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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漫自幼身体孱弱,若是在马上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可那赌注,若是她输了。
他就有理由让她留下,永远留在这天朝。
很快,沈清漫和谢淑云就挑好了马匹。
沈清漫挑选了一匹棕色的矮马,谢淑云选择了一匹黑色的汗血宝马。
她们一出场,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谢淑云瞟了沈清漫一眼,一副好心肠的样子:“沈小姐,你这马儿太娇小了,我同意你可以再重新选一匹。”
沈清漫看了她一眼:“谢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换马就不必了。”
这矮马虽然矮小,但非常坚韧,力量惊人,最擅长上距离的赛事。
双方准备妥当,一声令下谢淑云露出一个讥讽的小笑,扬起马鞭便冲了出去。
沈清漫也甩起马鞭,纵马跟了上去。
冷风拂过脸颊,身上的珠子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加快马鞭,很快便跟上了谢淑云,甚至是将其狠狠的甩在身后。
谢淑云惊讶的看着遥遥领先的人儿,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她作为将门之后,如今更是代表着天朝的颜面。
怎能轻易的输掉比赛。
吃痛的马儿立马向前狂奔,很快就追上了沈清漫。
两人你追我赶,一时难分伯仲。
再一次谢淑云靠近沈清漫的时候,她的唇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沈清漫,你输定了。”
谢淑云的马匹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马儿嘶鸣!
“啊!”
她连人带马的冲向了沈清漫。
看台上的木驰野和萧时珩,猛地站起身来。
双双走下看台,朝着马场里奔来。
沈清漫一个躲闪不及,马匹相撞,两人都跌下马去。
谢淑云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砂砾磨出血迹。
而沈清漫衣裙之下的膝盖,猛地磕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有人从看台上赶至马场。
木驰野冲到沈清漫的身边,将她扶起。
侍女带着哭腔,将谢淑云扶起:“小姐,您没事罢?”
谢淑云看着众人,坚强的开口:“我没事,我相信刚刚沈小姐不是故意的。”
顿时,众人神色各异。
只因西域人,擅诡计。
第18章
木驰野抚着身边沈清漫,神色冷峻:“谢小姐这是何意?”
“意思是沈清漫敌不过你,故意使诈吗?”
他的语气很冷,眉目间还有一些阴郁。
谢淑云脸色有些苍白,她虚弱的看向众人。
随后又直直的看着萧时珩:“我没有。”
她的衣衫上,还沾染了丝丝的血迹。
奈何,萧时珩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他的视线紧紧追随着沈清漫,一脸的担忧。
“众人皆知,西域人,擅诡计!”大臣之中,有人忽然出声。
天朝的将军之女,被一个外族使臣逼问。
这成何体统!
木驰野凌厉的目光扫过去,顿时又无人出声。
倏地,萧时珩威严出声:“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相信沈清漫,但是暂时他还不能动谢家。
他看向沈清漫,她的手肘还在流血,靠着木驰野站立。
萧时珩心里虽然吃味,也十分担忧她的身体。
顿时身上散发出王者的威严:“御医怎么还没到,干什么吃的!”
