候,陆修齐喊住了她。
“若是我的出现给弟妹造成了困扰,待府中诸事平了,我便搬出去住了,刚好那边的宅子也收拾出来了。”
谢德音知道是之前那位状元的宅子,她不知为何陈氏每次都要提她和陆修齐,明明两个人不常见面,每次见面都守着礼节,为何陈氏要这样信口雌黄。
“大哥不必因为我去做什么决断,清者自清,我还是那句话,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无法择其出身,却可择其处世之道,只要行事光明,做人磊落,便是君子也。”
谢德音的话,陆修齐一字一句的听在耳中,他垂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谢德音说完,便浅浅福身,道了声告辞。
等她走远,陆修齐才抬起头来,望着她的背影,久久矗立。
他并非因为出身垂首自卑,而是因为他并非她口中的君子。
他既不光明,也不磊落。
陈氏说的没错,他肖想自己的弟媳,若是她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定会十分的不耻吧?
他已经极为克制自己,依旧有人察觉。
长此以往,会影响她的闺誉。
那位摄政王每夜里都能自由出入她的寝居,光明正大的给她身边安排贴身侍女和影卫,而他,只能每夜里躺在屋顶上,看着她房间微弱的光、
那位摄政王可以以权谋私,抬了谢家的身份,其用意如何,昭然若揭。
他是男人,更懂男人的心思。
若是逢场作戏,只管敷衍的与其相好一场,周戈渊强权逼迫,她为了家族和孩子,也不会反抗。
如今周戈渊大费周章的抬谢家的身份,必然是动了娶她的念头。
原想着,她若能留在陆家一辈子,他便是这样守着她一生,也成了奢望了。
陆修齐一步步的离开,只觉得步伐沉重。
原来,权势竟然是这般好的东西。
谢德音回去后,回想着方才的事情,沉默许久。
虽然她与陆修齐清清白白,但是架不住有心人胡说八道,日后她行事定然要更谨慎才好,不然这样的流言只怕会屡禁不止。
又过了两日,城中的戒备松了许多,皇城司和巡防营几乎将京中所有的人都查了,连陆家都要交出仆妇管事丫鬟小厮的名字逐个核对,对于侯爵人家都这般,可见普通人家也避免不了。
又过了两日,大概离那日城门紧闭已有十日之时,大哥的信才递了进来。
谢德音看过之后便焚烧了。
如她所愿,王氏收到娘家母亲病危的消息后,便要出城。
只是摄政王有令,不得进出,王氏情急之下,求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对这个侄媳妇很满意,当初崔家和王家联姻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庄家才能更快的在权势圈站稳脚跟。
周戈渊不准人进出,针对的是旁人,又不是她们庄家,她给王氏一个通行令还是有特权的。
她以太后的诏书给了王氏出城的特权。
守城的将领是摄政王的人,摄政王跟太后之间的传闻大家都知道,也不敢得罪这位太后,只说检查完了便放行。
王氏虽然气愤,但是这些军官只认周戈渊的调令,她也无奈,由着他们搜查了。
这一搜,便搜出了一张布防图,莫说是那些军官了,就是王氏也傻眼了。
如今王氏一行人已经被羁押,王氏的丈夫,定襄王世子也被抓了去。
只等着周戈渊回来审理此案。
谢德音将灰烬清除后,用银针挑了挑烛火,唇角微微勾起,眸底浅笑。
她很期待周戈渊回来后,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此时外面一阵风吹来,她觉得冷了些,喊着青黛:
“将窗子关了,这天气怕是要下雪了。”
如今还没进十月,便已经这般冷了。
此时青黛没有进来,反倒是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第164章 本王来找你睡一觉
看到来人时,谢德音微怔。
竟是周戈渊。
他身披甲胄,满身寒气。
这是谢德音第二次见他身穿戎装,第一次是在马府。
与那时的天降神兵般的英武威凛相比,此时的他,简直像一个吃了败仗的逃将。
他眼睑下青影明显,下颌上泛着青色的胡茬,身上的戎装还是他出城那日穿的。
自认识他以为,便从未见他如此狼狈过。
“王爷怎如此狼狈?”她惊讶的问着。
周戈渊却是一言不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德音的跟前,一把将她拥到怀里。
他身上的甲胄冰凉,又刚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的寒气,谢德音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男人穿的厚实,察觉不出,埋首在她发间,呼吸间气息炙热。
谢德音闻着他身上尘土和一股尘霜久不沐浴的味儿,着实有些受不了,便低声道:
“王爷是不是刚回来?我让丫鬟们被水,给王爷洗洗风尘。”
周戈渊嗯了一声,又抱了她一会才松手。
两个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起最后一次见面时的不欢而散,似乎求娶的事情并不存在,一如往日里相处的模式,谢德音熟练的给他解了甲胄,脱去他的衣衫。
周戈渊似乎很久没见她了,只觉得她比上次见到她时肚子更大了许多,她弯腰时已有诸多的不便。
周戈渊托了托她的手肘道:
“你先去歇着,本王自己来。”
谢德音嗯了一声,看着他进了净室,险险松了口气。
还好他进来时,那封信已经烧了,且室内染着火盆,有些味儿也并不奇怪。
周戈渊很快从净室出来了,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在身后,他穿着她给他备的睡袍,是夏日的款式,并不适合这个季节穿。
她拿着巾帕迎了上去,踮起脚尖要给他擦拭湿发,周戈渊自然而然的接过,牵着她回了床榻处。
“王爷饿吗?”
“不饿。”
“那王爷躺着,我来给王爷擦干头发。”
“嗯。”
周戈渊枕在她的腿上,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