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铭戚时鸢(风铭戚时鸢)最新热门小说-风铭戚时鸢免费阅读
菜被原封不动发退回来,在这么下去,戚时鸢莫不是又要病一场。
风铭想要去探查一二,却被桑里拉住:“你去只能是火上浇油,倒不如让纳元去,她平日里最宠纳元。”
看着纳元这个半大孩子,风铭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但他也无法否认,戚时鸢确实最疼爱纳元。
她总说纳元还在长身体,时常给他开小灶,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要先给纳元留着。
恐怕在戚时鸢眼里,纳元像她的弟弟一样。
等纳元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戚时鸢正闭着眼假寐。
不过三日,她愈发清减的厉害,整个人毫无血色的躺在榻上,像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塑。
纳元端着滋补的鸡汤,坐到戚时鸢床旁:“师姐,阿叔送了只鸡来,我不会你那些做饭的花样,干脆炖了,你尝尝味道如何?”
戚时鸢的声音微不可闻:“我不喝。”
纳元故意把鸡汤往戚时鸢身前凑了凑:“可惜,我第一次下厨,师姐没口福了。”
戚时鸢转过脸去,依旧冷淡的毫无表情:“你们口口声声说着‘圣女不可动情’,为什么要伙同风铭接近我、欺骗我?”
戚时鸢的眼睛里终于透出一点儿颜色,只是那颜色是愤怒的。
纳元此前也并不知道此事,他用略带委屈的口吻道:“师姐,这事你可冤枉我了,我确实不知阿许就是风铭。”
戚时鸢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即便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纳元就差赌咒发誓,他举起右手:“我发誓,我永远都站在师姐这边,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戚时鸢终于偏过身子朝向他:“快住嘴!好端端的说什么晦气话。”
“那师姐可是原谅我了?”纳元笑嘻嘻的舀起一勺热腾腾的鸡汤,送到戚时鸢嘴边。
戚时鸢撇了撇嘴,到底咽下了那一勺鸡汤。
一股冲天的药味从口腔里四散开了,鸡汤原本的鲜香她愣是一口没尝到。
戚时鸢现在彻底相信这鸡汤是纳元下厨熬的了。
她咧着嘴:“你在这里面放了什么?”
纳元挠着头报出一大串药材名。
戚时鸢扶额,这下谁还分得清她到底是在喝药还是在喝汤啊。
◇ 第三十八章
成功完成任务的纳元趁着戚时鸢不注意,朝着屋外打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桑里带着食盒进来了。
他虽然盛了两碗饭,但只是坐下来自顾自的吃,饭菜的香气霎时溢满整个房间。
戚时鸢气的狠狠把床上的竹枕掷向桑里,桑里右手夹菜,左手一把拦截住空中的竹枕。
“你为什么要帮风铭骗我!”
劈头盖脸的香炉、靠枕、褥子什么都朝桑里飞来,戚时鸢几日未吃饭,到底力不足,扔出去的东西倒有一半儿连桑里的衣角都没碰到。
直到桑里慢条斯理的吃完,又将丰盛的饭菜收进食盒,戚时鸢的愤怒达到顶点。
“你们都是骗子!”
桑里顿住脚:“风铭在江湖上权势滔天,他要是想让药王谷死,那药王谷就没法活。”
戚时鸢无力的瘫软在榻上,说到底风铭终究与她不是一路人。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权势,而是平淡快乐的生活。
可即便是平淡的快乐,风铭也要一次又一次的将它夺走。
“桑大祭祀不若将我献给风铭,保药王谷一世平安富贵。”
戚时鸢的话里夹枪带棒,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
这是她第一次称呼桑里为“桑大祭祀”。
桑里拿着食盒的手微微颤抖,他到底没有回头,径直离开。
戚时鸢当夜就发起高烧。
她病的蹊跷,即便药王谷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诸位师兄弟也束手无策。
莫央杀了三条药蛇,把蛇血灌进戚时鸢口中,不出半刻,蛇血又被吐出。
风铭立在她榻前:“她这是心病,无药可解。”
纳元坐在榻边紧握着戚时鸢的手:“师姐再这样药石无医,恐怕……”
“时日无多”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
病榻上的戚时鸢像一株迅速枯萎的花儿,短短半个月,已经油尽灯枯,奄奄一息。
眼睁睁看着从前面色红润、活泼爱笑的戚时鸢一日日枯槁,纳元更不肯离开戚时鸢一步。
入夜,纳元倚在戚时鸢的榻边深深入睡。
桑里悄无声息的推开门,月光映照着戚时鸢的脸庞。
那半个月前还红润饱满的脸颊现在深深的凹陷下去。
“我从未想过丢下你不管,也从未动过将你献给风铭的心思。我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仍旧对风铭有意。”
桑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匣子,借由月光,匣子里白胖的虫子慢慢蠕动着。
双指捏住那白胖的虫子,递到戚时鸢唇边,就在他准备用寸劲使戚时鸢张开唇时,身旁忽然响起一道惊呼。
“大师兄,你在做什么!”
纳元不知何时醒来,他趁着桑里愣神之际,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虫子,重新放进匣子里。
“师兄,换命之蛊法连师傅都失败了,跟何况是你我!”
纳元喘着气,紧紧把那匣子抱在怀中。
桑里呆在原地,好像发条忽然失灵的玩偶:“是啊,师傅都失败了。”
“以命换命乃是禁术,师兄,千万不要一时糊涂。”
◇ 第三十九章
药王谷救得了天下人,却救不了谷内圣女。
戚时鸢躺在榻上,连呼吸都一日比一日微弱起来。
风铭紧攥着门框,看着屋内那虚弱的戚时鸢命悬一线。
终于,他下定决心一般踏了进去。
“戚时鸢,你就这么恨我,恨到宁愿缠绵病榻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风铭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伸出手,轻轻碰触戚时鸢的鬓发。
“解铃还须系铃人,倘使我离开能使你好过来,我愿与你此生不复相见。”
床榻上的戚时鸢似有所感,眼睫轻轻颤动。
风铭没有食言,当天他便驱马离开了药王谷。
而奇迹般地,当晚戚时鸢的身体状况便好了不少。
桑里捏着戚时鸢的手腕号脉,本来细若游丝的脉搏竟然悦动起来。
纳元止不住的高兴,又有些不忿:“果然是那个姓风的和师姐相冲,依我看就该在药王谷门口立个牌子‘风铭与狗不得入内’。”
桑里不咸不淡的敲了一下纳元的头:“她的情况尚未稳定,还不快去熬汤药。”
戚时鸢现下这种情况是灌不下一口汤药的,这些汤药是放在屋内让她嗅的,虽然效果有限,但也比什么都听天由命的好。
第二日、第三日……
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