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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没办法登记结婚。”骆聿淮伫立在那,灯光笼罩住的一张脸,收敛了戾气,平和谦卑,“母亲,我求您。”
“我不同意。”周夫人整理着梳妆台,不肯下台阶。
“我同意!”短短数日,周淮康消瘦了许多,头发懒得染了,鬓角花白,仿佛苍老了十岁,“你在周家做主了一辈子,我做一次主。聿淮和禧儿结婚,我们离婚。”
他干脆,拉门出去。
周夫人呆滞了一秒,也冲出去,拽住他,“离婚?”
“将就过下去,与其相看两厌,不如及时收场吧。”周淮康背对周夫人,轻轻甩开她手,“周家老宅是我父亲的遗产,你别怪我,我必须留着。所有的古董、家具是你的,我这些年的工资也如数上交了,你娘家的财富我一分一毫没资格拿,回去以后,办理手续吧。”
周夫人猛地一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你疯了?”她招呼骆聿淮,非笑非哭的,一副不可置信的荒谬,“聿淮,你父亲疯了。”
骆聿淮没有理会她,径直离开宅院。
坐上车,秘书发动引擎,“是夫人吗?”
他手支着额头,凝视窗外绿油油的芭蕉,“不是。”
“是叶柏南,好一招挑拨离间。”秘书调头,驶向车站,“夫人先是撮合您和祝家联姻,又送禧儿小姐出省,搞得李家乌烟瘴气。现阶段,无论禧儿小姐在外省发生什么灾祸,夫人的嫌疑最大。而且司机和夫人早有来往,更是铁证如山。周家母子反目,李家众叛亲离,叶柏南果然心毒手辣,置您于绝境。”
骆聿淮掏出烟盒,蓦地想起纪筱不让抽烟,丢在一旁,“禧儿怀孕,和他没关系了,他失去了要挟我的王牌,自然不希望孩子出生。”
秘书感慨,“他对禧儿小姐有真心吗?”
“一颗被仇恨包裹的心,隐忍了三十二年,没心思儿女情长。”骆聿淮拨弄着打火机,神情幽邃莫测,“不过,一旦有心思了,便会心软。心一软,伤害她的真相,不舍得说出口了。”
“周副市长...要离婚?”秘书试探问。
“嗯。”
秘书诧异,“有隐情吧。”
“父亲大约有预感,难逃一劫了。离了婚,不牵连我和母亲。”骆聿淮靠着椅背,手一横,遮住一路的霓虹灯火,“他同意我娶禧儿,是赌了一把。如果程衡波的自杀浮出水面,禧儿作为周家的儿媳,不追究了,父亲兴许度过危机。”
“禧儿小姐会知情吗?”
“证据在叶柏南手上,取决于他了。”指缝间,是长街的火树银花,浮光掠影在骆聿淮的面孔一闪而过,“叶太太对父亲心存旧情,叶柏南顾及她,才迟迟没有动父亲。”
......
凌晨,纪筱饿了。
摸索床头柜上的面包。
黑暗中,摸到一只男人的手。
紧接着,亮了灯。
“保温壶有红豆粥。”骆聿淮在一团白光的深处,身型宽阔,敦厚,英武。
带着风尘仆仆的倦色。
“哪来的粥。”纪筱嘶哑。
“我回你住处煮的。”
她一愣,“你亲手煮的?”
骆聿淮拧开壶盖,舀了一碗,在唇边吹凉,喂她。
纪筱仍旧愣着。
“张嘴。”
她抿了一小口,本来,不信他煮的,喝完,信了。
“没煮烂...豆子夹生的。”纪筱抢过勺子,搅了搅,“汤是汤,豆是豆的。这是豆汤,不是豆粥。”
骆聿淮站起,好脾气,“我去买一份。”
“三点了,粥店不营业了。”纪筱叫住他,脸色稍稍苍白,“周家...是不是——”
“那伙人,不是母亲派来的。”骆聿淮清楚她介怀什么,“你安心,我解决。”
第240章怀孕了,不能亲密
“不是周阿姨派来的...是谁?”
昨天,黑衣人质问司机,司机说:周家的血脉,除了周夫人,谁敢碰。
何况,知道她住处的,又有几个人?
