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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笑了笑没否认：“先上车再说。”
两人一路无言。
直到车停在一处僻静地方，楚煜摇下车窗，点燃一根烟。
抽了一口，他才闷闷道：“你刚问我是不是觉醒了，我只能说，算是吧！”
沈念疑惑：“什么叫算是吧？”
楚煜眼眸冷下来：“觉醒了又不算完全觉醒，一旦遇见林依袅，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沈念：“……”
好熟悉的流程。
转瞬想到刚才场景，她又蹙眉。
“不对啊，那你刚刚为什么能说出那种完全违背剧情的话。”
楚煜凝眸看她：“因为你。”
沈念一顿，楚煜继续道：“我上一次拒绝林依袅是在沈念的葬礼上，也就是你本人……”
沈念无语地打断：“倒也不必特意强调。”
楚煜被她生无可恋的模样逗得轻笑一声。
“我好像只要碰到你，就能脱离被控制的状态。”
沈念想起上一次的场景，好像的确如此。
当时林依袅让楚煜送她回去，楚煜神色纠结却没开口拒绝。
直到碰到自己后，他突然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地说出拒绝的话。
沈念这才反应过来：“所以这才是你想要签下我的原因，你想借我摆脱控制？”
楚煜爽快地点头。
沈念不悦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告诉我？”
想到自己试探楚煜时，他那一脸义正词严茫然无知的模样，顿时有些心梗。
说到这里，楚煜笑意敛去：“在那之前，好像有什么力量在阻止我不能直接说出口。”
“直到今天，剧情完全偏离，我才能说出这些话。”
沈念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醒的？”
楚煜抿了下唇。
“很早以前就开始了，不过很快我的记忆便会被强行压下，所以我一直在试图做出一些超出剧情之外的事情。”
沈念询问：“比如……”
问完这句，沈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好像看见了楚煜耳朵飘起一抹绯红。
楚煜咳嗽了一下：“比如之前在酒店，我们两个……”
沈念也咳嗽了一声：“好了，不用再说，我知道了。”
怪不得她说那次剧情怎么会偏离得这么厉害。
楚煜道：“真正的完全觉醒应该是在伶人公演时，你从舞台上坠落。”
沈念沉默良久，垂眸问：“那次，你来了？”
楚煜语气复杂：“我来了。”
算起来，沈念是在他怀里去世的。
不过这话，没必要说出口。
想了想，他忍不住解释：“当初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
沈念一愣，好半晌才理解他的意思，她闷声道：“我知道。”
那是作者给他设定的人设，对除了女主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假辞色，冷漠无情。
就像她恶毒拜金背叛朋友，但那都不是真正的他们。
楚煜神色郑重：“无论如何，我该给你道个歉，对不起。”
沈念一愣，这好像才是剧情开始前的那个楚煜，也是她五年前遇见的那个人。
那个看起来矜贵清冷，目下无尘却其实心存柔软，会路见不平救下无辜小姑娘的楚家小少爷。
沈念摇头：“不用道歉，我们都是受害人。”
“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创造这一切的那个人。”
楚煜听闻，眼神冷冽地吐槽：“真是恶心的剧情，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
自诩正义善良，其实聒噪又愚蠢。
回想起自己一碰到林依袅就宛如失了智的模样，楚煜恨不得以死洗刷清白。
这次换沈念噗嗤笑出声。
笑够了她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拼上了一条命才意外换来了自由，总不能……”
她眼神古怪：“让你也去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