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曦周淮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方云曦周淮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侧过身去,不再多说什么。
身旁的男人却忽地又猛地坐起身来,他眼神透亮黑沉。
“不对,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何会觉得我靠近你就是想跟你同房?”
方云曦的背脊一瞬僵直。
第18章
冷汗点点冒出。
静谧的屋内仿佛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感受到身后人灼热的注目。
方云曦深呼吸一口,眸色平静回视他。
“大人,我是失忆了,不是脑袋受损了,我不是傻子,既然你说我们是夫妻,夫妻同床共枕,任谁能不多想?”
“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身子却有下意识的抗拒反应,这么说来,我倒是也想问问大人,从前我们相处得是有多么不愉快,才会让我有这般反应?”
一招反客为主。
方云曦用得胆战心惊,她不敢去想周淮年会不会相信这话。
心里忐忑不已。
可她的眼神却十分坚定平静望着面前的男人。
两人的目光在黑夜中无声对峙许久。
最终。
周淮年眸光闪烁几下,先移开了视线,他躺在旁边,盯着床幔,却失了神。
他忽地想到,难道之前他对她真的过于粗鲁了吗?
“并无不快,睡吧。”
末了,周淮年只沉沉吐出这么一句话,侧过身去睡了。
夜色中,方云曦的唇角泛起一抹极淡的冷意。
并无不快……
他倒是真说得出口。
她没再多看身旁人一眼,侧身也睡下了。
一夜同床异梦。
方云曦醒来时,周淮年已经起身去上朝了。
床榻边放置着一碗棕色的药汤,压着周淮年字迹的纸条:记得喝药。
方云曦下榻起身,一如既往将那碗汤药倒入了原来的地方。
随即,她试探着打开门,走出去。
院子里除了安静的洒扫下人,再无其他眼熟的下人。
显然,昨天那波下人都如她所愿撤下了。
一路走出去。
方云曦往前走了走,正要往大门而去。
迎面却突然跳出来了两名侍卫。
他们拦在了她的身前。
“夫人,大人有令,您不能随意出府。”
方云曦眉头皱起,脸色沉了下来。
原来那禁足令竟然还在。
安静片刻。
她端正身形,看着面前的侍卫,冷声问:“何时的令?我怎么不知道?真是好笑,我倒是未曾听说,身为一府的夫人,竟然连出府都不得出。”
“你们也知道我失忆了,暂且就当你们说的是真的,那若是夫君还想要继续这条禁令,定然是会跟我说一声的,可他没有。”
话及此,她的眼神扫过面前的两人。
“相信你们昨日也看见了,那些不听话的下人最后都是何下场,如果你们也想丢了这份工,那便拦着我就是了,等夫君回来,我再自行好好同他说说。”
说完。
她转身作势要回屋去。
才踏不到三步,果然就听见身后的侍卫出声喊住了她。
“夫人留步!夫人若实在想出门,就由我二人护卫前行吧。”
方云曦唇角轻勾,对此没有异议。
踏出程府。
她一路在街边游晃,看起来并未有过多的异样举动。
毕竟身后跟着两个尾巴,她也并未打算做什么。
一辆马车缓缓从远方驶来,忽地停在了方云曦面前。
马车帘掀开,正是永乐郡主。
“抚瑶!”
永乐欢快朝她飞奔而来。
方云曦眸色一亮,下意识扬起笑拉住了永乐的手。
话还未出声,却见不远处,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周淮年往这边看来,眸光似箭。
理智也在一瞬回笼,方云曦的笑意僵住。
遭了!她此时不该认识永乐的!
不等方云曦回过神来。
周淮年驾马缓缓来到了两人面前,他眸色轻眯,望着面前的两人。
“夫人,你和永乐郡主在叙旧?”
第19章
方云曦神色微凛。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永乐,眼里露出几分诧异。
“原来这位姑娘是郡主。”
永乐一愣,“抚瑶,你怎么了……不认识我?”
看着好友眼里流露的担忧。
方云曦心口骤然收紧,此时若是只有她和永乐二人,她定然不会演这一出,可在周淮年面前,她不得不演。
“抱歉,我受了伤忘记了很多事,刚才见您直接喊我的名字,动作又如此亲昵,我便以为我们是故交,若是有逾越之处,还请郡主莫要见怪。”方云曦疏离又客气解释了。
永乐的眼底泛起失落之意,长长叹了口气。
“你从来都不会跟我这么客气的。”
方云曦听着她失落的态度,心里一时也不是滋味。
旋即,永乐看向了一旁的周淮年:“程大人,抚瑶这伤,要怎样才能恢复?需要灵芝人参珍稀药材的话,尽管跟我开口,我定然倾囊相助。”
方云曦也看向了对面的男人,心里却泛起冷意。
她想:周淮年巴不得她永远是‘失忆’的,怎么可能让她恢复?
果然,听见永乐这话的周淮年神色一瞬僵硬。
半晌,她才听见周淮年冷淡地回答:“此事我已找御医看过了,郡主不必操心,日后等我夫人痊愈了,定然会来寻郡主。”
话落,不等永乐再度开口说话。
他直接看向方云曦身后的两名侍卫,眸色沉沉吩咐:“街上人多,夫人需要静养,带夫人先回府去。”
那两位侍卫本就是擅自带方云曦出府,此刻被周淮年撞个正着,心里正打忐忑。
听见这话,当场听命。
“是。”
方云曦静静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安静跟着人走了。
今日能出来一遭已经算是不错的进展了,她没打算打草惊蛇。
没过多久,周淮年便回来了。
也如方云曦所料,他进屋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今日怎么突然出府去了?”
“怎么?我不得出府?”
方云曦淡淡斜眼睨他,眼里透着一抹不悦,“我在这府中待久了,人都要憋坏了,想出门去散散心,有何不可?偏偏我出府时,才知道原来我还被禁足着。”
“我也想问问,我因何而禁足?”
她语气泛冷,步步逼问。
周淮年静静注视着她,随即语气沉沉回答:“夫人,我是为了你好,你如今只需静静养伤,这些事就不必多想多问,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答案的。”
说得实在是够冠冕堂皇。
方云曦有时候真的是想不通他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这般理直气壮的。
但她如今也懒得跟他争论个对错来。
她只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安静片刻,方云曦看向对面的男人:“若是我不愿意在府中静养呢?”
周淮年眸色微冷:“何意?”
“我不愿意在府中静养,这府中让我感觉太憋闷,在屋子里待着我就喘不上气,觉得脑袋疼,偶尔还会记起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方云曦这么说。
周淮年眉头当即一皱:“莫名其妙的东西?是什么?”
“记不太清晰,但都是一些争吵的碎片,可能是我以前的记忆吧。”
方云曦状似随意一说。
就见周淮年脸色冷沉,似乎在想什么。
良久,他开了口:“好,我可以解除你的禁令。”
方云曦眉梢一喜,却听他紧接着又道——
“但我有个条件。”
第20章
“什么条件?”
方云曦心不觉提起。
周淮年目光定定望向她,语气沉沉:“你每次出门都必须带上侍卫,他们会寸步不离守着你,每天出门的时间不能太长,离开的距离也不能太远,回来后他们会将你一日的行程事无巨细向我禀告。”
这跟她被监视着有何区别?
方云曦的心重重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