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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传来一声硬朗的男声,我顿觉不安。
夜沧绝穿着一身素衣踏着急切的步伐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这是要抢婚吗?
“阿意,你怎么不等等我?”
听到他的询问,我不耐烦地拿下挡脸的团扇看向他:“你来干什么?”
他怔怔的盯着我看,随后又抬起手摸向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旁的萧宸翊眼快地抓住他的手腕。
只见萧宸翊深锁着眉,问他:“三弟,你要对你皇嫂不敬吗?”
“皇嫂……”
夜沧绝低声念叨着,抬眸看向我时染上了一丝伤感。
他摊开掌心,里面赫然躺着那只凌霄花金簪。
我蹙紧眉,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夜沧绝牵起苦笑:“上次你忘记把它拿走,我今日只是来送还给你。”
“阿意,祝贺你新婚大喜。”
我听出来他话语里的希冀,但我不想给他。
我抬眸声音冷淡:“是不是只要我收下,你就会走?”
夜沧绝身形一怔,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
“好。”
我从他手里接过金簪,又别开眼不再看他。
唤来小乐子后,我转过身语调凛然:“送客!”
因为背过身,我看不见夜沧绝的表情,也不清楚他是如何走出的宸王府。
只听后来小乐子同我讲。
那天的夜沧绝走时很凄凉,还独自一人在门外站了许久。
第25章
皇室婚礼特别繁琐,一切习俗完毕后都已经到了深夜。
我和萧宸翊坐在床榻上,各自相看一眼后都默契地大笑起来。
“早点歇息吧,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说的也没错,站了一天双脚都是肿的。
萧宸翊看我躺在床上筋疲力尽的模样无奈地低头浅笑。
他打来一盆热水,打湿手帕给我擦着脸。
我半阖着眼睛随意被他摆弄着。
下一刻,一股温热的气息朝我扑面而来。
我睁开眼,萧宸翊的脸近在咫尺。
他眉眼带笑轻声问我:“还有正事没做,娘子就累了?”
“什么正事?”
刚问出口,我就后悔了。
反应过来后,我立即弹射起身坐在床沿羞红了脸。
萧宸翊厚着脸皮凑过来,盯着我不停的看。
我被他看的发怵,想推开他却被他拥入怀中无法动弹。
“阿意,我爱你。”
寂静的夜里,他对我说着细语情话,让我心动。
他俯身向下,温柔缱绻的吻落在我的脸颊。
随后是眉心,鼻尖,嘴角。
他撬开我的齿关,唇舌交缠让我逐渐失去理智
我被他吻的面色潮红,沦陷在他的情欲里。
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单手轻轻地握住我的腰。
似乎不再满足侵略我的唇瓣,他将头埋进我的颈间,从上至下细细地吮吸着。
锁骨,胸前,再到腰间。
新房内,红色喜服散落一地。
暗色中,光影投在我与他交缠的身影上,只剩下满屋旖旎。
翌日清晨,我在他怀里醒来。
一睁眼,就看到双如清泉般明亮的眼睛盯着我。
“怎么不多睡会,是不是累着了?”
他的询问勾起了我对昨夜的回忆,下意识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敢再看他。
我的头顶被他揉了揉,又得到一个浅浅的吻。
“咣当”一声打破了宁静。
我被吸引了视线,转头看了过去。
小乐子跪在地上,捂着脑袋又捂着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笑,起身就要去扶他。
萧宸翊把我拦住,又示意我看看身下。
被他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正一丝不挂。
我裹紧了被子,抬起下巴让他先出去。
房内没了两人的存在,我才在婢女的伺候下穿上了衣裳。
和做闺阁小姐不同,一身湖蓝锦衫垂到地面,头发也盘了起来。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倒真有几分娘娘的做派。
小乐子推开门,看着我楞了一会。
而后回过神才说:“江良娣来了。”
我心中疑惑,但也知道江婉娩这个时候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定了定心神后,悄悄的拿出一把小刀藏在了袖口里。
来到院落里就看到在婢女的簇拥下上前的江婉娩。
她好像忘了上次诬陷我推她落水的事,还是莞尔笑着来拉我的手。
“阿意妹妹,昨天我身体不适才没能来祝贺你新婚大喜。”
我抽开手,语气淡淡:“无妨——”
“我本来也没想邀请你。”
她的笑容僵住,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热脸贴了冷屁股,江婉娩缓了好一阵才回过神。
她把刚才听到的话都抛之脑后,又重新堆起笑容:“这些薄礼还请妹妹收下。”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不大的庭院中倒是堆金积玉。
没了耐心的我,索性直接问她:“你今天来只是为了送礼?”
看我开门见山,她环顾四周后立马屏退了下人。
没了观众,她自然不用再装的和顺。
抬眸看向我时,眼神变得寒凉:“你是庆国的细作阿萝?”
第26章
我浑身一怔,指尖都在颤抖。
因为她喊的“阿萝”是我的乳名,也是我在庆国十六年来的名字。
见我没有回应,她又逼近了一步。
“要是萧宸翊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他会怎么样呢?”
“是选择不闻不问,还是……”
“立刻杀了你。”
她话音刚落,我袖口里的刀就抵上了她的脖颈。
“乌鸦还真是对你没有任何隐瞒。”我手上力度更加重了几分。
“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
刀很快,江婉娩白皙的皮肤上当即划出一个口子。
鲜血滴落在她的手背,让她神情骤变的惊慌。
我收回了刀,利落地用手帕擦掉血迹又丢给了江婉娩。
她后退了好几步,接过手帕捂住了伤口。
看她无措的样子,我不屑的冷笑出声:“江婉娩,你就这点能耐?”
她不服气想上前与我争辩,但又畏惧我手中的刀停住了脚步。
“乌鸦有没有来找过你?”
江婉娩站在原地,边说边处理自己的伤。
听她这么问,我就明白今天她是为了解药而来。
我抬眸看向她说:“没有,而且你我的毒没有解药。”
“怎么可能?!”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江婉娩神色变得复杂,呼吸也变得沉闷:“我不信。”
“一定是你为了挑拨离间说的谎话。”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了石凳上,不紧不慢的对她说:“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乌鸦。”
她抿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