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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时渺的心剧烈颤动,甚至手都有些抖。
她快速将东西守好,揣进了怀里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
一路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一进门她就感受到了黑暗中多了一股气息。
她朝着黑暗中低声喊道——
“谁?”
第37章
“娘,是我。”
暗中传来阿丑的声音。
俞时渺的心稍稍放下,她点亮房间里的油灯。
顿时,屋子里一片大亮。
她看到阿丑正坐在她的床上,两只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
“娘,你去哪儿了?”
俞时渺面不改色的朝着阿丑走过去:“今天外面热闹,我出去逛了逛。”
说完,她便转移了话题:“该歇息的时辰,你怎么还不睡跑到我的房里?”
阿丑的眼睛暗了暗,声音也有些小:“除夕我想和娘亲待在一起守岁。”
俞时渺愣了一下,看向阿丑的眼神多了些慈爱。
“好,我陪你。”
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是陪在商砚的身边参加宫里的宴会。
被一些朝中大臣的家眷嘲笑,自己是个废人。
今年,倒再不用忍受那些耻笑。
她也不再是个废人了。
俞时渺透过窗子,看到窗外的月亮。
乌云逐渐散去,月亮清冷的光辉洒向这世间,也朝洒向了她。
一夜过去。
次日的早晨,商砚在书房大怒。
“昨夜是谁值守的书房?”
他的声音里蕴含着浓浓的怒气,似乎要将人撕碎。
不多时,便有两个侍卫颤颤巍巍的前来。
“王爷。”
其余的话,他们再不敢多说。
“昨夜就是你们二人当值?”商砚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可有看到有什么人潜入书房?”
站在一旁的俞时渺心里一紧,衣袖之下的手不由得收紧。
他竟这么快就发现了。
侍卫跪在地上:“昨夜我们一时高兴,喝多了酒,并未见到有人潜入书房。”
说道后面,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简直微不可闻。
商砚拿起手边的砚台,反手就砸在了他们的脚边。
“昨夜有人潜入书房,偷走了机密文件!”
他的眼神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卫,眼神凌厉:“自己下去领罚。”
两名侍卫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是。”
说完,他们就颓着脸退了下去。
俞时渺不知道他们的刑罚是是什么,但是大抵是会要了人半条命的。
商砚从来都不是表面上那般温文尔雅。
俞时渺端着手里的食盘,从门外走了进去。
关心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动了这么大的怒气?”
商砚看向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欲言又止了半晌:“阿烟,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事要处理。”
俞时渺并不意外,只是乖巧的答应:“好。”
她只是想来看看商砚有没有发现,目的达成自是该回去了。
只是那证据,要早些让小兰带出去才好。
她端着食盘,转身退出房间。
心里思虑着该如何把东西不知不觉的拿给小兰。
路过姜枝晚的院子时,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院子里空无一人,房门敞开。
一时间,她有些疑惑的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路过的侍女,许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讨论着今天的最新八卦。
俞时渺听到,却是怔在原地。
“你听说了吗?姜家出事了。”
“听说,王妃的母家因为涉及谋逆之罪入狱了!”
第38章
俞时渺的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她怔怔的看着路过的侍女。
其中一年长的侍女瞪了一眼,狠狠敲了一下刚刚说话的人。
“也不看看地方,就乱嚼舌根,小心主家动怒将你卖去做了窑姐!”
她的话带着警示,所有人顿时寒蝉若禁。
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谁也没发现树下躲着的俞时渺。
待侍女走远,她才走到僵着身体回了自己的东苑。
姜家涉及谋逆之罪入狱了?
是谁,太子还是七皇子?
俞时渺的心有一丝颤动,一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她的胸腔之内。
从前,她对姜家确实颇有怨言。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为姜家的女儿,姜枝晚却得到了很多的偏爱。
而自己却像是被捡来的,什么都没有。
还要常常忍受他们的责骂。
甚至最后,不惜让自己去死。
可这一刻真的来临,她似乎没有想象的高兴。
不多时,俞时渺回到自己的院子了。
她吩咐院子里打扫的侍女:“去将府里的小兰叫来,听说她做的绿豆糕最是一绝,今日做给我尝尝。”
“是。”侍女接了命令,随即转身。
忽的俞时渺抓住侍女的手,低声叮嘱道:“悄悄地去,我担心夫人会不高兴。”
侍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不多时,小兰便悄悄来了东苑。
她一进门就机警的将房门关上,然后看向俞时渺:“夫人。”
俞时渺向门口望了望,随即去床边拿出昨日里从书房偷来的。
“这东西你趁机送出府去,定能助七皇子一臂之力。”
“商砚已经发现了,务必尽快送出去。”
说着,她的面上露出担忧。
只怕这府里,已经开始搜查了,迟早要搜到她的院子里来。
小兰看了她一眼:“嗯,夫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偷窃重要文书,若是被发现了定然是死路一条。
她好不容易将她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定然不能出什么事来。
“放心,快去吧。”俞时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最近姜枝晚应该不会再对您有什么不利。”小兰向她讲述最近姜枝晚的最新情况。
“今天一大早姜家传来出事入狱了。”
说着,小兰看了一眼俞时渺,观察她的表情。
俞时渺笑了一下:“放心,我对他们早没了感情。”
她只是唏嘘,但绝不会再有多余的心绪。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小兰才揣着东西从东苑离开。
而另一边,姜枝晚得到家里出事的消息,立马赶去书房。
家里出了事情,也就只有商砚能救他们了。
一进书房她就怔住,原本墙上挂着自己的画像,不知何时变成了俞时渺。
她的心沉了沉,但她深知此刻不是讨论画像的时候。
姜枝晚走到书桌前,看向商砚:“阿舟,我爹和我娘被人诬陷,送入大牢的事你听说说了吗?”
“你快去和陛下说说,我爹的事情都是被冤枉的。”
商砚这才放下手里的奏章,皱着眉头:“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不必担心。”
“岳父为太子党的亲信,太子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姜枝晚惊诧,太子乃趋利避害之人,等他搭救怕是一切都被定罪量刑了。
她抓住商砚的衣袖求情:“你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你去说一说,我爹我娘肯定也能早些放出来的。”
商砚拂去她的手:“岳父昨夜喝了酒,在陛下面前乱说话,谁又能保的了他们?”
“此时让我去说,陛下说不定还要怪罪与我,倒不如再等等。”
“等陛下气消了,自然就将他们放回来了。”
商砚说的云淡风轻,似乎这是一件极小的事情一般。
看着他的模样,姜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