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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丞袀一愣，下意识想要反驳：“没有。”
说完，他便对上了季清舒似笑非笑的眼。
“既然九千岁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为何又要将我强行带来？不如让我回去。”
季清舒语气平淡，全然看不出她曾经对贺丞袀爱意的渴求。
贺丞袀拧眉道：“不行。”
若是放在从前，季清舒肯定不会再继续纠缠。
可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季清舒势必要问到底。
“为什么？九千岁，我现在与您毫无干系，您似乎也没有权力带我走。”
闻言，贺丞袀轻笑一声，季清舒不解的看向他，脸上写满了疑惑。
贺丞袀满是自信道：“盈袖，只要我想，那青楼都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季清舒猛然回神。
三年前，贺丞袀便已权势滔天；而现在，他更是只手遮天。
只要他想，全天下都会是他的所有物。
季清舒出言讽刺：“所以呢？九千岁又要将我关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吗？”
卫府和小完全不沾边。9
可卫府对比外面壮阔的天地，却又显得渺小无比。
“我没有想要关着你。”
季清舒脸上的讽刺愈发明显：“贺丞袀，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一如既往地霸道。”
贺丞袀微眯着眼看她：“三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这三年，季清舒几乎想尽了办法，才拔除自己对贺丞袀的一切感情。
爱意与敬畏，通通都不复存在，对贺丞袀的态度也因此显得随意敷衍。
“所以呢？还要让我像从前一样与你相处吗？”
季清舒垂下眼，想到自己从前对男人的谄媚与讨好，便觉可笑。
自己以为的真情实意，在男人看来，不过是在自作多情。
贺丞袀张了张嘴，半晌，他才道：“没有，你可以做自己。”
自从三年前季清舒离开后，贺丞袀便总会克制不住想她。
他甚至想过，只要季清舒乖乖回来，他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一个给她待在他身边的机会。
季清舒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把我送回去。”
之前她想要报复贺丞袀，自然不介意和他接触。
可如今真正和他接触，却发现自己只觉烦躁。
这三年，她明白了不少道理，做人要最爱自己，凡是要以自己为主。
若是让自己感到不适，应当迅速逃离。
贺丞袀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你的房间，我一直给你留在那，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动过，你今晚便可以住进去。”
季清舒见他自作主张的模样，便有些来气。
季清舒冷声道：“贺丞袀，你永远也学不会听别人说话。”
贺丞袀见她生气，也不说话，而是将倒好的茶水递到了她手边。
他什么也没有说，可季清舒就是觉得，他这是想要自己喝茶消消气。
季清舒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当即起身要走。
就在她即将门时，贺丞袀的声音在她身后悠悠响起。
“三年前，大牢里少了一个本该死刑的囚犯。”
季清舒猛然回头看他：“你在威胁我？”
贺丞袀咧嘴一笑，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恶劣。
“如今，对那囚犯下达的通缉令依然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