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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湄江淮深(江舒湄江淮深)完整版小说阅读_江舒湄江淮深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分类: 文明标语  时间: 2024-06-25 09:56:46  作者: q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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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江淮深一时呆住,她刚承诺不会再神经过敏,不到一小时时间,在自己家里,自打自脸。

“怎么了?”梁母听见声儿上楼,“出了什么事?”

“她要进我房间抓奸。”江舒湄特意咬重抓奸两字。

梁母看了一眼沈黎川站立的位置,马上明白个大概,“江舒湄你又误会你姐姐,菲菲不是抓奸,是妈妈叫她上来喊你用饭。”

江舒湄一愣。

忽然意兴阑珊,反驳的念头都没有了。

她是梁母一手调教的,她会的东西,梁母更会。

梁母想袒护江淮深,江舒湄不惊讶,可她都能到许多种破局的办法,梁母偏偏选择踩她去烘托江淮深。

公平,江舒湄不指望,可要是连最基本的人,都不让她当了。

她还留在梁家做什么。

………………

晚饭,江舒湄四年来首次任性,没有下楼入席。

江淮深恼恨江舒湄抓住不放,让她在沈家人面前难堪。

饭后梁父叫沈家人去书房,她拉住梁朝肃告状,“我觉得黎川肯定上去找她了。哥哥,我实在不放心,我想查监控。”

梁朝肃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叩击沙发扶手,“你从发现到上楼用了多久?”

江淮深回想,“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我不确定。”

“两分钟的时间什么都做不了。”梁朝肃面上浮着笑,眼底却阴翳,“你骂过火了。”

江淮深条件反射不服,一直以来梁朝肃无条件站她,再者她就算有错,也是没有查明确定,贸然行动浮躁了,跟她骂不骂江舒湄,过不过火有什么关系。

她噘起嘴,“她该骂,一个假贱货,死皮赖脸赖在咱们家赶都赶不走,我骂她是她活该。”

“是我不放她走。”梁朝肃后仰,靠着椅背,“她证件一直在我手里,哪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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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江淮深表情僵愣,“哥哥不是最想赶她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她走。”梁朝肃目光幽凉,“你即将嫁到沈家,脾气该收敛就收敛一些,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江淮深手一紧,倏地想起查医院监控视频那个早上,梁朝肃古怪莫名的眼神,不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更像是男人看女人,晦暗又浓稠,很值得人仔细意会品味。

这个念头像刀一样直直劈开江淮深,劈得她生生一个激灵,声带成了发锈的机器,卡卡迟迟的,“哥哥你——不会——你看上——她了?”

“这就是你的推测?”梁朝肃笑了一声,“你有空多跟母亲学学,沈家不比梁家差,对儿媳要求是同样的,嚣张跋扈可以,但蛮横无理,就让人怀疑你没有脑子,智商不够。”

这批评丝毫不留情面,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犀利,直刺江淮深面颊,她尴尬又委屈,“我知道了,哥哥。”

江淮深还未受过这样的教训,闷声一句,掩面而逃。

梁朝肃的目光跟着她背影上楼,在二楼离开她,望向三楼江舒湄的房间。

走廊灯光昏黄,她房门冰冷紧闭。

头一次,没有言辞锋快的反击,隐忍缩着在房间,佣人送几次餐都敲不开房门,特意叫王姨上去,才叫开。

梁朝肃胸膛闷胀,抬步上楼。

江舒湄没有开灯,室内一片灰蒙蒙寂静中,钥匙插进门锁拧动的声音,无限放大,刺耳。

江舒湄没动弹。

几息后随着脚步声沉稳靠近,淡淡酒气充斥鼻腔,并不刺鼻,却霸道蔓延开来。

她不抬头,感觉有一束目光落在头顶,如火,似冰,烙得她头皮发麻。

江舒湄先败下阵来,闷声闷气,“你来干什么?”

“这里是梁家。”

江舒湄歇了声。

梁家。

江淮深的家,梁朝肃的家,父母的家,唯独不是她的家。

又是一大段崩成弓弦漫长的寂静。

这次轮到梁朝肃不耐了。

“说话。”

颀长的黑影覆下,十足的冷峻。

江舒湄被罩在影子里,喘息都无力,“说什么?你想审问我什么?”

