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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死心了吗？”
　　“他哪里值得，你一而再的委屈自己。”
　　顾绾不理会他的恼怒，径直躺到床上。
　　“王爷想做什么，快着些，不然一会儿宋铎回来，王爷这一晚上就白忙活了。”
　　裴钰被顾绾的样子，气的拳头握紧，脸色暗沉。
　　“当年嫌弃本王后院有人的高傲样子，哪儿去了？”
　　“只要你一句话，本王去帮你捅了那对狗男女。”
9
　　无人知道，裴钰曾经向顾绾求过亲，顾绾却没答应。
　　曾经的她，霸道又娇蛮。
　　从小到大，她身边想陪她玩闹的人很多，但只有宋铎和裴钰两人，算的上她的朋友。
　　因为她的交友准则就是，和我交好，就不能再有别人。这个别人，特指许烟。
　　当年顾绾及笄在即，裴钰吐漏了求娶之意。
　　顾绾考虑良久，选择拒绝。
　　她说，“我这人交个朋友都这么矫情，嫁人更甚，有了我，就不许再碰别的女人，不然我一定会杀了对方。”
　　“父亲说你有雄心壮志，而且你的后院，已经有女人了，我忍受不了。裴钰，咱们不适合。”
　　那些话言犹在耳，如今提及，却有些讽刺。
　　顾绾收敛情绪，低垂着眼眸，笑的凉薄。
　　“当年是我年轻不懂事，在这里给王爷赔罪了，王爷要打要罚，我都只有领受的份。”
　　“只是什么捅人的话，莫要再说了。许家嫡女，我伤害不起。”
　　这些话，是以前的顾绾，绝对说不出来的。
　　前夜意乱情迷，只顾做事，裴钰现在才看出她的变化，心底沉沉的。
　　沉默了半晌，声音涩然的问。
　　“你是恨我没保下太傅？”
　　顾绾手指紧紧抠进肉里，面上依然四平八稳。
　　顾家是坚定的保皇派，可先皇突然暴毙，太子未立，也没留下传位诏书。
　　已经成年的大皇子，和年仅三岁的嫡皇子，还有一个异族血脉，却身有战功的裴钰，争执不下。
　　顾家本没有站队，可却不知为何，新皇登基后，传出顾家更属意大皇子的消息。
　　被扣上反贼的罪名。
　　而裴钰是审判之人。
　　顾绾怎能不恨，只是她不能说。
　　“时局如此，跟王爷有什么关系，还要谢谢王爷，没把顾家女眷，和睿儿一同判刑。”
　　这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裴钰不想再去揣度。
　　他只知道自己有些怀念，曾经那个傲气凛然的顾绾。
　　昏暗的灯光下，裴钰神色不明。
　　他艰难的开口，“你爱宋铎吗？”
　　所以哪怕他如此折辱你，你依然不舍得离开。
　　为他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底线，变成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样子。
　　裴钰没把话说完，但他知道顾绾懂。
　　顾绾闷不做声，仿佛被戳到痛处。
　　其实，如果灯光亮些，就能看到她脸上的波澜不惊。
　　空气越来越安静，裴钰的心微微提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顾绾了。
　　裴钰一直信奉，人有所行，必有所求。
　　就像他，不管是为难许烟，还是带顾绾看透宋铎真面目。
　　都是为了抱得美人归。
　　可顾绾，明明主动献身，却什么都不要。
　　这让本来成竹在胸的裴钰，有些恐慌。
　　他略有些急切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顾绾，你想要什么，宋铎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噗嗤。”
　　顾绾笑了。
　　“王爷真慷慨，但我也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