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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西川神色一僵，念了一句佛号后，更虔诚说：“阿颜，我真的不会再伤你，你再信我一次可好？”

褚知颜却勾唇嘲讽：“再死一次，可就没有人给我献祭了，我现在惜命的很。”

戚西川脸色一白，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只一味乞求喊道，“阿颜……让我帮——”

话未说完，却被褚知颜冷声打断：“你若是再不走，可别怪我不遵约定！”

戚西川无法，只好闭嘴离开。

只是，他刚出了褚知颜这处不远，又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我早就说过，尊主不会同意的。”阿青从拐弯处来到戚西川面前，望着戚西川的神色甚是复杂。

“我知道她恨我，可是我总想着再试一试，或许她……”

戚西川说不下去，谁都知道不会有那个或许。

褚知颜，恨他恨到了骨子里，如今不杀他已是极限，怎么可能允许他近身？

阿青又说：“你为什么不和尊主说出实情，或许解开了误会，尊主就不会那么恨你。”

戚西川摇了摇头，落寞说：“太晚了。”

这时，阿紫突然冲了过来，一脸警惕望着戚西川，问：“你们刚才说什么了？！我告诉你，你别想挑拨离间！我们对尊主可忠心着呢！”

戚西川没再说什么，只拖着满身伤痕离开。

身后，还传来阿紫嘲讽的话语，“你这个二愣子，也敢单独跟这道貌岸然的妖僧说话，小心中了他的圈套！”

戚西川步伐没变。

心中却苦笑。

瞧，连他唯二亲近的人都这样恨他，可见褚知颜有多厌恶他。

自作孽，果真疼彻心扉……

第21章 他死了更好

七日之后，褚知颜守约跟着戚西川去往咸都。

因知道戚西川有渡她的执念，所以，褚知颜一路上故意高调出行。

而戚西川也确实如他所说，一直跟在她的轿子边，充当护卫的角色，路上袭击褚知颜的各路人，都被戚西川挡走了。

如今，褚知颜一行人已经到了距离咸都最近的驿站，而前来诛杀褚知颜的人空前的多。

一波接一波，想车轮战似的从四面八方攻过来，而褚知颜这边，只有戚西川一人守在屋前阻挡。

“尊主，我们还是不出手吗？”阿青心情极其复杂。

已经一天一夜了，戚西川本就重伤为愈，如今明显有了疲态。

总是知道戚西川是仇人，但出于男人的惺惺相惜，阿青是佩服戚西川的。

就连一向看戚西川不顺眼的阿紫都难得没有抬杠。

唯有褚知颜，她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温度。

只冷情说：“不必，都已经到了褚国，他死了更好。”

恰巧，戚西川逼退了一波人，飞身到了褚知颜身边，把她刚才说的这句话，一字不漏听进耳里。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差点没有站稳。

心底更是涌向一阵又一阵绝望，可哪怕知道靠近她会有多痛，但他还是朝她走了过来。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般，柔情问着：“阿颜，我们现在出发如何？”

褚知颜冷冷瞥了他一眼，却说：“不如何。”

话音一落，戚西川神色明显慌乱，急切说：“阿颜，你不是答应了我——”

褚知颜却冷笑打断，“我答应跟你来褚国，可没有答应跟你回咸都！”

戚西川顿时满脸颓败。

“阿颜……”他沙哑喊着，乞求望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劝。

她不愿意踏入咸都，便更不愿意进入川蓝谷，可她如今瞧着厉害，身体却已经承受不了几次月圆之夜的发作了。

他要她回来，不过是想救她。

可褚知颜却朝他走近，冷笑低问：“戚西川，这你就受不了了？你那曾想过，我的族人化成灰烬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她一次又一次信他，可结局却一次比一次惨烈。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初眼睁睁看着巫旭他们消失的绝望和无力。

她恨。

望着褚知颜眼眸浓烈的恨意，戚西川更是心疼万分。

“阿颜，对不起……可你的族人耗尽心血保下你，绝不是让你这样折磨自己！”

褚知颜勾唇无声讽笑，“戚西川，你不必说这些冠冕谈话的话哄我，没有用的。”

说着吗，她的神色骤冷：“你们欠我的，欠巫氏一族的，一丝一毫，我都要你们还回来。”

撂下话，褚知颜便飞身离开。

阿青和阿紫两人立即跟上。

来接应褚知颜的下属早已经在驿站不远处等着。

而戚西川没下狠手的那些死士都一窝蜂朝褚知颜冲来！

褚知颜就站在空地上，一动不动，眼眸望着这群朝自己冲来得我黑衣人，高傲冷嗤：“不知死活！”

说着，她运转灵巫之力，狠戾朝那些人击去！

红光大盛，黑衣人但凡被红光击中，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全部化成了灰！

后面的一批人，惊惧望着头发飞扬，满目猩红的褚知颜，都大喊着转身逃跑，“魔！她是魔——”

无一人能逃离。

戚西川也根本阻止不及，心间却突然涌出一股鲜血，细看之下，那鲜血仿佛掺杂着丝丝红光，和褚知颜身上的一模一样……

第22章 亲自出马

驿站之处，褚知颜和戚西川分开之后，却也进了咸都。

不过她是从南门进城的。

而川蓝谷，却在北门以北处。

十年来，她没有没回过川蓝谷一次，她愧对族人，但凡靠近川蓝谷，哪怕是外围，她都控制不了杀欲。

褚知颜如今歇脚的地方，是一座恢弘的院落——名为芜苑，而后街挨着的便是她在咸都的消息据点。

后街一条街，咸都最好的酒楼，最豪华的首饰铺子，最大的书斋等等都在此处。

褚知颜在院子歇了三天，终于等到阿青来报：“尊主，那刑部尚书之子已经到了书斋。”

褚知颜点了点头，进屋换了一身鹅黄一群出来，她隐去了眉心的曼珠沙华花纹，装扮的也朴素。

可就是这样，越衬托她这张脸的清丽绝伦，只见她微微瞥来，眼尾扫过的余波分明清纯，却让人痒痒的，无比勾人。

阿青连忙低头不敢看。

唯有阿紫抱怨说：“尊主，那尚书之子那般德行，哪里用得着您亲自出手，我看还是另派他人去吧。”

褚知颜却摇了摇头，冷哼说：“报仇，自然是亲自出马更解气。”

这刑部尚书十年前乃是褚国左相，就是他伙同皇后力图拉下原本是右相的巫家，而后，那道屠族的圣旨更是他请命！

为了以及自私，对巫氏一族赶尽杀绝，这样的人比当初那昏庸的褚国国君还要令褚知颜厌恶！

不多久，褚知颜便出现的书斋，她普一出现，拿怕带了面纱，都有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扮做丫鬟的阿紫忍不住露出凶相，却听褚知颜说：“你要是再不收敛，就乖乖回芜苑。”

阿紫立即敛眉，低头委屈说：“知道了，尊主。”

褚知颜特地挑了一个包厢，而那刑部尚书之子就在她的隔壁，果不其然，褚知颜刚坐下没多久，那人就急忙来敲门。

“这位小姐，劳烦开一下门，我似乎有东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