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读物七年不痒只是痛李青免费观看-抖音热门七年不痒只是痛李青(七年不痒只是痛李青)最新章节阅读
现在轮到我了。
杨程给我出了离婚协议书让我拿去签字,拍着胸膛说:“交给我了,打离婚官司,我是专业的!但凡给姓李的留下一条内裤,就算他今天没穿!”
我扯了扯嘴角,就当笑过了。
我相信他,毕竟,家里的财产基本都是我爸给我留下的,李青赚的钱基本都投资到他的专业技术上,各种飞国外进修去了。
拿着离婚协议书回到家里,地上还散落着儿子乱扔的玩具,他最爱的奥特曼,泡澡时候一定要有的小黄鸭……
我把儿子的东西仔仔细细收拾好,坐在他的小床上,再次给李青打去了电话。
前十分钟依然无人接听,十分钟后,电话终于接起:“是嫂子啊,我是宁宁呀,李青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正在做手术。”
我刚想说那就等手术结束后打回来,她又茶里茶气地说:“哎呀,瞧我这脑子,李青做手术的时候从来不让人打扰,但嫂子又不是别人,我现在就去叫他。”
算盘珠子都要隔着电话崩到我脸上了。
张宁宁的小心思我一清二楚。
李青做手术的时候从来不让任何人打扰,不管是什么人!否则他一定暴跳如雷,谁的面子都不给。
不过……我不在乎了。
我耐心地等了5分钟,电话里传来李青压抑的怒吼:“唐婉你又在发什么疯,不知道我在手术吗?给你10秒钟,有屁快放!”
我冷笑,回道:“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回来签字。”
挂断电话后,我把儿子从刚出生到几天前的照片、视频,投影到幕布上,循环播放一直到天明。
儿子死后第七天,
我再次看见到了李青。
我去找院长请长假,准备办完离婚的事情,我就带着儿子的照片,一起去各地走走,散散心。
院长是我爸爸的老朋友了,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关心地说:“小唐你还年轻,走走好,总能走出来的。”
我刚要告辞,敲门声响起,李青走了进来。
院长开玩笑:“小李你这是迫不及待地要接媳妇儿啊。”
李青冷淡地瞥了我一眼,直接跟院长汇报工作,我摇了摇头,跟院长告别离开。
李青叫住我:“在门口等我。”
“好。”
我关上门,依稀听到他在跟院长争取什么名额?
留院名额?给他的青梅吗?
我出乎自己意料的心如止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现在只想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这一等就到了饭点。
我不耐烦正要先离开,李青和院长终于出来了。
李青的脸色不是太好看,看来谈得不是很顺利。
院长倒还是笑呵呵地,叫我跟他们一起去吃饭,说是李青他们神经外科科室的聚餐。
李青看出我不想去,落后两步扯着我的袖子说:“唐婉,等下的聚餐你得去。”
“为什么?”
“院长不是你爸的老朋友吗?他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你在会好说话一些。”
“说什么?”
“宁宁的进修快结束了,如果拿到编制,她就得回县城那个破医院去了,这个得院长开口才行。”
我笑了。
这是想借着我的情分,去给他的青梅跑编制?
“好呀。”我改了主意,一口应下。
我还挺想看看,一向自诩清高,自称不是我靠爸的大男人,是怎么为了青梅跟人低头弯腰的。
李青科室的人都在,理所当然地把我让到跟他一辆车。
我习惯地拉开副驾驶门,才看到张宁宁正坐在上面,拿着化妆镜抹着口红。
李青看我没上车才察觉,找补了一句:“宁宁晕车,坐副驾驶会好一点。”
我没说话,张宁宁一脸自责地说:“对不起啊嫂子,我忘了副驾驶是您的专座,我下来。”
说着,她还干呕了一下,这车都还没开呢,就已经晕上了。
我淡淡地说不用了,坐到了后座上。
换成之前,我或许还会计较一下,现在爱谁谁吧,副驾驶上就算是坐条狗,我也不在乎了。
在后座,通过后视镜看着李青的半张脸,这是以前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视角。
依稀跟同学少年时候一样俊秀、飞扬,像当年在讲台上,他演讲说梦想是要当一个大医,他的手天生就是握手术刀,要拯救万万千的病患。
最终,又握住了什么,又救了谁?
