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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爱过一个人，现在我放弃了。”

短短一句话，承载了她十几年的坚持。

盛北月将自己摔在床上，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第二天一早。

盛北月刚到公司，季西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有一瞬间的迟疑，但还是接起。

电话那头，季西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凉：“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这份合同？”

盛北月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说了实话：“是。”

“买一份北区和记卤肉饭送过来，我把合同给你。”

这家卤肉饭是以前两人一起去吃过的。

盛北月愣了下：“你确定？”

季西罔声音深沉：“我骗过你？”

盛北月一时无言，确实，季西罔确实没有骗过她，以至于在拒绝她告白时都尖锐的让她害怕。

“知道了。”

挂断电话，盛北月转身往外走。

她买完拿着东西到了后，季西罔却又要开口要别的。

接下来的一天，盛北月被支使着买了很多东西。

而当季西罔再一次提出要吃广式冰沙时。

盛北月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最后一次，是不是我买完这回，你就会把合同签了？”

季西罔没有半点迟疑：“是。”

盛北月点了点头：“我希望你这次说到做到。”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进电梯时，正好看到一个男人进了季西罔的办公室。

盛北月没在意，可到了一楼才发现自己忘带了手机，又连忙返回去取。

办公室里。

蒋司钦抛玩着钢笔，看着季西罔：“你有必要吗，为了甩掉她还这么玩人？就不怕她之后知道？”

季西罔声音冷漠，难掩讥嘲：“以她的智商，不会知道。”

蒋司钦看着他这样，刚想说些什么。

就看到了门背后站着的盛北月！

第五章 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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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边蔓延着。

盛北月看着季西罔，慢慢推开门走进去：“我来取手机。”

拿起手机后，她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季西罔看着还在摇晃的门扇，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一旁蒋司钦看着这一幕，转头看向他：“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季西罔将视线收回：“没事。”

可很久，他放在键盘上的手都没有动作。

街边。

盛北月鼻腔发酸，连眼眶都泛着红。

刚刚听到的话在脑海里不断回响，嗟磨着她那颗本就溃烂的心。

她以为季西罔是个很好的人，哪怕他不喜欢自己，哪怕那么直白的拒绝伤害自己！

可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季西罔是这么恶劣的一个人！

天上的太阳很大，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

可盛北月只感觉到了刺骨的凉。

她回头望着高耸的办公大楼，真的想这么一走了之。

可最后，她还是买回了季西罔要的冰沙交给了他助理，才再度离去。

盛北月不知道他会不会签下合同，但至少她尽力了。

回到家，看着漆黑的客厅。

她不自觉翻出了压在箱底落了一层灰的录像带。

录像一遍一遍的播放，她脑海里满满都是季西罔冷漠的面容。

都说酒精能麻痹痛楚。

盛北月脚边的啤酒瓶越堆越多，可心里的痛却没有减少半分。

录像又一次放完，自动暂停在最后一幕。

盛北月看着屏幕上季西罔的侧脸，渐渐泪流满面。

这是五年前她成人礼时的录像，她亲手剪切了所有季西罔出现过的画面，除了他将林知妍带来她面前的那幕！

盛北月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踉跄的扑倒电视机前，手抚上屏幕中季西罔的脸。

“季西罔，你怎么这么对我呢？我都有点儿……讨厌你了！”

盛北月声音哽咽，满是委屈。

许久，等不到回答，盛北月迟钝的反应过来，是啊，这只是录像，季西罔怎么会回答她！

她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四周，最后落在沙发上亮起的手机上。

盛北月跌撞的走过去，拿起手机后凭着最后的清明找到季西罔的微信，拨通了电话。

不久，电话那头传来季西罔冷凉的声线：“什么事？”

熟悉的声音像引线点燃了盛北月心里的火气：“季西罔，我讨厌你！”

季西罔沉默了一瞬：“你喝酒了。”

“是啊，喝了，你管我！”

听着盛北月这些醉话，季西罔声音冷了下来：“你在哪儿？”

盛北月有个毛病，一喝酒就会醉。

所以从小到大，只要有季西罔在的地方，她就没有沾过酒。

“你管我在哪儿？我在家不行吗？季西罔，你凭什么这么凶？耍我好玩吗？看我为你跑前跑后有意思吗！”

盛北月越问鼻子越酸，眼泪又涌了出来：“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你个渣男，棒槌，负心汉……”

不知道说了多久，她再次喊了他名字：“季西罔。”

听筒里，季西罔的声音混着电流有些是真：“嗯。”

盛北月头枕在沙发上，眼皮慢慢合起，声音越来越低：“你放心，我不会再继续喜欢你了，是真的。”

第六章 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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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醒来。

盛北月只觉得头像是被针在扎一般，头疼欲裂。

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看着乱七八糟的客厅，昨晚的记忆慢慢涌了上来。

想起自己昨天说的那些话，盛北月只觉得喝酒误人。

不远处的录像机还亮着，屏幕上映出季西罔的面容。

盛北月看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季西罔最后说了什么。

不过也不重要了。

盛北月将有关季西罔的那些念头都赶出了脑袋，起身收拾了起来。

站在窗边。

她看着外面的阴云，深吸了口气，才觉得宿醉带来的难受好转了很多。

这时，沙发上的电话忽然响起。

盛北月走回去接起。

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季言的声音：“梨梨，你消气了没？”

盛北月没想到他还会给自己打电话，毕竟那天在酒吧，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季西罔，一时没有回话。

季言以为她还在生气，温声哄道：“别生气了，那些人我都已经处理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好不好？”

闻声，盛北月回过神：“那是你的事。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们已经分手了。”

挂断电话，她长舒了口气，出门去上班。

大学毕业后，她就在这家公司工作，即使可能很快就要失业，她也想站好最后一班岗。

可盛北月没想到，她刚到公司，就看到和经理站在一起的季西罔。

而经理见到她，忙将人拽了过来：“季总已经和我们签订了投资合同，梨梨你功不可没啊！”

盛北月耳中一片嗡鸣，有些发怔。

她看向面无表情的季西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以为季西罔只是在耍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投资。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公司能开下去，他们之间也算是说清楚了。

她的生活，也能回到正轨之上。

盛北月这么想着，心里却还是像压着块大石，有些透不过气。

这时，经理的声音再度响起：“梨梨，我还有事要忙，你代我送送季总。”

盛北月看着他，拒绝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她看向季西罔，弯起抹职业微笑：“季总，请。”

季西罔看了她一眼，抬步走向电梯。

盛北月跟在他身后。

一路无言。

停车场。

盛北月看着眼前这辆熟悉的迈巴赫，不禁自嘲，她那天是怎么眼瞎，竟然会觉得有人用迈巴赫做网约车呢？

回过神来，她拉开后车门：“季总，您上车。”

季西罔没动：“昨晚骂了那么久还没消气。”

提起昨晚，盛北月一怔。

她看着眼前男人掩在阴影里有些看不清的面容，低声否认：“没有。”

季西罔看着她：“没生气，连小叔都不叫了？”

盛北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称呼，季总还是小叔，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吗？

她沉默了会儿，刚要开口。

一道男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停车场内响亮至极。

“小叔？”

第七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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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有些诧异：“小叔，你和梨梨认识？”

盛北月听着季言对季西罔的称呼，大脑一片空白。

季言……是季西罔的侄子？！

她愣愣的看着走过来的季言，有些回不过神。

季言是两年前回国的，那时候盛父盛母已经搬去国外定居，她不想离开就留了下来。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