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沫颜鹤卿(宋以沫颜鹤卿小说全文)在线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宋以沫颜鹤卿全文无删减版阅读
宋以沫这才想起来,她没想好去处,便随口说了个方向。
现在天色尚早,要是回娘家还来得及。
可看着眼前的寺庙,宋以沫鬼使神差地给了银两,下了马车。
再次走到静安寺的门口,还是相同的场景,但她的心境完全变了。
微风拂过,寺内带来阵阵清香,让人不自觉的心神安宁。
沉默了瞬,宋以沫轻声叩响了门。
很快,寺庙的门被人打开。
还是上次的那位沙弥,认出宋以沫,他愣了下:“颜夫人?”
宋以沫点了点头:“小师傅,我方便进去吗?”
沙弥打开门,将宋以沫领到了颜鹤卿参禅时住的禅房。
“这是帝师参禅时居所,您今晚便宿在此吧。”
说完,沙弥作揖后关上房门。
宋以沫站在竹屋里,屋子整洁干净,空气中有隐隐的檀木香。
突然,她好像能理解颜鹤卿为什么执着于参禅了。
‘禅’能静心。
自古人心最难揣测,她只因猜不透颜鹤卿一人心思就尚且疲惫,而颜鹤卿每日需和那么多朝中的老狐狸打交道。
沾上欲望的心会变脏,他参禅大抵是想保持本性吧。
敛去情绪,宋以沫合衣躺下,想休憩一会。
余光却突然瞥见木桌的砚台下压着一张纸条。
她起身拿起,上面日期写着七年前的十月十二日,以及一行字——
“今娶妻生子,非弟子所愿,只为父母恩情。犯此大戒,弟子愿一生吃素,赎清罪孽。”
第8章
赎清罪孽……
四个字,宋以沫只觉得天崩地裂。
她知道颜鹤卿不喜欢自己,对这场姻缘也没任何情意。
可从没想过,对颜鹤卿来说,和她成亲生子,竟是一生罪孽!
纸条被紧紧攥在掌心,枯燥的触感让她的心如万柄利刃捣绞。
视线模糊间,宋以沫忽然想起那个雨天。
那天她去郊外涉猎,半路下起雨,马儿失控,她摔到悬崖下无人知晓。
是颜鹤卿,他身穿一袭墨色长袍,如天神降临救了她。
从那之后,颜鹤卿就成了宋以沫心中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邂逅,却不曾想会穿越到七年后,提前看见了两人注定悲剧的结局。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宋以沫站了一夜,在天色泛白时悄悄离开了静安寺。
她一路走下台阶,有片片白雪落下,落在身上,瞬间化作冰水。
冰冷丝丝入浸,宋以沫已经分不清是身冷还是心冷。
下山后,她来到驿站,将写好的信递给小二:“麻烦送去颜府给帝师颜鹤卿大人。”
信上,她只写了一句话——
【颜鹤卿,和离后,你的罪孽就赎清了。】
见送信的人离开,她也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既是错,那她就及时止损。
……
宋以沫无处可去,只能回到宋府。9
大厅里,宋父正在用早膳。
见她回来,便看过来:“以沫,你怎么回来了?”
“爹,我要和颜鹤卿和离。”
宋以沫言简意赅说完后,就坐下来吃早饭。
“啪!”
宋父却拍案而起,声音发怒:“胡闹!婚嫁岂是儿戏!你说和离就和离?!”
宋以沫幼时,母亲就离世了。
父亲忙于公务,甚至连母亲的葬礼都未曾出现,她也因此恨上了父亲。
从她记事起,他们便针锋相对,自己凡事都跟他唱反调。
要说唯一一件让宋父顺心的事——就是嫁给颜鹤卿。
可现在,连这件事她也如不了他的意了。
宋父皱眉,拽起宋以沫就要往外走:“你马上回颜家去,都是当娘的人别再这么胡来……”
宋父后面的话却戛然而止,他看见宋以沫陡然红起的眼眶。
“爹,我嫁给他一点都不幸福。”她眼眶红肿,声音也沙哑。
下一秒,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他不爱我,他一点都不爱我。”
宋父怔住了。
他甚至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向叛逆的女儿突然脆弱。
安静的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宋以沫的哭声。
半晌,管家走了进来,在宋父耳边耳语。
他沉默了瞬,用带着茧的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爹当初就让你考虑清楚,此人要陪你过一辈子,你既选他就不能后悔。这么多年了,轩轩也大了,你不能任性。”
宋以沫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还没从情绪中抽离。
就见父亲转头对管家吩咐:“把小姐和她的东西送出去。”
然后又看向她:“鹤卿在外面等你。”
宋以沫身形一怔。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宋父,不等她反应,管家就半请半拉的把她送出了门外。
直到门关上,她才猛然回神。
“宋明游,你也要赶我走吗?我是你亲生女儿!”
可无论她怎么说,那扇代表着家的大门都没再打开过。
宋以沫心底苦涩蔓延。
她深呼吸好几下,一抹泪,捡起地上的行囊转身——
而那辆彰显身份尊贵的马车赫然停在那。
颜鹤卿坐在轿子里,掀开车帘淡淡看着她:“闹够了吗?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宋以沫心头无名火起,更坚定了绝不妥协的念头。
他以为把她逼到无家可回,她就会乖乖回去吗?
她偏不,两眼一横就要擦身离开,这时,恰巧看到前方站着一个俊美如涛的美男。
定睛一看,正是上次那个舍不得自己的少年萧允安。
紧接着,少年冲着她欣喜的喊:“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宋以沫迎着颜鹤卿紧蹙的眉,勾起唇角,故意柔声撒娇。
“允安,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吗?”
第9章
萧允安眸光一亮,窃喜走到宋以沫面前。
“姐姐,前面就是我新装饰的马车,要进去坐坐吗?”
本朝民风开放。
女人养面首和男人养外室一般,仅仅只是几句谈资罢了。
宋以沫打量着前方那辆镶嵌着珍贵宝石和金饰的马车,璀璨又夺目。
和颜鹤卿的马车截然不同,她点头:“好气派,要坐要坐。”
话落,萧允安领着宋以沫前去。
与那辆深色马车擦肩而过时,宋以沫淡淡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颜鹤卿:“帝师大人,下次见面时希望你已经带上和离书,咱们一别两宽。”
颜鹤卿握紧佛珠的手猛地攥紧,力气大到要将木头压碎。
但宋以沫却没有再看,径直坐进了萧允安的马车里。
又一声挥鞭,马儿起步,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另一边,侍卫感觉空气都冷了几分。
怎么回回主子和夫人吵架的修罗场,他都在……
他观察着颜鹤卿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咱们还……跟上去吗?”
颜鹤卿冷着脸很久都没说话。
半晌,才听他漠凉嗓音:“派人打听一下萧允安身份,另外,暗中派几个人保护她的安全,任何事都要向我汇报。”
“是,属下遵命。”侍卫双手抱拳。2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宋以沫走后的第一日,侍卫就急匆匆向颜鹤卿禀报。
“夫人包下了整座酒楼,整日都和萧公子饮酒作乐。”
颜鹤卿捏了捏眉心:“封锁消息。”
第三日,侍卫又再次急匆匆来禀报。
“夫人和邵世子去了京郊,据说……整个怡春院的清倌都被夫人带走了。”
颜鹤卿眸光微沉,咬紧了牙:“继续封锁消息。”
接下来的每日,颜鹤卿每日都会收到宋以沫的行踪。
从登高望远到斗鸡蹴鞠,每一日她身边的男人都不重样。
帝师府内的气氛越发低压。
颜鹤卿每日在府内参禅静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第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