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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绪风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笑：“你别只想着案子，离婚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请客，走吧。”

许之灵察觉到他的情绪，随口一说：“我离婚，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说完，车厢内气氛莫名就有些怪异起来。

聂绪风也没有回答。

之后两人一路相对无言。

吃完饭，聂绪风又送许之灵回兴安岭酒店。

回到酒店房间，许之灵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纪嘉虞打来的视频电话。

许之灵调整好状态，眉眼柔和接通，屏幕上就出现一间暖黄色的房间，纪嘉虞出现在屏幕上。

她笑得灿烂：“妈妈！”

第29章

许之灵看着宝贝女儿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脸上立马堆笑：“嘉虞，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当然想了。”

纪嘉虞完美的继承了许之灵和纪云栩两人的优点，长得很漂亮。

脸上也没有了忧愁。

两人聊了近日来的状况，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在国外，纪嘉虞学了些什么。

许之灵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笑。

值得一提的是，纪嘉虞学的是法律。

经历了那件事情，让她更加坚定了想要学习法律的决心。

她说要帮天底下像她这样经历的女孩子。

许之灵很欣慰，她没有陷入深渊出不来。

聊完了学习上的事情，忽然，纪嘉虞垂了垂眼眸：“妈妈，聂叔叔告诉我，你今天和爸爸协议离婚了？”

“嗯。”许之灵大方承认。

她的女儿很懂事，她知道自己离婚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女儿。

所以很大方承认了。

纪嘉虞的反应和她料想的一样，只问：“那你觉得开心吗？”

“如释重负。”对此，许之灵只说了四个字。

她也不想说纪云栩坏话。

尽管纪云栩在这件事情上表现让人失望，但她不是剥夺嘉虞认父亲的权利。

“嘉虞，他还是你父亲，你自己分辨，不管你要认他还是不认他，我都不会干预。”

“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互相道了晚安，然后睡觉去了。

许之灵洗完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梦到了纪云栩。

在她苏醒之前，纪云栩好像在对她说话：“对不起……”

接下来的话她听不清，但总感觉是一些后悔的话。

再然后她就醒了。

许之灵甩了甩脑袋，告诉自己，不管他说了些什么，都和自己没关系。

然后就起床准备去做自己的事了。

距离开庭只有几天。

欧疏桐忽然得知纪云栩不帮她辩护了，再次冲进了纪云栩的办公室。

开口第一句就是质问：“为什么要换辩护律师？”

纪云栩头也没抬：“我和原告有利益关系，申请回避了。”

欧疏桐心中不安越深：“可你们已经离婚了。”

见纪云栩不搭理，欧疏桐双手抱胸：“我不管，纪云栩，你欠我一条命，我只相信你能帮我和宥安。”

纪云栩抬头看着她，目光幽深：“这是最后一次。”

欧疏桐这才满意，也松了口：“自然，只要你让我和宥安平安无事，我们自然两不相欠。”

而另一边，许之灵对此一无所知，她来到了唐宥安学校。

唐宥安读的是贵族学校。

许之灵来的时候，刚好在课间，只见到唐宥安和几个同学正在操场上说笑。

面前还有一个倒地的男同学，一看就是被唐宥安欺负的。

她看得分明，这几个人就是以唐宥安为首的。

而围观的，无一人敢上前扶那个男同学。

许之灵对此也无可奈何。

如果有人敢上前帮忙，唐宥安还会这么嚣张吗？

她上前将他扶起，让他离开，随后看向其他几个人：“故意殴打可是构成犯罪的，你们就不怕坐牢吗？”

那些人蹙眉向着许之灵围拢：“大婶，你谁？”

许之灵看向中tຊ间人模狗样的唐宥安，眼神冰冷：“我是会让唐宥安下地狱的人！”

