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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迟没有动静的女人，缓缓转身，而后跟认命似的抬起了头。
　　那张熟悉的脸，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个普普通通的服务生居然会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大小姐。
　　瞧着现在她狼狈的样子，震惊之后，便有一种虎落平阳任犬欺的爽利感，都不禁开口冷嘲热讽。
　　赵小枫搂着晏厉的手，似胜出者一样高贵：“哟，这不是白大小姐吗？怎么转行当上服务员了。”
　　白寻音有种如同被扒光衣服被众人看着的羞耻感，表面双眼毫无波澜，也深沉似海不见天光。
　　晏厉冷眼瞧着这一切。
　　她自嘲一笑，随即道：“是，我是白寻音。”
　　“这个回答，满意了吗？”
　　对上白寻音那双眼时，晏厉瞳孔一缩，他的呼吸忽然轻薄了起来，似乎是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不，他不满意。
　　凭什么白寻音当年那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能让他担惊受怕这五年。
　　凭什么她说结束就结束。
　　赵小枫依偎在白寻音的肩膀，“白大小姐这几年干嘛去了，怎么落魄成这样。”
　　下面的人也止不住起哄：“诶，什么大小姐啊，现在不过是一个服务员而已。”
　　晏厉满眼复杂地看着仅仅只是垂着眸却不言语的白寻音。
　　反驳啊？
　　为什么不反驳。
　　五年前的那些气势都去哪了？
　　白寻音抬眸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那淡漠的眼神，他们下意识地都住了口。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还要去工作，就不奉陪了。”
　　她刚转身，男人略显沙哑的克制嗓音却在白寻音身后炸起。
　　“站住！”
　　白寻音脚步一顿，却没回头：“晏总还想怎样？”
　　随后她听见了身后皮鞋在地上的哒哒声。
　　他走近一步，白寻音的心就震一下。
　　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身后，晏厉慢悠悠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你，做我的女朋友。”
　　白寻音的脸色瞬间煞白，过往的伤痛再次涌上心头，她紧握着拳头，苦涩道：“你非要这样吗？”
　　“当面拆穿我，让他们羞辱我还不够？”
　　晏厉鹰眼般的眸子，半阖着，心绞痛了一下，似乎想要看透这个女人的心。
　　“不够。”
　　“我不过是想要讨回那两年多的债罢了。”
　　也是，五年前是她先这样的，晏厉想要报复回来也没错。
　　白寻音闭上酸涩的眼睛，“好啊。”
　　她鼓起勇气转过身，直视着晏厉的那双漆黑的双眸，“我有一个条件，我要钱。”
　　晏厉对上那双水眸，心头一颤，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寻音这么脆弱的一面。
　　想都没想就应下了白寻音的条件。
　　这时赵小枫心中涌出一阵恐惧，也把他神情间的变化看在眼里，马上跑上前劝阻道：“阿厉，她当初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