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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时候,七天后就是皇太后出殡的日子了……”君墨尘思量片刻,“寻常丧仪为三至七日,未免冲撞太后,冷宫那边,且先定了五天之期。”
“为免冷清,且先叫冷宫伺候的替涂氏跪灵,另,从前凤仪宫的旧人,若还在的,也先调度过来,既然已妃礼下葬,便不可失了排场。”
“那……大皇子那边……”向荆追问。
“母子一场,自然是要送一送的,届时,本宫会跟陛下开口,额外开恩,允了大皇子暂离了庆安宫去送涂氏入妃陵,至于这几日,让大皇子每日晨昏抽空上一炷香,也算全了母子之情。”
君墨尘额外叮嘱道:“今日就叫内宫局安排了钦安殿的法师们诵经超度,暂且先不封棺,若大皇子想瞻仰涂氏的遗容便让他看一眼,若不忍看,再封。”
“奴才记下了。”
君墨尘安排的妥妥当当,于情于理都挑不出错来,下人们只管照着办下去就是。
当日下午,君墨尘便亲口告知了单弋佽涂氏故去的消息,小孩子又是哭了一场,在单弋安的安慰下,擦干了眼泪,这才前往冷宫。
临出庆安宫前,单弋佽突然顿了脚步,随口问道:“有一位赵宝林,从前与母妃很亲厚,贵妃娘娘,母妃灵前冷清,不知可否让赵宝林一同上一柱香?”
单弋佽说完,兰影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君墨尘,果然。
青町不明情况,不解道:“大殿下说的可是重华宫赵宝林?”
单弋佽点头,“我听着似乎是的。”
“为什么要她去?”青町更不解了,略一思量,一拍大腿道:“奴婢的好殿下呀,您这是叫人给糊弄了呀!这赵宝林哪里同凤仪宫亲厚过,那是从前嘉嫔的旧人……”
君墨尘给兰影使了个眼色,兰影温声打断了青町的话,“大殿下,你若是想让赵宝林去,奴婢这边去传话,只是……”
兰影有些犹豫道:“赵宝林从前和嘉嫔同住重华宫,亲谊深厚,嘉嫔素来耐不住性子,自请替太后娘娘抄《往生经》免了跪灵,赵宝林听说了,特意去瑶华殿陪着嘉嫔抄经,这会儿……只怕不得空。”
兰影说的委婉,但单弋佽也不是愚钝之人,立刻明白过来,那赵宝林说的话,不过是对他的奉承之言,自然是不能当真的。
当即摇了摇头,“算了,走吧。”
君墨尘伸手牵过单弋佽的手,“你若是担心母妃灵前冷清,不如……我请了丞相夫人和涂家的亲眷入宫,为你母妃烧纸上香,如何?”
单弋佽看着君墨尘眼中的关怀,心头一暖,“辛苦贵妃娘娘了。”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冷宫去。
第605章:另有高人
单弋佽心中的暖意,等到了牌匾都有些斑驳的冷宫,就变成了炙热。
只见从庭院到大殿,皆是挂白扎花,披麻的宫人们跪得满满当当,白幡之下,身着黑袍的僧人诵念听不懂的经文,灵位和棺椁亦是不失华贵。
一切的一切,虽比不得庆安宫皇祖母的排场,也已经做到体面了。
而他的母妃今儿早上才传出的丧讯,不过半天的时间,贵妃娘娘就将一切都做到了尽善尽美,费了多少心力,可以想见。
单弋佽感激地看向君墨尘,“多谢贵妃娘娘。”
君墨尘摇了摇头,没有多提,而是取了线香在烛火上点亮,嘱咐道:“今日是你母妃新丧,庆安宫那边有安儿在,你便多陪陪她。”
单弋佽一愣,“这……会不会不合规矩?”
“规矩之外也有人情,你待皇祖母的孝心咱们都是看着眼里的。”君墨尘微微晃动,将线香上的火焰拂灭,“我去同你父皇说,你放心。”
单弋佽再次致谢,君墨尘微微一笑,两手持香,微微鞠躬,而后将线香插入香炉之中。
随后君墨尘领着单弋安给涂氏的灵前上了一柱香,便先行离开了,好让单弋佽和涂氏单独待一会儿。
君墨尘先送了单弋安去庆安宫,路上柔声问道:“今儿皇兄不在,你一个人在灵前会不会怕?要不要母妃今夜留下了陪你?”
单弋安摇头,拉着君墨尘的手前后摇了摇,笑话道:“母妃是关心则乱,皇兄虽然不能陪着我,但大殿里多的是伺候的人还有诵经作法的僧道。”
“更何况,母妃留了向公公照顾我,父皇还遣了张公公守在庆安宫,热闹的很的。”单弋安说着晃了晃脑袋,“母妃若是真的想为儿子做些什么,就……”
“就什么?”君墨尘追问。
“就请母妃替儿子睡个好觉,香香甜甜的美觉!”单弋安抱着君墨尘的胳膊,紧紧地依靠着她。
“好,母妃记下了。”君墨尘垂头看着儿子,仰着的笑脸似乎驱散了初冬的寒意。
“母妃真乖。”单弋安给君墨尘伸了大拇指。
去了一趟庆安宫,君墨尘额外留了张福说了两句话,“明日叫涂家挑几个人去冷宫上一柱香,好叫大皇子安心。”
“人选上,你留些神,那些个心怀鬼胎的、涂氏不待见的,都给挑拣干净了。”君墨尘着意点了,“尤其是丞相府的庶六小姐,既然要入宫,这个功夫,还是先在府上好好学学规矩。”
丞相府的庶出六小姐是涂家预备送进来拢着大皇子的,只是涂家大不如前,秦羽裳只给了个嫔位。
“奴才晓得轻重。”张福答应下来,丝毫没有要再奏禀秦羽裳的意思,在他们眼里,君墨尘已然形同皇后,后宫之事,皆可决断。
这头安排妥当了,君墨尘这才带着青町和兰影打道回宫。
今日琐事过多,又在庆安宫跪了一天,加之软轿行进之中微微颠晃着,君墨尘靠在软枕上,渐渐泛起困倦来。
正是意识有些模糊之时,忽听的路边传来一个有些尖刻的声音,“嫔妾拜见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娘金安。”
随后轿撵停下,君墨尘徐徐睁开眼,伸手掀开窗帘。
顺着素服的衣裳向上看去,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说熟悉,是老熟人,说陌生,是这张熟悉的面孔上新添了些青青紫紫的淤伤,其中最显眼的,是白净的脸颊上,赫然印了几个血红的巴掌印。
交错在一块,新鲜的很,可见是才添的。
“哟!这不是赵宝林吗?半日不见,您这……怎么就伤了脸面了?”青町的声音带了些幸灾乐祸。
赵宝林脸上的肌肉明显一抽,一双眼睛透着狠厉横过来,就连脚步都微微上前的半步。
可她还未开口,身旁的跟着的宫女水心却伸手拉住了赵宝林的手肘,脸上挂起笑容,屈膝道:“奴婢拜见贵妃娘娘,恭请贵妃娘娘金安。”
礼数周全之后,水心客客气气地看向青町,“让娘娘看笑话了,宝林不比贵妃娘娘通晓诗书,不过略识的几个字。幸得娘娘看重特让宝林替太后娘娘抄经书。”
“奈何宝林手脚粗笨,险些污了经文,嘉嫔娘娘一时情急,教训了几句。”水心一边说着,拉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