第16章被他发现了

夜风吹拂窗纱,盖住灯罩,室内黯淡,她也黯淡,垂头丧气黯淡,声音有气无力黯淡。

梁朝肃眼神阴郁,抬起她下颌,眼睛没有水迹,脸颊也干燥,不像哭过。

她的确比旁人坚强,想得开,有韧性。

他沉默一瞬,语气到底缓和了,“不审问你,想说什么说什么。”

江舒湄望进他漆黑的眼眸,一片认真幽邃。

她二十二年半的人生,几乎日日都有他的参与,他了解她,她亦了解他。

一个冷漠寡情,城府极深,理智到极致的男人。

他越理智,江舒湄越找不到他任何苦衷。他就是纯粹为了江淮深,理性冷静地伤害她,压迫她。

就如同此时,他罔顾她反锁房门的拒绝,硬生生闯进来,不过是因为江淮深对刚才沈黎川一事,还有疑虑,请他这个靠山来审问。

江舒湄浑身在颤,挺直腰背,在他眼皮底下数手指,“说我不懂礼貌提前上楼?还是沈黎川来找我,又或者没给江淮深台阶下,憋屈到你的好妹妹了?”

“沈黎川来找你?”男人背对着窗,黑色衬衫与窗外深浓夜色交融,一样的沉,一样的冷。

冷得她心脏痉挛,猜测他为此事而来,和他亲口确认,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是。”

沈黎川来梁家次数不少,却从未上楼。

江舒湄坚决否认,是打不消他疑心的,到时候查监控就完了。

只有真话掺假话,顺着他们的怀疑,满足他们猜想,再说假话,才显得可信。

“他敲我门,我没开。”

“为什么不开?”

为什么不开。

江舒湄冷笑,“我敢开吗?能开吗?只是个捕风捉影的怀疑,你妹妹都要砍我手,剥我皮。我要是开了,彻底脏水洗不清了,到时候你妹妹动手,会有人救我,替我说句公道话吗?容许我反抗吗?”

梁朝肃忽然一把拽过她,箍在怀里,抚摸她面颊,“沈家在,她不会打你。”

江舒湄拨开他手,“那沈家走了呢?”

梁朝肃手掌滞在半空,皱起眉,“不会。”

江舒湄分毫不信,她信江淮深不会动手,还不如信沈家不会走。

男人的手掌又贴上她脸颊,继续问,“不开门,只是怕挨打吗?”

江舒湄这次没有避开,胸膛激烈起伏几秒后,平复冷静下来。

主动以一种乖顺的态度,低头道,“我还怕跟沈黎川扯上关系,门一开,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候除非我死——”

死字出口,男人轮廓冷硬,大力扯住江舒湄,下一秒,堵住她嘴。

这类事,梁朝肃从不温柔。

粗犷,啃咬,深入。

越来越来激烈。

江舒湄毫不挣扎,罕见的顺服,勾的男人心软,心越软,下腹的火烧得越猛烈。

他放任自己一点点失控,江舒湄却不能放任他。

察觉到他肌理绷紧,有勃发的欲望炽热,江舒湄一把推开他。

可也不能太决绝,会激怒他。

她今晚还有任务,必须试探出薄先生来南省的时间。

“你这是做什么。”江舒湄带上哭腔,梁朝肃大男子主义,见不得女人眼泪,即便对她毫无怜惜,也会不耐烦,不再碰她。

“你明明厌恶我,不信我,骗着我玩,也不承认我,碰我不觉得恶心吗?”

“我什么时候觉得你恶心?”男人喘息着,目光含着她的影子,沉迷,燃着情欲的暗火,“不过我确实不承认你是我妹妹。”

江舒湄痛苦闭上眼。

梁朝肃一扯,她猝不及防,重新撞进他怀里,嘴唇烙印在他喉结。

感受到他沙哑发声时的震颤,嘶哑,“至于骗子,你骗我的次数,罄竹难书。”

江舒湄的方向正对梳妆台,男人健壮的身影完全遮盖她,她在镜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惶恐,慌乱,没有女人的清丽水灵,只有血丝布满的锈色斑斑。

声音也沙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行程你了如指掌,做什么,跟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你都知道。”

“你偷偷请假去医院,我就不知道。”梁朝肃低头,眼睛漆黑幽邃,无底洞一般,有欲望,却没有温度,“你是去见白瑛,还是沈黎川?”

江舒湄表情一滞。

她竟忘了梁朝肃比江淮深还多疑,再加上他缜密老练,滴水不漏。

沈黎川在医院出现的时机那般巧,最紧要关头插进来,带走江淮深。

只怕当时梁朝肃已经起疑,这两天私底下必定仔细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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