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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玉虺的话音落下，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我早该知道，他没有这样的好心。
“你什么意思？”我警惕望着他。
可玉虺看着我如此，却似是很满意。
他随手掐了个响指。
“打个赌吧，小梦及。”
“就赌今天到底是你高兴，还是我高兴。”
玉虺直直望着我，金色的瞳孔眯成一道竖线。
空气里顿时萦绕起危险的气息。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
玉虺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自顾自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短暂的“嘟嘟”声后，对面接通了。
一道冷然的男声响起。
“哪位？”
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我脑中顿时一团乱麻。
是慕远，他竟打电话给了慕远！
我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可张了张嘴才发现，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又是玉虺干的好事！
我恨恨瞪着他，他却朝我挑挑眉，而后轻蔑一笑。
“奚慕远，应瑶兮在我手上，你来一趟吧。”
玉虺淡淡说完，只听对面静了一瞬，随后传来一声冷笑。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慕远冷冷道：“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对你的把戏没兴趣。”
慕远说完，便直接将电话挂了。
手机里传出阵阵忙音，我的心也随之颤了颤。
像是走在一根悬梁的万米高空，小心一步步探索着，最后还是落进了望不到底的深渊。
我知道，慕远还没来得及想起我。
他只记得我叛国，对我更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但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还是尖锐得多。
能够轻易刺穿我的防御，命中心上血淋淋的伤疤。
玉虺啧啧两声，又将电话拨了回去。
慕远接得很快，语气冷然：“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玉虺却摇了摇头：“奚慕远，我从不喜欢跟没意思的人开玩笑。”
“应瑶兮在我手上，我动动手指就能把她弄死。”
随后，他话音一转，语气里带上了威胁。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国师。”
国师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慕远显然没预料到，会再次听见这千年前的称呼。
我不知他想了什么，可在那漫长的沉默过后，他的语气凝重起来。
“你们在哪里？”
……
慕远来得很快，脚步生风，见到我的瞬间有些愣住。
“慕远。”
我试探着叫他，可他却并不看我，只警惕望向玉虺。
“你想干什么？”
玉虺却有闲情逸致，拉了张残破的凳子，懒散坐着。
“自然是叙叙旧了，我们都多久没见过了。”
慕远往前一步，目光带着打量和审视。
“你不是贺长尧，你到底是谁？”
玉虺却忽然笑了，有些无奈地开了口。
“我当然不是贺长尧，国师贵人多忘事，怎么还会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
“够了。”慕远打断他，“我没时间跟你说废话，把应瑶兮放了。”
玉虺挑衅看着他，却摇了摇头。
“那怎么行，我们当然得玩点有意思的事情。”
“奚慕远，你做选择吧。”
“当年你杀了我的族人，现在，也该是你遭报应的时候了。”
说着，一小包粉末被扔在了慕远面前。
玉虺冷冷道：“这是蛇毒粉，只要吃下一点点，就会瞬间毙命。”
“我想如果奚家人出事的话，警察也怀疑不到你头上。”
“奚慕远，要么你亲手杀了奚家人，要么……”
玉虺顿了顿，伸手指向了我。
“你就亲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