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深陈晚枝在线阅读-正版小说《裴景深陈晚枝》裴景深陈晚枝全文阅读
肩上一重,一件斗篷披在了他的身上。
沈云苓声音轻柔:“景深哥,外面天寒地冻的,随我回帐中吧。”
说完,就轻轻勾着他的腰带。
一起走进了军帐中,她轻解罗衫,却被裴景深制止:“早些休息,明天你就离开军营,这不是你一个女子该呆的地方。”
说完,就躺到了外面的软榻上。
沈云苓咬碎了银牙,心中暗自咒骂:“该死的陈晚枝,就连死了也不安生,让景深哥连碰都不愿碰我。”
“该怎么拿到边防图啊?”
“阿嚏——”
陈晚枝打了个喷嚏,直觉告诉她,有人骂她。
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第二天破晓。
裴景深起了个大早,着手安排行军之事,战线逐渐逼近乾州。
两军交战一事,一触即发。
战场之上。
裴景深身穿银色铠甲,看着对面的沈云苓,只觉好笑。
他语气中带了丝嘲讽:“沈云苓,今日你不寻死觅活,要开始投靠敌军了吗?”
她面上挂了丝惊慌,还有柔弱:“景深哥,你说什么呢?苓儿听不懂。”
她向后挥手:“鸣战鼓,杀!”
两军交战,刀光血影。
最终,按照计划,以大周险胜结束了这场战事。
打扫战场时。
陈晚枝一直想着刚才的那一幕。
一直想不明白沈云苓为什么会在北狄那里,难不成是投靠了北狄?
不留神就撞在了裴景深的背上。
痛意袭来。
整个手掌也在泛麻,或许是刺向敌人时用力过猛。
“陈小姐,你没事吧?”
裴景深虚扶了她一把,微微拉开距离。
看着她脸上的血污,莫名的他就像想伸手去揩拭。
陈晚枝缓缓摇头,想要离开。
面前的人却伸手将她拦住:“陈小姐,战场上凶狠无比,我劝你还是回去的好,这不是给你儿戏的地方。”
陈晚枝眼睫微颤,语气有些嘲讽:“我又不拖你后腿,战场上战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总比死在情爱里好。”
话音刚落,一道箭矢飞速朝裴景深袭去。
箭矢密集,两人不得不背靠背,相互击打着箭矢。
“小心!”
陈晚枝挡在了裴景深身前。
一箭穿心——
第19章
陈晚枝似一叶扁舟,在记忆的浪潮中,浮浮沉沉。
裴景深跪在潇湘院外。
整整七天。
他唇色惨白:“枝儿,你回来好不好……”
一声声,凄厉的像是索命亡魂。
他在解释,自己犯下的错:“我和他们说的那些,只是因为不敢相信你是真的爱我,是我混账,伤了你的心。”
陈晚枝只可惜自己是在梦中。
无法扇他几巴掌。
错了就是错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借口。
她不愿再梦见他。
明明之前就说过了,她不是会吃回头草的人。
梦醒。
裴景深守在她的榻前,脸色苍白:“多谢。”
而陈晚枝心口骤痛,心像是被撕裂般,痛到无法呼吸。
萧汀州端着药走了进来。
看着她惨白的脸时,他心口猛地一缩:“枝儿这是长大了,都会替人挡箭了。”
他淡淡丢出一句。
药盅重重的放在桌上。
“幸好你心脏生在右边,不然我看你有几条命!”
萧汀州无奈。
而裴景深眉头蹙的愈发紧了。
不管从什么方面,他都觉得这个人就是京城的陈晚枝,是他未过门的妻。
陈晚枝不想再看见裴景深,出声赶人。
“想必刚胜,军中事务繁多,就不多留将军了。”
裴景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安排完军中事务。
又和军师讨论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后。
裴景深又莫名的想起了陈晚枝,那些枪法和动作太过熟悉。
就是自己教她的。
怎么可能不会是他的枝儿呢?
心中一定认定,就如野草般疯长,之前种种异常也都全部明白。
乾州城的陈晚枝,就是京城的陈晚枝!
