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曦程越霖(程时曦程越霖)全文免费阅读_程时曦程越霖(程时曦程越霖)全文阅读
“我去说。”
男人走后,两个新来的厨师,不约而同长出一口气,“不愧是王姐,之前小张说,大公子对谁都不假辞色,只您和管家不一样。”
王姨笑容僵硬,管家是管家,她一个管厨房有什么不一样。
梁家真对她不一样,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已经被无情赶走了。
………………
书房开着一盏落地灯,梁父立在书柜前,手里捧着一本书。
梁朝肃进去后,没出声,在靠近书柜的单人位沙发坐下。
“猎场怎么回事。”梁父头也不抬,翻过一页书,“菲菲告诉我,你不仅是幕后的老板,还在猎场很有名,人人知道你枪法准,身手强,养着一帮雇佣兵,陪你模拟战场对抗。”
梁朝肃靠在椅背,“工作压力大,释放情绪。”
梁父啪一声合上书,放回书架,“这句话可以搪塞住你母亲,对我最好不要有敷衍。”
“父亲,是要我就个人承压问题做一场详细汇报?”
梁父坐到他对面,专注审视他,“我回来后,你母亲哭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无形中竖起一道墙,抵触她的接近,防备她的关心,只剩一层虚假的恭敬。”
“儿大避母。”梁朝肃镇定自若,“我快三十了,难道父亲希望我腻在母亲怀抱里撒娇?”
梁父眯起眼。
在外,所有人都羡慕他后继有人,生的一个麒麟子,将梁家推上顶峰,于内,却是一场家庭失控,巢里的小鹰羽翼全丰,已经桎梏不住了。
他退一步,“你母亲伤心你在程时曦婚事上的强横态度,就算为了梁氏,你以后多加注意。”
梁朝肃翘起腿,手搭在大腿上,“程时曦已经不是梁家人,母亲以后不用操心她的婚事。”
“这件事,我不同意。”梁父又强硬起来,“养了二十几年,突然在你大力支持顾家的借口赶她走,外人会如何看待梁家,揣测什么?”
梁朝肃半阖着眼,“不用外人,母亲已经胡思乱想,我赶她走,是为母亲放心。”
“那你投给薄颐章的一个亿呢?”
图穷匕见,梁朝肃脸色不好。
“还为薄颐章请了梅奥的脑科团队。”梁父层层加码,锤定结论。“只为治好程时曦有孕。”
好半响,书房内谁也没说话。
四目相对,梁父面色越来越来凝重之时,梁朝肃突兀一笑。
待到笑纹淡了,“父亲猜的没错,我的确迫切希望治好她,她的婚事,我也不愿有人插手。”
门外梁母捂住嘴,另一只手攥着门把,几乎凝固。
门内,梁父问,“那你母亲是胡思乱想吗?”
“父亲觉得呢?”梁朝肃反问,“父亲认为,我会跟程时曦乱伦,背德,还为她治疗不孕,意图她生下我的孩子?”
梁父怔住。
其实,梁母之前声泪俱下,梁父是信了三分的。
但此时一经反问孩子,他陡然清醒,梁朝肃再荒唐浪荡,也不会在后代血脉上犯糊涂。
万害无利的事,总不会娶了程时曦吧。
“你母亲关心则乱,我会安抚她。至于程时曦,这个关口她不能消失,我派人把她找回来。既然都不待见她,找回来就安排她远嫁吧,没必要为她,损了一家和气。”
梁父交代完,当先出门,揽着梁母下楼,细声安慰。
早餐已经摆上餐桌,梁朝肃落后一步就坐。
梁母见他一直不碰餐盘里的玉米三明治,只喝了一杯咖啡,就几片熏肉,“朝肃,你怎么不吃主食?”
梁朝肃,“我不喜欢吃玉米。”
梁母惊诧,“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
“昨天。”
突如其来,还有具体时间,梁母觉得奇怪。
只是梁父才说她关心则乱,她不好太神经过敏,吩咐王姨撤下梁朝肃的西式早餐,换上跟他们一样的中式早点。
………………
萧达感觉自己要完。
不放程时曦出门,他就要替程时曦去买女人贴身的私密物品,还是卫生巾这样碰不得的一级危险物。
放程时曦出门,违反男人的命令,路上万一出个差错,他不死也要褪层皮。
“要不您在手机上叫个跑腿?”
程时曦一脸为难。
萧达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直未换的衣服,“您不换洗一下?”
“洗了。”
萧达错愕,“那您衣服不需要换吗?”
程时曦也惊讶,“这里的东西,我不方便动吧?”
萧达能跟在梁朝肃身边四年,从他简洁、从不重复的命令里,完美领会含义。自然是个阅读理解满分,不存在交流偏差的人精。
“这套房子是梁先生送给您的。”萧达懊恼之前的隐晦,“主卧里已经准备好一应您的衣物用品。”
程时曦如中雷劈。
萧达见她这幅模样,到嘴边的话一拐,换成实际证据,“不动产证书在主卧书房,您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
程时曦梦游似得关上门,查了房本,主卧里逛一圈。
窗帘,床品,地毯,不影响视觉设计的前提下,尽量靠近北方那四年同居的房子。
再出来,她立在客厅地毯边角,看着榴开百子的缠枝纹,阳台上的百子莲,她设想拿下梁朝肃的勇士,绕了一圈成了自己。
程时曦毛骨悚然。
梁朝肃到底想做什么?
第57章梁母对程时曦冷淡的原因
程时曦想不通,也没时间钻牛角尖。
她换下衣服,加价点了个超快特派,还有碘伏,没敢买红墨水。
她赌梁朝肃只会盘问每一样的理由,不会真的去翻垃圾桶,看她血迹真不真。
等东西刚到,门恰巧从外推开。
外面早就天光大亮,照的玄关通明,男人颀长的身影过于笔挺,像一只蓄满攻击的野兽,无处发泄的躁郁。
程时曦观望几眼,不往前凑,更不多问,只做耳聋眼瞎的摆设。
梁朝肃脸上的表情更沉晦了。
程时曦感应他激涨到快要压制不了的脾气,低下头准备忍受他情绪的发泄。
大学那四年同居,也是如此。
起初,她积极应付,小意关心,但如同那两张创可贴,反倒换来他更恼怒一顿惩罚,连带警告。
后来她就学乖了。
梁朝肃根本就不屑她关心,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发泄垃圾桶,乖乖承受便是。
哪是一个人呢。
“顾星渊的妻子怀孕了。”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外界反应很大,顾家扶持一位新继承人,切断了顾星渊的资金流,我最近焦头烂额。”
程时曦心中一动,果真如沈黎川信中所言,他麻烦缠身了。
那这套房子,在这个迫切需要她解救的档口,恐怕如同那只包一样,也是安抚她顺从的产物。
甚至他之前轻拿轻放的态度,都有了解释。
程时曦疑惑全解,回过神,一双焦糖色手工皮鞋已经逼进她视线。
“而你。”男人影子笼罩下来,寒津津的燥意,“总是在我最忙的时候,给我制造麻烦,先是逃跑,现在又有父亲找你,要将你远嫁。”
程时曦蓦地抬头,没注意,撞上男人下巴。
顾不上尖锐的疼痛,她捂住额头,半遮住眼,借着遮掩,自下而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