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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华摇了摇头:“我每次问起他,他总是一句话带过,但想来定然没这么容易,你们应当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及时。”
魏林说:“将军所料不假,我们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将军的墓了,是王爷执意挖坟,这才……”
宋昭华一惊,她万万没想到,苏瑾瑄竟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我从前记性不大好,很少会记得什么事。”宋昭华深吸了一口气,“过去瑄王与我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第二十一章
“这些话原本不该属下说,但将军既然问起,属下就斗胆替王爷说一下。”
魏林问,“不管是在江南,还是京城,将军来到瑄王府可觉得有些熟悉?”
宋昭华看着这周围的布景,心中渐渐有了一个答案:“瑄王府的布局陈设与我宋府甚为相似。”
“不止如此。”魏林说,“青漓到瑄王府的日子也不过两年,是王爷专程寻来伺候将军的,名字也是王爷亲自所取。”
难怪宋昭华初见她时便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她的样貌与从小跟着她的婢女青萝很是相似。
因为青漓的存在,就好像青萝还在她身边一样。
宋昭华抿了抿嘴唇:“我知他待我是极好极好的,却没想过事无巨细到了这样的地步。”
“将军明白就好,也不枉费了王爷的一番心意。”魏林犹豫了瞬,说,“还有一事,其实,我们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自小便有个爱慕的人。”
这句话像是一块重石砸在了宋昭华的心上,原本早已波澜不惊的内心荡起了阵阵涟漪。
从小吗?
那时候,宋昭华的心里眼里都只有苏寒临而已,根本分不出目光再停留在别人的身上。
所以,她记得关于苏寒临的一切,有关苏瑾瑄的记忆却是屈指可数。
她从不知,这世上还有人这样满心满眼地装着的都是她。
魏林已经离开了,临走时,还放下了两壶梨花醉:“其实,将军这两年间喝的梨花醉也是王爷亲手所酿,说是将军您最喜欢这酒。”
宋昭华拿起一壶酒,喝了几口,浓郁的酒香瞬间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忽而间,她的肩上一沉,一件披风搭在了她的身上,苏瑾瑄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旁,拿过了她手中的酒壶:“喝酒伤身,还是少饮一些。”
宋昭华不以为意:“你酿的酒,自然不必寻常烈酒伤身。”
苏瑾瑄正在倒酒的手下一顿,似是不经意问起:“魏林都同你说了些什么?”
宋昭华抬起了眼眸:“你是怕魏林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所以才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的吗?”
苏瑾瑄失笑:“他不会。”
“也是,他定然是向着你的。”说着,宋昭华又拿过了苏瑾瑄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苏瑾瑄担忧道:“你慢一些,小心宿醉头疼。”
宋昭华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我酒量好着呢,就算真醉了也不会耍酒疯,顶多也就是……”
苏瑾瑄笑了笑:“胡乱亲人是吗……”
话刚出口,苏瑾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及时收了声。
这么一瞬,宋昭华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来。
十六岁那年,宋昭华第一次与苏寒临偷喝酒,那时苏瑾瑄也在的。
她记得自己说:“殿下,这酒真好喝,你也尝尝。”
许是因喝酒胆子变得大了些的缘故,说着,宋昭华就借着酒意大胆亲了“苏寒临”。
一阵晚风拂过,让宋昭华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看着与苏寒临的模样本就有七八分相似的苏瑾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阿瑄,那时候我醉酒亲的人,是你吗?”
第二十二章
苏瑾瑄喉咙一哽,不自觉地转了转酒杯:“如果是我,你会觉得失望吗?”
宋昭华沉默了瞬,没有回答。
苏瑾瑄了然地笑了笑,眼底藏着一丝伤情。
“天色晚了,早些休息吧。”
话落,苏瑾瑄就离开了这里。
他刚踏出宋昭华的院子,就见魏林等在了院外。
“殿下,您为何不听听宋将军的答案?”
苏瑾瑄的脸上看不出是何神色:“有什么好问的,她喜欢苏寒临不是京城人人都知道的事吗?”
“殿下……”魏林想出声反驳,一时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苏瑾瑄也不想再多说:“走吧。”
魏林也只好应下:“是。”
……
翌日。
温热的阳光洒落在了宋昭华的身上,刺眼的光芒让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见她醒来,青漓连忙端来了一碗醒酒汤:“小姐,喝些醒酒汤吧。”
因为宿醉,宋昭华的头还有些微微泛疼,她接过醒酒汤喝下以后,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问:“青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青漓回道:“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
宋昭华清醒了一些:“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叫我?”
青漓说:“王爷今早特地吩咐了奴婢说小姐昨夜喝了酒,今日不要打扰您休息。”
昨夜的记忆慢慢在脑海中变得清晰了起来,宋昭华顿了顿,问:“他人呢?”
青漓一边替她梳洗,一边回道:“王爷今早去了皇宫,还未回来。”
宋昭华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去了这么久吗?”
闻言,青漓轻声笑了笑:“小姐可要奴婢去找人去宫里问问?”
宋昭华轻咳了一声:“不必。”
洗漱过后,宋昭华独自用完了苏瑾瑄早已命人替她备好的午膳后,百无聊赖地在庭院里逛了几圈。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宋昭华当即向外走去,却见回来的只有魏林。
“王爷呢?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魏林向他拱了拱手:“宫中并无大事,不过殿下一时脱不开身,怕将军担心,所以特地让属下先回来报个平安。另外殿下说将军要是觉得无聊,就让属下带您出去逛逛。”
“出去也没什么意思。”宋昭华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有一个地方倒是非去不可。”
一个时辰后。
宋昭华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高挂着“宋府”牌匾的熟悉的府邸,心中觉得异常伤怀。
整个府邸看起来并未显得破败,想来应当是有人经常来打扫。
至于是谁,宋昭华心知肚明。
在做表面功夫这件事上,苏寒临向来滴水不漏。
这算是什么?对已死之人的缅怀还是赎罪?
宋昭华可不认。
见她情绪似乎有些不对,魏林出声叫了她一声:“将军。”
“我没事,只是一时伤怀罢了。”宋昭华深吸了一口气,“进去吧。”
朱红色的大门被推开,里面早已经没了任何的血迹,所有的陈设布景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偌大的府邸却没有一丝人气。
宋昭华沉默着走进了自己的闺房,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木盒,打开后,拿出了一支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