第30章

或许是因为许之灵周身的气势太过渗人，所有人就被镇住了。

而这时，“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

大家都陆陆续续回教室。

唐宥安也不例外，别人走用跑，可他走得不紧不慢，步伐优雅。

许之灵只是跟在他身后走着，如果不是深知他内心是个怎样的人，恐怕会被他的外表欺骗。

是他伪装得太好了吗？

想起前世他亲口在她耳边说“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找不到证据吗？因为是纪叔叔亲自教我处理了所有证据。”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逍遥法外。

唐宥安没有停下来，径直进了教室。

许之灵也跟了到唐宥安一整天，只有她来之前，看到他欺负同学。

但之后的一天内，许之灵只看到唐宥安作为学生的样子，没有不规矩的地方，老师夸奖，一直是班级里第一名，还获得辩论赛冠军。

三天后，还会有属于他的表彰大会。

全校领导都会来。

晚上，几个同学来找唐宥安，要进行校外活动，可看到了跟在他身后如同鬼魅的许之灵：“宥安，这个女的还在跟着你，她到底谁啊。”

“要不我找人弄她。”

唐宥安横了说话的人一眼：“今天我不去了，你们去。”

三人听话离开。

唐宥安看了树下的许之灵一眼，随即上前：“跟我一天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之灵锐利的眸子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的少年：“我只想问你一句，当初纪云栩是怎么教你处理DNA的？”

唐宥安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一眼识破了她的目的：“想套我话。”

许之灵脸色一沉，就在她以为唐宥安不会回答时，他却说了：“告诉你也没关系，纪叔叔告诉我，办案讲究证据，当初他处理过差不多的案子，原告身上什么DNA都没有，是因为用了漂白粉。”

“什么都能洗干净。”

唐宥安眼底闪过得意，好像在回忆当时的场景。

这时，唐宥安的司机来接他，他就上车离开了。

独留下许之灵站在原地，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正在录音。

许之灵将录音关掉，叹了一口气。

没有录到对纪云栩不利的对话。

原来当初他那样对她说，是为了刺激自己。

许之灵心里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一个。

……

第二天，纪嘉虞的案子终于开庭了。

许之灵看到纪云栩穿着白领律师服出现在法庭时，是不意外的。

那天她提的要求，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

而一旁的方逸凑到她耳边说：“你别担心，我已经将纪云栩研究透，等会一定会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许之灵刚要说话，忽然看见纪云栩站在她面前，中间隔着原告席。

纪云栩看着她：“这是我最后一次帮欧疏桐辩护。”

许之灵眼睛里有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跟自己说，总之敷衍了一下：“哦。”

方逸挡在两人面前：“纪律师，你是打算走温情路线吗？我告诉你，你别试图感动我当事人。”

有方逸的严防死守，纪云栩和许之灵根本说不了话。

很快就被赶走了。

法官到，书记官宣读法庭纪律。

随着法官锤敲下。

正式开庭！

“砰——”

第31章

方逸起身，不算太恭敬的朝法官鞠躬：“法官阁下，我代表我方当事人对唐宥安和欧疏桐提起诉讼，两年前的10月1号晚上七点零一分，唐宥安对受害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羞辱，以及长达六月的故意殴打罪，事后仍不知悔改，而此事，来自于他的监护人欧疏桐的教唆。”

“所以将欧疏桐定为主犯，法官大人，请看我方出示的证据1-3号。”

轮到纪云栩发话：“反对，法官大人，这些证据皆是间接证据，不能证明我当事人犯下罪行。”

“而且纪嘉虞的案子已经结案，凶犯也已经抓到。”

“我申请，传唤证人。”

很快，证人传来了。

就是当初被纪云栩告到牢里的人。

纪云栩问话：“你们四人犯案，其中可有唐宥安？”

“没有。”剃了寸头的男人瑟缩着摇头。

许之灵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就攥紧了桌子边缘，竭力让自己不要失态。

她无法想象纪云栩是如何平静的面对伤害嘉虞的人，反正她是不能。

许之灵红着眼，紧紧盯着那个人的面容，似乎要将对方的样貌深深印在脑海里。

方逸也申请了盘问证人：“我查过，两年前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