巨大得我惊喜在他心中漫画眼开,随即又想起了陈晚枝临死前留给他的书信。
他要去告诉她。
解开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再好好在一起。
萧汀州给陈晚枝讲着沈云苓的事情。
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讲了:“听说她是北狄流落在外的公主,被沈家捡到,后面又和裴景深相识。”
“那些纠缠或许有爱,但更多的是为了偷虎符和布防图。”
说完,他揉了揉她的头。
用药勺一口一口喂她喝着药,烛火下看起无比温柔。
陈晚枝心如刀绞。
原来,他说的苦衷就是这个。
原来,以身入局是这个意思,要付出这么多。
一开始的不信任和隐瞒,就已经构成伤害。
陈晚枝拉着他的手,问出了另一个问题:“兄长,你为什么姓萧?”
这一问,萧汀州手中的动作一顿。
他面色有了一瞬的僵硬:“因为我不是枝儿的亲哥哥,而是爹娘为你养的童养夫。”
说完,他的耳垂就红的滴血。
“啊?!”
陈晚枝惊讶不已。
久久不语。
爹娘这是怕她无法醒过来,给自己养的孩子吗?
倏而,她就想一个人静静。
萧汀州听罢,喂完药后,他就走了。
陈晚枝捂着胸口,开始想着着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些迟来的真相。
恍惚间。
她似乎又看见了裴景深。
这次他直直向她而来,无比坚定:“枝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第20章
陈晚枝以为是梦,眨巴眨巴眼。
结果那个扫兴的人还在:“裴将军,夜闯女子帐中,是有辱女子名声的。”
语气带了一丝嘲讽和疏离。
裴景深却如同听不懂,反而十分高兴:“那也好,我娶你为妻。”
看着他这个样子,她只觉得恶心。
她话里带刺:“听传言说,您口中那位陈小姐,是您徒弟,最后却因你死的凄惨,裴将军,你这般那个女子敢嫁?”
说完,一阵咳嗽猛地袭来。
牵扯着心口,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阵痛。
裴景深刚要开口,军师就追了过来:“将军,紧急情况,东边燃起了狼烟!”
“集合将士,我马上就到。”
说完,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
却被陈晚枝偏头躲过,她皮笑肉不笑:“还不去?”
战况紧急。
此刻两军交战分外紧急。
萧汀州本来想要去再看一眼陈晚枝,好好道别的,却被连忙唤走。
军营中。
辎重部队正在拆着帐篷。
连带着后勤和自己一起转身退往乾州城。
她有些不解:“不是还要打仗吗?现在就退了吗?”
辎重部队为首的人看了她一眼,语气郑重:“这是将军的安排,我们只是服从。”
说完,就要把她带回。
乾州城中。
战事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漫天只有零星的消息飞舞。
陈晚枝心口的伤也结痂变成了粉疤。
日日的担心和焦虑逐渐加深。
她跪在佛堂前,三跪九叩,只愿这群舍小家为大家的将士们凯旋归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
裴家军凯旋而归,被血洇湿又凝干的旗帜上挂着一块块白布。
这是在告诉他们——有将领死了。
陈晚枝站在城楼上万分焦急,若是兄长……死了……
不!绝对不会。
她焦急的跑下楼,跌跌撞撞的拨开人群。
直至看见萧汀州扶着灵柩,没什么大碍时,她悬在嗓子眼中的心才落回胸膛。
那灵柩里的,是谁?
另一种寒意爬上了她的头皮。
难不成是裴景深?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就似被人掐着脖子,透不过气。
趔趄几步,向后仰去。
一双炽热的大手揽住了她的细腰。
指腹在她腰间摩挲。
裴景深眉眼带笑:“陈小姐,以后可得站稳了。”
说完,手也不放,反而加紧了禁锢。
陈晚枝挣扎着:“裴将军命真大,我看那灵柩之中,还以为里面躺着的是你。”
他足尖一点,把她带到了深巷中。
炽热滚烫的身躯将她紧紧覆盖,他贪念的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陈晚枝踩着他的脚:“裴将军,请自重。”
而他的手却把她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别动,让我抱抱你。”
她的头闷在他的胸膛前,耳边满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一声比一声急促。
发顶上一重,是他轻轻落下的吻。
许时下雨了,有些烫,顺着她的额头一直往下滑。
是泪?
陈晚枝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