儿子?我?还是他的小青梅。
我摇摇头,看向窗外,耳朵里都是张宁宁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地恭维着李青某个手术做得真好,拿手术刀的样子太帅了,某个术式登峰造极国内第一……
到了聚餐的地方,是一个农家乐,两张大桌子正好坐下李青整个科室的人,连实习医生都带上了。
院子自然上座,李青坐到院长身边,张宁宁自然而然地靠着他坐下。
我看到李青眉头当场就皱了一下,低声跟张宁宁说了什么,张宁宁就露出委委屈屈的样子,半边屁股离开椅子,像是要换位置。
我没给机会,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
几个科室里的老医生我还是认识的,那些年轻医生和实习医生我就不认识了,毕竟李青后来很敏感,不愿意让人说他是靠着裙带关系,拼命地淡化他是前院长女婿的事实,不肯带我跟同事见面。
我身边就坐着一个男的年轻实习医生,他献殷勤地帮我又擦桌子又烫碗筷,我说了声谢谢,他兴奋得脸都红了。
实习医生问:“你是我们科室新来的实习医生吗?”
我看着像是才二十出头吗?
我给了个礼貌微笑没有回答,边上一个科室老医生提醒道:“这是唐医生,也是李主任的夫人。”
“啊……”
男实习医生筷子都掉了,边上几个小女生更是惊得捂嘴,齐刷刷地看向张宁宁。
我能听到她们在咬耳朵:“张医生不是李主任的夫人吗?”
“应该是的啊,出去交流的时候他们都住在一起了。”
空气安静了下来。
她们的小声交流,只是自以为小声而已,全桌上下都听到了。
李青拿着红酒走过来:“唐婉,你等下喝这个。”
他借着过来给我倒酒的功夫,小声解释:“那天是宁宁泡澡晕倒了,我过去照顾她一下而已,你别多想了。”
“我没多想。”
“我知道你会想多,但事实就是……”
“我说我没多想。”
我打断他,实在不想听他黏黏糊糊的解释,“我饿了,上菜吧。”
赶紧吃完,我想拉他回去签字。
拖得太久了。
院子适时地附和:“对对,赶紧上菜,我也饿了,老骨头了,顶不住饿,想当年在一线做手术的时候,三天三夜不下手术台都顶得住。”
院长讲古,自然恭维声一片。
酒过三巡,李青端起酒杯敬院长:“院长,我干了您随意。”
向来知道喝酒会导致手抖,为了做更多的手术,从来滴酒不沾的李青,一口闷掉了杯中酒。
院长很给面子的干了。
李青又说:“院长,您知道的,我们科室向来是最忙的,人手一直不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李青说着顿了一下,终究是从来不求人,临开口还是犹豫。
我可不是不求人嘛,这活儿向来是我来干,我替他去求,他自然可以清高地挺直腰杆。
院长放下酒杯,拍了拍李青的肩膀:“我知道,你不用说,我答应了。”
李青一呆,他还没说出口呢。
张宁宁满脸惊喜地脱口而出:“真的?”
院长感慨着又拍了拍李青的肩膀:“你们科室再忙,你这个假我还是要准的。”
李青傻眼了,他不是要请假,他是要给张宁宁要编制啊。
“治病救人重要,但你儿子刚没了,我能理解。说到这个我要批评你,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该回来一趟的?”
院长怜惜地看向我。
李青捏着酒杯,颤着声音问:“院长,你刚才说我儿子,没了?”
包间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不知道你儿子突发急性脑膜炎,已经没了?”“啪。”
李青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没有人和我说啊,唐婉,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青站了起来,当着大家的面大声质问我。
“我也很奇怪,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我冷冷地回他。
旁边的张宁宁慌张地站起来拉住他,没想到被他带着摔倒了。
她实打实地倒在了地上,吃痛地叫出了声。
但是这次李青没管她。
而是拽着我的手摔门出去了。
我踉踉跄跄地跟着他出去,一路挣扎着都挣不脱他的手。
“放开我!”
我终于甩开了他,手腕已经红了一圈。
“唐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儿子没了你凭什么不告诉我,那是我的儿子!”
“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他无力地在走廊尽头质问我。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但是我一点都不心疼他。
我只知道,我做了所有我该做的了。
他颓废地蹲下,抬头看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一遍遍地重复这一句话。
我把早就控制不住的眼泪抹开,眼里没有一点情绪,平静地看着他。
“我当时打电话过去,一直未接。最后是张宁宁接的电话。”
“她说你睡着了,昨晚太累了。”
李青一脸不可置信地拿出他的手机。
手足无措地翻手机通话记录,最终停在了一个星期之前。
他终于看到了那几十个未接电话。
“短信,微信我都发了,还有我的朋友圈也发了儿子的出殡信息。”
“你但凡关心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