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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不对劲的状态让他心中霎时一紧，抓住高晓的小臂厉声问：“高晓，你有一直在吃药吗？”

高晓抬眼望向顾言呈，却是嗤笑一声。

“顾医生，我们的医患关系五年前就结束了！犯不上您这么关心！”

第4章

顾言呈动作一顿，手却抓得更紧，低声呵斥：“别拿自己的身体胡闹！”

“既然这么关心我！那这五年间你去哪了？”

“既然选择了离开，那就不要再管我啊！”

高晓红着眼，几乎是吼着说出口。

五年前毫不留情离开的人是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度过怎样的生活吗？

过去的漠然，令此刻的关心更像是惺惺作态。

此话一出，顾言呈一时无言。

高晓奋力一抽手，手背却撞在一旁的铁门上，划出一道血痕。

顾言呈眉头更紧，扣住高晓瘦削的肩，不断柔声道：“高晓！冷静！看着我！”

顾言呈的声音似有魔力，语调柔和地安抚着高晓，令她的抗拒逐渐减弱。

望着那双浅褐色的眼眸，高晓的情绪竟真的缓缓平静下来。

待高晓恢复了理智，顾言呈带着她找了间诊所，亲手为她包扎了伤口。

高晓见顾言呈认真模样，心中又起波澜，红着眼问道：“顾言呈，你还关心我对吗？”

顾言呈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冷冷开口，语气不容否定。

“我是你的小叔。”

“你的郁躁症要按时吃药，不然奶奶会担心。”

语罢，顾言呈起身离去。

高晓心中空了一块，垂眸看着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掌，自嘲道。

“高晓，你又在自作多情什么呢。”

隔日清晨，高奶奶看到高晓手上纱布，忙担忧询问。

高晓解释道：“昨天朋友生日，喝了点摔了一跤，小叔送我回来的。”

高奶奶训斥高晓一顿：“大半夜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语罢，又补充道：“不要总麻烦你小叔！他这些年为我们家做得太多了。”

从高晓父母去世后，顾言呈便一直关照着这个只剩祖孙俩的小家，这么多年，可以说的确如亲小叔一般。

高晓沉默半响，才苍白着脸点头：“我知道……小叔已经有女朋友了，也有自己的生活。”

高奶奶闻言一顿，面色担忧地看着自家孙女。

高晓若无其事地笑，心脏却撕裂般疼痛。

接下来的半月，高晓没有再见到顾言呈。

偶然点开秦楠的朋友圈，却发现每次都会拍照记录的秦楠好久没有更新了。

这天，高晓正在看病历单，顾言呈发了条好友申请，验证消息只这四个字：“过来诊疗。”

高晓点开他的资料，他的头像仍旧是五年前的，没有改变。

那是他与高晓父亲的合照。

当年地震发生后，高晓父亲代替顾言呈上了第一线，却不幸牺牲。

父母一夕之间双双过世，高晓受不住得了郁躁症。

高晓知道，他心中有愧，所以这些年来他对自己好得过分。

“我不需要……”通过好友申请后，高晓打出这一行字，犹豫了一番还是删掉了，转而回复道。

“我现在过来。”

高晓走至精神科主任办公室门前，却听见里边传来秦楠的声音。

“言呈，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脚步霎时停住，高晓目光震惊地望着办公室的门。

“我们不合适。”顾言呈漠然声音随之传来。

办公室里，秦楠拉住顾言呈的胳膊，哀声挽留：“哪里不合适？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不要分手！”

顾言呈无奈地将她的手拨开，冷声拒绝：“秦楠，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应该是知进退的人。”

见顾言呈的态度冷硬，秦楠的情绪也被点燃，尖声道。

“你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是不是！不要以为你每年七月都给她送玫瑰的事我不知道！”

办公室外，高晓猛然僵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此时正是七月！

想到前些天被她丢掉的玫瑰，高晓心脏猝然跳得飞快。

难道……这些年的那些玫瑰是顾言呈送的？

第5章

这个想法好似一道烟花在脑海中炸开，震得高晓脑袋嗡嗡响。

随之而来的是不敢置信的喜悦与希冀。

晃神之间，门被猛地拉开。

高晓惊愕的视线与秦楠猝然对上，秦楠瞥她一眼，便脸色铁青地擦肩离开了。

门已打开，高晓只一扭头便与顾言呈对视。

高晓强掩住心中万千情绪，走进屋内。

虽然刚和秦楠吵过一架，但顾言呈似乎并未受到影响，只微皱眉：“我不是让你过些时候再来吗？”

高晓拿出手机一看，那条消息后又有一条：抱歉，临时有事，十分钟后再来。

“没看见。”高晓坦然开口，一双眼却直直看向顾言呈，好似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顾言呈，那花是你送的吗？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吗？

“坐下吧。”顾言呈亦未多说这件事。

高晓坐下，直言道：“我已经好了，不需要治疗。”

“先诊断。”顾言呈语气强硬，将一张白纸递到高晓面前。

“你仔细听我接下来的话，将你的直接感官描绘出来。”

高晓只拿着没动，语气认真：“你确定要做我的主治医生吗？”

顾言呈淡漠道：“我很忙，会给你介绍更好的医生。”

“那便等小叔空下来了再谈。”高晓抿紧唇，难掩心中失落，起身离开。

走至门边时，高晓回头看向顾言呈，轻声提起：“小叔，我快要生日了。”

“是吗？”顾言呈回答得漫不经心，神色依旧漠然。

好似她的生日对他而言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高晓紧了紧手，快步离去。

两天后，内科诊疗室。

高晓将病历单交给病人，开口嘱咐：“回去记得好好调养身体，忌辛辣烟酒。”

“下一位оазис。”

门打开，抬头看清来人后，高晓不由狠狠颦眉。

“生日快乐，小月。”率粥

秦烺抱着一束红玫瑰，一双桃花眼弯起，笑吟吟站在门口。

高晓立时讥讽：“看见你就不快乐了。”

秦烺罔若未闻，笑意不减，走近后将花束递到高晓面前：“小月，难得过生日，开心点嘛。”

“我不喜欢红玫瑰。”

看着那玫瑰，高晓皱了皱眉，冷着脸下了逐客令：“出去！”

秦烺见高晓要按应急按钮了，只好应下：“好好好。”

屋外的小护士们见此不由讨论。

“秦少真是深情啊，分手了还对高医生穷追不舍！”

“有这么一个帅气多金还专情的追求者，不知道高医生会坚持多久。”

凑巧经过的顾言呈将这些话听入耳中，眉头霎时紧皱。

前男友？

秦烺抬眸，正巧撞上顾言呈的目光，莫名只觉这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似有敌意与审视。

但秦烺并未在意，只与顾言呈擦肩而过。

……

高晓的生日常年都是回家与奶奶一起过的，今年亦是如此。

拿出手机，许多人发来祝福，与顾言呈的聊天界面，却还停留在几天前的诊疗。

高晓稍加思索，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小叔，奶奶做了你最爱的糖醋里脊。”

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得到回复。

高晓心中失落，驶车回了家。

却不想，一推开门，心心念念的顾言呈正坐在客厅中！

高晓先是一怔，随即心中浮现掩不住的喜悦，嘴角上扬：“小叔！你来了。”

顾言呈点点头，轻声说：“生日快乐。”

高奶奶从厨房走出，笑道：“乖乖回来了，和言呈一起来吃饭吧。”

吃饭时闲聊，奶奶夹了几块糖醋里脊放到顾言呈碗中，真挚道：“言呈啊，这些年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和小月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