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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迷茫想不明白他明明走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不过我也并不是很想懂，索性别过头去，当做没看见席念白。

席念白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心里虽然失落，但也没多气馁。

相比刚刚蝎子那件事，这些都是小问题。

他看着宋云初，犹豫很久才开口。

“云初，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没回头，只问：“席警官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我听的见。”

席念白长叹一口气，虽然那很不想说，但是……

再让她继续蒙在鼓里也不太好。

他思虑过后，表情又恢复了他在汇报工作时才会出现的严肃认真。

“就在刚刚，我看见蝎子了。”

“他刚刚在医院，监视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从心头缓缓升起。

蝎子监视我？

我又想起那段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的日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好不容易才脱离了魔窟……

为什么？

我眉头紧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追他去了？”

我的声音顿时高了几度，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回头看他，坐直了身子。

席念白看着她的模样，突然就有些开始怀疑他做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了。

可是她是受害人，至少也得拥有知情权吧？

他直视着宋云初的双眼，脸上多出了一些别的表情，像是探究又像是试探。

“我有正事要问你，你愿意慢慢告诉我吗？”

席念白的声音不夹杂着任何别的情绪。

他现在冷静的可怕：“关于蝎子，你查到多少了？”

蝎子？

我心中一紧，也顾不得刚刚是不是在和席念白吵架闹别扭了。

我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蝎子是在五年前开始在他们那一块开始活动的，之前的资料没怎么查到……”

席念白极有耐心的看着她，并没有向以往那般不耐烦。

“你说的信息很有用，接下来我这边的信息，你听完之后，说不定会对这个案子有一个新的认知。”

他把自己查询到的资料尽数告知了宋云初。

其中还包含谢泠泠的出境记录。

这些资料里，谢泠泠的行踪居然和蝎子的行踪诡异的重合了！

但是不对。

我眼神里闪过些许迷茫：“我和你都见过蝎子的模样，可他……明明是男性啊。”

席念白点头承认：“是男性，但是……也没有要求过蝎子只能是一个人吧？”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席念白，瞳孔骤然紧缩。

等回过神，神情在不经意间变得难看，随即咬着牙挤出一句。

“你的意思是说，蝎子是两个人？”

第19章

蝎子如果真的是两个人的话，那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就全说的通了。

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收网那天他可以飞快的抽身，就算是后来再次相见，他也能在席念白的眼皮子地下逃脱。

我曾经一度认为是自己运气不好，可原来事实却是因为我一直在和两个人对抗。

我垂下头，掩盖住自己不一样的情绪。

席念白将她所有的一举一动全部都看在眼里，他的神色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

“宋云初，我有信心将蝎子逮捕归案，你相信我吗？”

他似乎是问宋云初，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那些在犯罪窝点藏匿起来的日子里，他几乎是每时每刻都活在监视中。

如果不是职业的信念支持着他，恐怕他走不出那里。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自从受伤濒死之后，我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了。

胸腔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我何尝不想将蝎子绳之以法。

只是我现在做不到了。

没有听见宋云初的回答，似乎也在席念白的预料之中，他明白今天的事情对宋云初是多大的冲击。

他并不想给宋云初造成太重的压力。

“我就不打扰你了，多多休息。”

他缓缓起身，移至病房门口。

听着属于席念白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悄悄松了口气。

抛却公务而言，我和席念白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算什么？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和席念白继续相处下去。

进一步太亲密，退一步又太刻意。

从犯罪窝点那里退出来之后，我们之间的情感就像一个一直在漏的沙漏，现在……剩余的沙已经所剩无几了。

从前在犯罪窝点的时候，因为不知道席念白的身份，所以爱意毫无保留。

那段日子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或许他本人也不想再回到卧底那段无天日的时光了吧。

病房没有开灯，屋内的光线很暗，我本来就有些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焦躁。

就在此时此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缓缓转过头去，望向床头柜上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来电显示：领导。

我心头微微一动，领导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难道是从席念白那里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缓缓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犹豫片刻之后，外婆伸手接过了电话。

“喂，领导。”

“小宋啊，听念白说你已经醒了，我要打扰到你吗？”

电话那一头传来的是领导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接过了他的话茬。

“领导，是有什么需要我交接的案子吗？”

“哈哈哈，是也不是，就想问问你哪天方便，我好找个时间来探望探望你。”

看来还是有什么麻烦没有被解决……

只不过局内有人收尾，那意思就是说暂时还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心头微微松了口气，回话的时候语气也轻松了一些。

“谢谢领导关心，要是有时间，您随时来都行，等我能出院了，我就回局里报到。”

“小宋你这么客气干什么？犯罪窝点那个案子和这一次的见义勇为，足够让你把一等功拿回来，你现在只管安安心心在医院养伤就行了。”

领导的声音变得不赞同了起来，我闻言也只是笑笑。

“好。”

第20章

而此时，市中心的最大一个公寓里。

谢泠泠和蝎子正言语晏晏地，把酒言欢。

“哥哥，你不开心吗？”

谢泠泠坐在椅子上，摇晃着手里盛满晶莹酒液的高脚杯，随即一饮而尽。

她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视线缓慢的落在了对面坐着的男人身上。

“成功折损了一个曾经的卧底，这不应该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吗？”

谢泠泠眼里带着笑意，这副模样倒一点也不像是曾经犯罪窝点的心腹之一。

蝎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让我杀了她，是因为她是卧底，还是因为席念白就在她身边？”

此话一出，谢泠泠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杀意。

“你心疼了？”

蝎子摇了摇头，朝着谢泠泠晃了晃他手里的酒杯。

“什么样的人最听话？只有死人最听话。”

“若是死不了，折断羽翼留在身边当个玩意也不错。”

蝎子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你说是吗？”

“就像你让我杀她，是为了席念白，而我留她一命，是为了让她乖乖当一个木偶。”

“我们不愧是兄妹，连想问题的解决方法都如出一辙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