若是耽误了沈清漫的医治,他定不饶了他们。
他的话音刚落,太医院的太医便赶到了马场:“陛下,老臣来了。”
太医气喘吁吁的,立马上前为受伤的两位诊治。
谢淑云垂下眼眸,看着不远处的矮马。
看来,是她低估了沈清漫。
也低估了沈清漫在萧时珩心里的地位。
自己以身犯险,结果只换了萧时珩一句‘到此为止’。
一刻钟的时间,太医为两人包扎好。
小跑到萧时珩的面前:“启禀陛下,沈小姐和谢小姐均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即可。”
萧时珩挥了挥手,又关切的看向沈清漫:“圣女前几日才染了风寒,今日又受了擦伤,今日的马赛就不必参加,早些回去歇着罢。”
马场空旷,冬日的风格外的冷冽,她又受了伤,他担心她的身体。
沈清漫并不推辞,行了一礼:“多些陛下。”
准备离开。
木驰野顿时也站起身来:“陛下,臣担心圣女的安危,请求告退。”
沈清漫离开了,独留他一人在此,实在无趣。
萧时珩看着他,本想拒绝,又看了看受伤的沈清漫。
沉声道:“去罢,今日是我天朝招待不周。”
于是,沈清漫和木驰野携手离开。
紧随其后,萧时珩又将目光移向谢淑云:“你也回去歇着罢,身体要紧。”
今天的事情,只怕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但他如今根基不稳,对谢将军还是要给三份薄面的。
谢淑云垂着头:“多谢陛下。”
施了一礼,她便也离开了马场。
只是她垂下的眼眸,藏匿了她的狠厉。
萧时珩对待沈清漫和自己完全就是两个态度,即便沈清漫身边有了别的男人。
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他依旧忘不掉她。
明明三年前的时候,他们马上就要成婚了。
可他却突然反悔,自己的母家这么好的助力,他都不要。
偏偏说什么要为了一个已死的女人守丧。
谢淑云以为,萧时珩只是因为心里的愧疚感。
时间久了,他自然会忘记,自己将来必定会是他的枕边人。
可过了三年,他依旧没忘记。
而且沈清漫还活了,摇身一变成了西域的圣女。
……
深夜,四方馆。
沈清漫因今日之事,早早躺下在床上歇息。
窗外月色皎洁,透过窗子,向床边洒下一地的清冷银辉。
“吱——”
窗子推动,清辉浮动。
沈清漫迅速从床上坐起身子,抓了衣物穿在身上。
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赫然立于窗边,并未走上前来。
一眼,沈清漫就认出了来人。
萧时珩。
第19章
沈清漫坐在床边,拉下帷帐,嘲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天朝的皇帝就是如此风范?”
“夜夜闯入女子的房间?”
无人应答。
沈清漫穿好衣服下床,点亮了房里的烛火。
房间大亮,萧时珩的穿着和之前无异,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套着一个宽大的黑色披风。
若是没有光亮的地方,他几乎与黑夜融在了一起。
萧时珩站在床边,神情关切:“你的伤势如何,可好些了?”
现在的模样,与白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完全不一样。
像一个常人,一个走下高台的平民百姓。
甚至还有一丝熟悉的陌生感。
沈清漫心觉异样,但依旧冷声道:“请陛下离开,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有不妥。”
西域虽民风开放,对男女共处一室并未有太多的束缚。
但站在自己对面的是萧时珩,天朝的皇帝,自该多有避讳。
萧时珩一怔,原来他们早已没了关系。
在三年前,或者是六年前他的突然离世,他们就没了关系。
想到这里,他靠着窗,眉心紧皱,脸色跟纸一样惨白,额头的冷汗让他彷佛从水里捞出一般,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无限的空虚感在心底蔓延开来,向被一片黑漆漆的云托着往天上飘。
他无力的抬眼看向沈清漫,声音有些微弱:“可是清漫——”
“明明曾经我们才是夫妻,是你忘了……”
沈清漫顿时怒目圆睁:“陛下这是何意?”
“我早已有了夫君,难道陛下还想要撬一个死人的墙角不成?”
她一字一句的继续说道:“我本以为天朝的陛下,是一代名君,没想到四下却也是这般腌臜之人。”
眼里的鄙夷,更是狠狠的戳进了萧时珩的心里。
萧时珩想要上前,只是迈了一步,又退到窗前,不敢前进。
他想伸手,却只能怔怔的站在原地。
他一切都知错了,当初不该欺骗于她的,可如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反倒将一个死人,日日念做自己的夫君。
“我不怕你忘了所有,可你为何独独只记得周应淮!”
“只当做自己是他的妻。”
萧时珩无力的靠在窗子上,凛冽的北风吹在他的脸上,宛如刀割。
这冬日的风,果然是要冷上许多的。
他看着地上清冷的银辉,低喃:“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
不然为何沈清漫只记得那周应淮。
门口处突然一阵脚步声,木驰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清漫,我听得你这边有异响,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清漫一愣,随即看向萧时珩。
她做势要去开门,用唇语告诉他:快些离开,不然西域和天朝就完了。
萧时珩拧眉,看了她一眼,转瞬向窗外跳出。
见人离开,沈清漫朝着门外喊去:“无碍,刚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