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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株大灵芝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能不清楚吗？
　　只是这个清楚她不能说。
　　唉……
　　赵老三带着四个孩子，去到山林旁。
　　这一处山林就在程家院后不远处，很容易就走到。
　　小赵程月望着远远走来的人，一语不发。
　　“你是来找东西吗？”
　　赵老三上前一步询问。
　　此人是隔壁村的人，只是经过靠山村后面的山林。
　　“神经病啊。”
　　那人见赵老三带着四个孩子堵自己，深怕被赖上，丢下一句话急忙跑开。
　　如此，赵老三肯定不是。
　　等了半个时辰，就等来那么一个人。
　　赵老三想着家里的野猪，果断带着四个小萝卜头先回去。
　　* * *
　　程家——
　　“我们先把野猪处理下，明天一早拉去县城里卖，”赵老三说话间，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开来。
　　小赵程月将野猪带回家之前特地先放过血的，拖个一晚，以现在这样的天气也不会臭。
　　赵程岁的视线有些离不开野猪身上，想吃……好吃……可比家猪肉好吃几百倍！
　　灵芝也做了简单的处理，保证放两三天也不会坏。
　　* * *
　　翌日了早——
　　天蒙蒙亮，赵老三就去赵家借了牛板车，带着一头大野猪与小赵程月四兄妹进县城。
　　县城早市很热闹。
　　赵老三带着野猪经过早市，来到酒楼前。
　　掌柜的看到野猪也是眼前一亮，道：“五两银子，我们收了。”
　　赵老三道：“我们是信任您家，才到了县城先到您家，五两银子也未免太少了。”
　　掌柜道：“不少了，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刚才我们经过早市，今年的野味都涨价了，”赵老三摇头。
　　掌柜道：“如果你还想继续跟我们酒楼做生意，就是这个价儿！”
　　潜台词是：如果不是这个价，以后赵老三他们送来的山货，他们酒楼也不收。
　　赵老三被威胁到了，然而五两……
　　这真的正常的十两少太多了。
　　“赵爹爹，我们自己拖着野猪去早市卖，肯定会有很多人要！”
　　小赵程月提议。
　　掌柜皱眉看向小赵程月：“大人说话，有你个小孩子家家插话的份？”
　　小赵程月心中烦躁一闪而过，难道要她看着赵老三被威胁不说话吗？
　　小赵程月对着掌柜露出一个软萌可爱的笑：“掌柜叔叔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
　　掌柜看向赵老三。
　　赵老三在想的是以后的山货怎么处理？
　　“山货晒干后，我们可以送去远点的县城，”赵程流道。
　　赵程流这趟去私塾也没白去。
　　虽说还没正式入学，却也听到了许多事情。
　　比如说他们靠近山边上的山货不值钱，一斤也就十文钱，若拖远些地儿，一斤山货的价格能翻个三五倍，这类消息，也是今天才听到的。
　　赵老三尊重孩子的意见，更何况都是一些对他们这个家有益的想法。
　　“行。”
　　掌柜得意，还是照样要吃他威胁，当即道：“那我叫人安排人将野猪抬下来。”
　　“不用，我们去早市上卖，”赵老三赶着牛板车利落的转身离开。
　　掌柜错愕，不安的回头偷看，他其实是想看酒楼二楼包厢的。
　　小赵程月若有所感的抬头，正好与二楼酒楼包厢窗旁的人视线对上。
　　她明白了。
　　平日里掌柜也压价，也不会像今天压得那么狠。
　　而今天他压得那么狠，他估计是想展示能力。
　　但这不是他们要被强行压价的理由。
　　凭什么他们要吃下这个亏呢？
　　他们先去药店，把一对锋利的野猪獠牙卖掉，拿到了十两，然后一行五个人朝着早市进发。
　　赵老三其实是有些忐忑的，万一在早市上没卖掉，这头野猪岂不就砸他们自己手上了？
　　他寻思着大不了带回家弄成肉干慢慢吃！心绪也就渐渐平静了。
　　“看我这白萝卜，这么一筐您只要给十文就成。”
　　“来看看我这大青菜，嫩生生的虫儿也少，那么一大筐也就八文钱，不贵的，真不贵的，您就收了吧。”
　　……
　　早市摊子上的摊主们正努力向各大有钱的人家派出来的采买管事们推销自己的货物。
　　小赵程月他们摆摊的位置有点冷清。
　　“野猪肉，好吃的野猪肉啦……”
　　早市上卖野味的人不少，但都是一些野鸡、野兔子之类的，大型猛兽类的野味，也只有小赵程月这一家。
　　小赵程月扯开嗓子那么一喊，果然吸引来了各府采买的注意。
　　“你这野猪怎么卖？”
　　“ 八十文一斤，”小赵程月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采买婆子大声道。
　　“二十文一斤，我全要了。”
　　采买婆子压价也狠，真要二十文一斤，也就只卖到四两多，比酒楼的收购价压得还低！
　　“二十二文一斤。”
　　又有人跟着开价。
　　毕竟难得一见大型猛兽肉，还是有人想买回去。
　　“唉，你们不要为难我们了，为了打这头野猪，我们也很难，”赵程岁突然像是无师自通的点亮了讨价还价的技能。
　　“三十文一斤。”
　　如此这头野猪能卖到
　　“我们一家有老有小，五个人，还没娘，难得猎到一头野猪，卖了换钱也不知道那钱能坚持几天，唉……不能少于六十文的。”
　　赵程岁苦着小脸道。
　　“行，六十文一斤，这里多少斤？我全要了。”
　　“哇，”小赵程月立马捧场的惊呼，一双亮晶晶的双眼赞叹的看着财大气粗的人。
　　开价的采买管事不禁得意的扬了扬嘴角。
　　谁不爱被捧臭脚呢？
　　更何况还是一个那么软萌可爱的小娃儿。
　　在有就是今年的野味每斤涨了二十文，他以六十文拿下也是占便宜了。
　　除去猪下水后，野猪肉还有二百一十斤，野猪肉收入十二两六百文！
　　野猪的猪下水也比家猪的好闻太多了，降价肯定有人买，但……
　　小赵程月想到在山林里能寻到的五香八角、桂皮等调味料，就决定不卖，她要发大招了！
　　赵老三跟着采买的管事将野猪送去那家后，拿着十二两六百文钱时，还有些不真实。
　　今天这一趟，他们就收入了二十二两六百文！
　　打猎果然赚钱！
　　主要也是他们运气碰到了。
　　像这种能长出一对锋利大獠牙的野猪也属罕见。
　　“你明天就要去私塾，得买两身像样的衣服，”赵老三刚拿到钱，便开始规划起花销。
　　“不行，我们得省着些花，”赵程流并不觉得他的衣服有什么问题，而且还是最近赵老三给买的好的。
　　“笔墨纸砚总不能少吧？”赵老三想伸手揉赵程流的头，却想到他这手杀猪没洗，又缩了回去。
　　“我们去杂货铺买。”
　　赵程流深怕多花了钱，急忙道。
　　书斋里卖的笔墨纸砚都是中等或上等品相的，杂货铺里的会次些，但也够用了。
　　“好，”赵老三点头。
　　终于，赵程流比书中写的提早两年踏上读书之路！
　　小赵程月想到这点，心情莫名的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