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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宛，来帮个忙。”

　　“哎，来了。”

　　“帮我把袖子再挽高一点。”

　　墨谦突然站到阮宛面前，伸出双手。

　　两人离得很近，可以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阮宛挽着衬衫的袖子，手指不经意地碰触到了墨谦健硕的手臂，他的手臂肌肉匀称，线条优美，微微有些凉意。

　　阮宛觉得面上发热，迅速挽好袖子，朝后退了退。

　　“谢谢。”

　　墨谦将她的反应尽数收进了眼底，眉眼微挑，心满意足。

　　突然他朝阮宛走去，一点点逼的她往后退，她退无可退，抵在柜子上，心狂跳不止。

　　墨谦抬手打开阮宛头顶上面的柜子，拿出了两个精致的面碗。

　　他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禁笑了：“你去吧台等着吧，一会儿就好了，站在这里小心烫到。”

　　阮宛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屈膝一弯身，从墨谦的臂弯下钻了出来，小跑一般逃到了吧台坐下。

　　墨谦笑了笑，转身继续煮面。

　　很快两碗地道的蟹黄面就被端上了桌。

　　“尝尝吧，看看还是当年的味道吗？”

　　墨谦盯着她，颇像一位米其阮餐厅的大厨等待着食客的点评。

　　阮宛先喝了面汤，然后夹了一筷子面裹着满满蟹黄酱送入口中，蟹黄的醇香顿时在口腔四溢。

　　“好好吃，跟以前一样好吃。”阮宛不吝称赞。

　　两人好像很少谈及从前，这次重逢后第一次提到。

第21章 素描画

　　阮宛意识到刚刚有些失态，正色道：“很好吃，你快吃吧，凉了就腥了。”

　　墨谦说了声好，便也吃了起来。

　　他吃的不多，准确说他其实不太饿，只是他看到阮宛在席间没吃几口，知道她不适应这种饭局，必然是没吃饱的。

　　阮宛吃完准备将碗洗了再走，墨谦说明天阿姨会来打扫，不必麻烦，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她开车回去，到家洗完澡发现墨谦询问她是否安全到家。

　　她回复了微信：已到家，早点休息吧，晚安。

　　Q：晚安。

　　阮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收拾屋子。

　　她有时候心神不定的时候，就喜欢收拾。收拾收拾心也就静了，而且做体力劳动能让自己疲惫，有助于睡眠。

　　她打开次卧，高中的时候她就睡在这里。

　　她整理着以前的旧书，翻到了曾经高中时期的速写本。

　　本子上的纸张有些泛黄，里面的画也有些晕开了。

　　她翻看着，本子散发出一种久未见天日的霉味。

　　翻着翻着就翻到了其中一页，纸张被撕掉了。

　　正是那一页，她画的是趴在课桌上睡着的墨谦。

　　阮宛还记得那一天，班主任张老师喊她去办公室。

　　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进了办公室就看见那张墨谦的素描画放置在张老师的办公桌上。

　　那张画的纸张一边是锯齿状，明显是被人匆忙撕下来的。

　　张老师推了推眼镜，早已给她下了定论。

　　“高中是不允许早恋的，要以学习为重。”

　　“张老师，我没有······”阮宛试图解释。

　　但是“证据”确凿，张老师先入为主，根本听不进阮宛的解释。

　　“有同学看到你跟墨谦交往过密，这是你画的他吧？”

　　阮宛无法辩驳，这确实是她画的他，可这与早恋无关。

　　张老师语重心长道：“墨谦他不用参加高考，高中毕业后就出国了。但是你不一样，你要高考，你得把学习放在首位。”

　　阮宛一直沉默，她无法澄清自己。

　　张老师说“有同学看到”，她想到了是谁，甚至这张画应该也是她撕下来的。

　　“张老师，是韩妤把这张画交给您的吧？”

　　张老师见她不知悔改的样子，厉声道：“你不要牵扯别人，现在在说你的问题！”

　　阮宛只觉得委屈，眼泪向上翻涌。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没有······”

　　张老师见她态度不佳，还不认错，说道：“这画没收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再有下次我会跟你家长好好沟通。”

　　阮宛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迎面看见了韩妤，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阮宛从她身边经过，韩妤趾高气扬地说了一句：“不要试图想赢我，他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人。”

　　阮宛咬紧牙关，未发一言，径直回了座位。

　　她看着窗外，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就不相信她呢，为什么韩妤说什么就是什么呢！

　　她的话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能好好听听她的想法呢？

　　她无法忘记韩妤鄙夷的眼神，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

　　阮宛擦干了眼泪，一个想法在心底萌生。

　　墨谦跟郑续打完篮球回来，他见阮宛一言不发，似是心情不好。

　　“怎么还哭了？”

　　“没什么。”

　　阮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也不想让他知道刚刚在办公室发生的可笑的审判。

　　这事墨谦是后来才知道的，有个邻班的同学那天正好去办公室取试卷，见到了这一幕。

　　私下里告诉墨谦：“你跟你同桌早恋了？怎么你不是跟韩妤一对儿吗？”

　　“少扯淡，说重点。”墨谦有些不耐烦。

　　那同学就把他看到的事告诉了墨谦。

　　墨谦警告他：“别乱传，没有的事，老张那儿我去解释。还有韩妤就是发小，我跟她没关系。”

　　不过这事墨谦没告诉过阮宛。

　　周五放学的时候，阮宛突然拉住墨谦问道：“上回你说我周末可以去你家补课是真的吗？”

　　墨谦有些意外，之前邀请阮宛去他家互相学习，她一直没有同意，这次竟然主动提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帮你补数理化，你帮我补语文。”

　　阮宛点点头，抬头望着他，小鹿眼透露着纯真：“那我明天上午去你家找你可以吗？”

　　“可以啊，我一直在家，我把地址发你，到了小区门口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墨谦已经开始计划要准备些什么吃的招待阮宛了。

　　阮宛应了声好。

　　放学的时候郑续跟墨谦一起走，他勾着墨谦脖子说道：“明天跟四中的3V3你别忘了啊，尊严之战啊！”

　　墨谦懒懒道：“哥们明儿有大事，去不了，你再找个人吧，宋清舟上了大学不是闲得很，找他他准来。”

　　“什么？你不来？你啥大事儿啊，有比跟哥们打球还重要？”

　　“很重要。”

　　郑续又缠着他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