她怀孕,妨碍了骆聿淮联姻,影响周夫人挑选名门儿媳,哪家的世家小姐愿意进门当后妈呢。即使养在外省,甚至国外,对方也无法忍受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纠葛牵绊一辈子。
有了骨肉,是斩不断的。
容不下孩子的,唯有周家。
“确实不是母亲。”
骆聿淮许是顾忌她的情绪,又许是没证据,总之,没提叶柏南。
“我在查。”
纪筱心口莫名一揪。
范围这么小,凭他的人脉势力,岂会查不出。
“是...柏南?”
偌大的病房,一片死寂。
骆聿淮平静注视她。
纪筱隐隐觉得喘不了气,抓着床单,“为什么?”
她眼中,叶柏南并非坏人。
至少,对她体贴,绅士。
送她礼物,帮她出头,也护过她周全。
那样的君子风度。
发乎情止于礼,尊重又温存。
是假象吗。
没有一丁点真心吗。
目的是借助她,进入周家,报复周家。
她仅仅是一个工具。
恶意的,虚伪的...
纪筱手越抓越紧。
春风一般的笑,纯粹柔情的眼睛,演得了戏吗,骗得了人吗。
“不是叶柏南。”骆聿淮安慰她,一副无波无澜的面孔,“我的下属,对手,也有听说你怀孕的。”
她一怔。
“我会调查清楚,别胡思乱想。”他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水,擦拭她脸,“你害怕是叶柏南,对吗。”
“程家出事后,待我好的,只有周叔叔,周阿姨,你和柏南。”纪筱垂眸,失意,落寞,“如果这份好,有欺骗,有污秽,我宁可从没好过。”
骆聿淮手一僵。
心跳在一霎骤停了。
良久,他洗了毛巾,蹲下,擦拭她脚。
“不得已的隐瞒呢。”
纪筱摇头,“骗就是骗,不干净就是不干净。所谓的不得已,是为了心安理得的骗。”
他指节泛白,擦一下,顿一下。
心脏亦是跳一下,窒息一下。
“我脚臭不臭?”她忽然问。
骆聿淮回过神,“不臭。”
“我踩空了,踩马桶里了。”纪筱坦白。
“你踩马桶干什么?”
“开窗户。”她比划,“太高了,我够不着。”
“万一滑倒摔跤,会流产的!”骆聿淮气愤,严肃,太阳穴的青筋一缕叠着一缕,“你让我省点心,行吗?”
“我骗你的。”纪筱托腮,“你瞧,我没摔跤,也没流产,你恼不恼?”
他所有的怒火,狂躁,哽在喉咙。
如一根锋利的针。
扎着他。
“你有没有瞒我什么?”她晃悠腿,脚趾湿漉漉的。
“没瞒。”骆聿淮撇开头,端着水泼掉,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闭上眼。
拳头攥得锥心的痛。
冰山一角,在浮出水面。
他和她之间,是命,是天意,是无解。
“哥哥。”她叫。
骆聿淮睁开眼,出去。
随手扯松了领口,“在任何地方,你老老实实的,记住了吗?”
纪筱埋在枕头底下,声音发闷,“记住了。”
他上床。
“你躺沙发——”她手肘撞他。
骆聿淮挪远了一寸,“我躺在床边,压不到你。”
“有一股味儿...”纪筱不依不饶。
“我没抽烟。”他耐着性子,“我换衣服了。”
纪筱左脚抵住他膝盖,不同意他上床,“你有汗味。”
她倔,骆聿淮也倔,掀开被子,硬生生挤,“我根本没出汗!”
“现在胎不稳...不行。”纪筱踹他,“起码要五个月以后。”她一琢磨,又改口,“五个月也不行...你不温柔,太粗鲁,会伤着我。”
他愣住,明白她抗拒什么了。
“我像禽兽吗?”骆聿淮捏住她左脚,“我对孕妇没兴趣。”他拇指无意剐蹭她脚心,厚厚的茧子刺激得纪筱脊梁骨发麻。
骆聿淮又捏住她右脚,居高临下俯瞰她,“我粗鲁?”
她蜷缩,咬着被角,“反正疼。”
“次次疼?”
纪筱点头。
他更愣住了。
四目相视的半分钟,她先移开,骆聿淮躬下身,悬空的姿势,臂膀肌肉贲张,腰腹一块块的壁垒,沟壑纵横交错,不是情欲胜似情欲的味道。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