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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见状忙凑过来顶他肩膀：“是不是贼感动，要是我老婆也这样……”

　　凌淮安冷嗤打断：“感动吗？你上家政公司聘个保姆一样的。”

　　他随手就将那瓶胃药扔进垃圾桶。

　　“给大家添麻烦了，之后跟他们也说一声，把药丢了吧。”

　　姜宁空洞的看向被他无情丢进垃圾桶的药瓶。

　　那是她去北海知名诊所排了很多次队，才买来的胃药。

　　回想起自己从白天等到黑夜的坚持，还跟黄牛起了冲突。

　　现在想来，真是好可笑。

　　她有点后悔了。

　　这一定是上天在惩罚她，不然为什么连死都不能离开凌淮安。

　　她想走了。

　　不想再看着凌淮安每天晚上当着自己的面跟薛燕煲电话粥。

　　也不想再看着凌淮安对薛燕说很多甜蜜的话。

　　更不想再从凌淮安嘴里听到任何能刺痛自己的真相。

　　可是她哪里都去不了，不管怎么尝试都会被莫名的力量扯回凌淮安身边。

　　已经是凌淮安找娃娃的第五天了。

　　凌淮安找遍了半个城市的游戏城，姜宁眼睁睁看着凌淮安一次一次的和真相擦肩而过却无能为力。

　　“你看你记忆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忘了当初你带我去的地方。”

　　溯源行动快要结束时，凌淮安走进名单上最后一家游戏城。

　　“最后一家了，找不到就算了吧。”

　　姜宁坐在收银台上，看着角落处的娃娃机浅浅叹了口气。

　　凌淮安扫视了所有娃娃机后，向店员出示他的证件。

　　随后拿出娃娃照片让其辨认：“你们店里的娃娃机有没有进过这一种类的娃娃？”

　　店员细看了几眼后，摇头：“没有，这款都过时很久了。”

　　他有些失望地把照片收了起来：“好，谢谢。”

　　但是凌淮安刚走没多远，那个店员又追了出来：“先生，你等等！”

　　他闻言停下脚步。

　　店员紧接着就跟凌淮安解释说：“我刚在电脑仓库里查了一下，你那款娃娃我们确实进过！”

　　凌淮安听后一喜：“快带我去看看。”

　　店员边带他往那边去边说明情况：“我们当时是搞了一个情人节的活动，那娃娃是限量款。”

　　“获得者都留影了，照片还贴在纪念墙上。”

　　姜宁也跟到了纪念墙，日久年深，所有照片已经泛黄。

　　凌淮安拿出手机一一拍照。

　　拍着拍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两只修长的手指把刚拍照片放大，赫然是他和姜宁拿着娃娃的合影！

第8章

　　警察局会议室里。

　　姜宁和凌淮安的合照投影在幕布上。

　　姜宁仰头望着照片里笑着的凌淮安：“都忘了，你也曾对我这样笑过。”

　　她说完，转头看向坐在下面眉头紧蹙的凌淮安。

　　只是可惜了。

　　那个爱凌淮安的姜宁，也被一起封存在了这一张照片里。

　　凌淮安淡漠地按下下一页，幕布上出现他列出的照片里所有人物关系的列表。

　　而她姜宁和他凌淮安的名字被划了个大叉。

　　“我和我老婆姜宁可以排除，案发当天她在爬山，我跟雷队在一起。”

　　旁边的同事跟着附和。

　　“我可以证明，前几天他老婆还来给他送饭了。”

　　凌淮安闻言正要反驳，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

　　姜宁望着凌淮安愕然失笑。

　　“也好，其实我也不想你发现死那么惨的人是我。”

　　又是一周不分昼夜的排查，凌淮安终于熬不住犯了胃溃疡。

　　雷队强制让他回家休息。

　　凌淮安吃了几粒胃药睡了一下午，醒来又去了画室。

　　根据之前一周里找到的那些线索开始画像侧写。

　　姜宁像往常一样坐在一旁看着凌淮安画。6

　　她看他一笔一画描摹自己的样子，在一旁吐槽：“我的腰哪有这么粗！”

　　“诶诶诶，怎么又画成大圆脸了，我明明是小圆脸啊。”

　　“等等，头发还要再长一点，你不是喜欢长头发吗，我一直都没舍得去剪呢。”

　　很快，她的眉眼就要被他画出来了。

　　凌淮安也跟着顿住了，他盯着这幅画盯了一会，突然扔了画笔。

　　然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和姜宁的聊天界面。

　　姜宁的心突然一跳。

　　凌淮安很快打出一行字：「我真是受够了，明天我就签字，谁不离谁特么不得好死。」

　　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姜宁苦涩看他：“凌淮安，让你一语成谶了。”

　　半晌后。

　　楼下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

　　凌淮安立刻起身：“姜宁，你还知道回来！”

　　走到楼下一看，却发现来的人是薛燕。

　　她穿着一件白裙子，冲他笑。

　　凌淮安笑意散去，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薛燕走近：“担心你呀，你在微信了说全身酸痛，按摩小妹上门服务！”

　　她说着，就推着凌淮安进了卧室，按在了床上。

　　接着煞有其事地按摩了起来，手法专业得像真的学过一样。

　　从头顶到脖子，再到肩膀，接着再往下……

　　按着按着，凌淮安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他抓住薛燕的手，看向她湿漉漉的眼底。

　　下一秒，凌淮安本能地将薛燕压倒在身下，只是愣愣地盯着。

　　这时，薛燕仰头亲了凌淮安一口。

　　凌淮安脑海里那根弦蓦地一断，俯身加深了勾人的吻……

　　姜宁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人亲热，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薛燕忽然嘤咛出声：“疼，淮安，你压到我头发了。”

　　凌淮安动作一顿，立刻离开了薛燕。

　　他反手将床头柜上和姜宁的合照反扣在桌面上。

　　啪地一声，屋里的灯关了。

　　黑暗不见五指，姜宁却清晰地看到凌淮安精壮的身体卖力地耸动着……

　　姜宁闭上眼睛，耳边靡靡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她缓缓睁眼，人已经身在二楼画室的书桌前。

　　这一次，她从凌淮安身边抽离了。

　　她笑中带泪，语气死寂：“我终于能离开了，凌淮安。”

　　姜宁抬手触摸凌淮安未完的画作，眼泪啪嗒落下。

　　她的魂魄化为碎片，一点点地消散了……

第9章

　　两天后，凌淮安带着那张画了一半的画像来到警局。

　　他把画像放到雷队桌上。

　　“雷队，死者画像，我已经画出一半。”

　　雷队接过画像，只看了一眼就收进了抽屉里。

　　“上级刚下的命令，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不用我们继续查了。”

　　凌淮安不解：“这么巧？”

　　他接着问：“那死者是谁？也没有指纹，上级那边是怎么确定身份的？凶手为什么要杀她？”

　　雷队避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