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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经理还沉浸在被爽约的情绪里，委屈地点头，“有。”
　　“姜总，我们公司生产的金属材料、电子元器件等，都需要高等的AI智能软件相匹配，而厉氏集团的软件开发，是国内最强的！我们本来谈好了，让她们给我们提供技术支持，可现在，他们突然变卦了，真是搞不懂……”
　　副经理重重叹了口气，满脸苦涩。
　　姜南韵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惊疑不定。
　　不怪她多心，实在是这个时间点，卡的太是时候。
　　盛世集团和厉氏的这个合作，早就敲定下来了，只差一纸合约。
　　以厉氏的行事风格，和在商界可靠的好口碑，不是特殊情况，是不会轻易毁约的。
　　可偏偏这次却临时变卦。
　　还是在她和厉司宴，重逢过后。
　　她很难说服自己，这是巧合。
　　莫不是厉司宴一怒之下，故意针对自己，才下得这个决定吧？
006 这男人就是来找茬的
　　心里猜疑不断，却得不到验证。
　　姜南韵只能暂时吩咐，“先别急，再去和厉氏沟通一下，既然他们要取消合作，必然是对合约条款有所不满，问清楚他们的顾虑。”
　　“若是价格问题，那就拿出我们的诚意，还可以再商谈。”
　　王涛“啊”了声，面露难色。
　　“可是我们的价格已经很低了，我们的材料都是一级的，若是再往下降……”
　　王涛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降低价格，公司的利润，必然会大幅缩水。
　　姜南韵却没犹豫，问他，“那除了厉氏集团，你觉得还有哪家公司，可以和我们合作？”
　　王涛斟酌了下，回答，“可以合作的有很多，其实这个项目，有不少公司给我们投过企划书，但只有和厉氏合作，我们才能开发出最好的产品。”
　　姜南韵露出“这不就得了”的表情。
　　“你也说了，厉氏集团的软件开发是最强的，他们可以给我们提供的技术支持，是其他公司都达不到的高水平，既然如此，那盛世集团就不会退而求其次。”
　　她身子向后倚，姿态从容，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你们是公司的高层，对公司的认识应该更全面，定位也该更深刻，盛世集团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
　　“不要只看眼前的得失，针对这个项目，公司可以让利，而真正长远的利润，是在完美的产品开发出来后。”
　　王涛恍然，立刻改了精神面貌，正色道：“明白了，我这就去谈。”
　　散会后，姜南韵回了办公室。
　　屁股还没坐热乎，王涛就被助理请了进来。
　　他神色匆匆，面上有喜有忧。
　　“总裁，厉氏的意思，并不是对价格不满意。”
　　姜南韵放下水杯，“那是为什么？”
　　“是这样，他们觉得，这个项目原本是和前任总裁谈的，但现在执行总裁换了人，之前谈的，也就不能作数了，咱们若是还想合作，就得重新和他们谈。”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但姜南韵总觉得有点牵强，倒还不如“价格不合适”来的实际点。
　　难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真不是厉司宴，故意针对自己？
　　不管是不是，她都不想再和厉司宴，有任何瓜葛。
　　若这公司是自己的，她肯定就直接放弃这个合作了。
　　奈何，她只是这家分公司的执行总裁，一切都要从公司的利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