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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女应道,接着又补了一句,“茶壶中还剩些茶水,奴婢一同拿去处理了。”
灵溪郡主点了点头:“去吧,弄干净些……以免误伤了这樊楼的其他客人。”
北疆的毒……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福气”消受的。
不管那侍卫能不能办成这趟差事,都见不到明天的朝阳。
……
而这边,徐容容回到竹香雅苑后,就按照舒庆的吩咐沐浴更衣。
洛书把内服的汤药端来,她一饮而尽,然后吩咐道:“你和文摇也别忘了药浴和内服。”
“奴婢知道了。”洛书应道。
徐容容浅浅的打了一个呵欠,她只觉得满身都是倦意。
文摇捧来的晚膳,她几乎未动,只喝了两口碧梗粥,便困的睁不开眼,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肖嬷嬷正守在院子外面,见文摇端着几乎未动的饭菜出来,疑惑道:“可是县主不爱吃?”
文摇摇了摇头:“小姐只说困了,还是我好说歹说才吃了两口呢,如今已经睡下。”
“这就睡了?”肖嬷嬷闻言一惊。
她方才听洛书提起,今日县主与患了肺痨的洛肖氏相处了许久……而眼下她又如此没有精神……
别是被传染了吧?!
肖嬷嬷越想越怕,当即脚步不听的亲自去了隔壁请王府医。
可怜的王府医奔波了半日,刚刚沐浴完毕。此时连头发都没擦,就提着药箱一路小跑得过来竹香雅苑。
徐容容一脸懵的半躺在床上,由着他一番望闻问切。
一盏茶之后,王府医长舒一口气,面色稍霁:“嗯,县主今日只是累到了,并无大碍,这两日多注意休息,忌口生冷便好。”
文摇和洛书闻言,对视一眼,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肖嬷嬷,见王府医如此分析,心中略有些疑惑。
待到送王府医回鲁宅的路上,她又追问了一句:“县主……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王府医没有回答,只是笑笑:“这些日子,多为县主准备些换洗吧。”
肖嬷嬷先是一怔,继而大喜:县主,这是要来葵水了啊!
对女子而言,这是好事啊。
眼看着跟侯爷的婚期临近,她也在筹备县主大婚的各项事宜,旁的都好说,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置办隆重些便可。
但自南郊以来,她在府中断断续续也伺候了一两个月,却她从未见县主换洗过,若一直没有葵水,那县主新婚之夜,可要安排与侯爷同榻……
若是行夫妻之礼,她怕县主伤了身子;若是劝阻县主不与侯爷行夫妻之礼,又怕伤了二人的情分。
这几日来,肖嬷嬷正为此事发愁。
毕竟葵水一事也不是旁人能急来的,很多女子直到十七八岁才来初潮。
再说,县主在徐府时一直被苛待,把一个嫡出大小姐害得营养不良!依着那时的境况,只怕她的身子比起旁的少女会更艰难些。
却没想到,如今竟然要来葵水了,这怎么能不让她大喜过望?
她一边念叨着阿弥陀佛,一边喊着吉祥和如意去准备换洗用品。
第255章 你受伤了?不,我没有!
方才似睡非睡时,徐容容被匆匆而来的王府医吓了一跳。
如今知道自己无事,便放下心来。
因着困顿之中的烦躁,她将文摇和洛书撵去了隔壁睡觉,不许她们在房中守夜,免得再搅扰她的好梦。
安顿完之后,她只觉得小腹有些酸胀,但困意袭来,她并未多想,便熄了床前的烛火,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在半睡半醒间,隔着帐帘只见床前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吓得她猛然坐起来:这一晚上的,还有完没完了!
她猛然掀开帐帘,就对上了穆戎那双略带探究的眼眸。
徐容容:“……”
她皱起眉头:“这么晚了,侯爷不在府中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连番好梦被搅,自然让她没什么好生气。
见她虽然气鼓鼓的,但气色尚好,穆戎略略放下心来:“听说你不舒服,我便过来看看。”
“听说?是何人说的?”徐容容挑眉,竹香雅苑中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他通风报信吗?
穆戎见状,微微一笑:“容容放心,这里如今被你看得像铁桶一般,半点消息也透不出去。今日是鲁宅那边见你这里叫了王府医,鲁尚书便命人去侯府给我传消息去了。”
徐容容:“……”
鲁大人,还真是热心!
房中烛火未燃,只有一弯月影穿窗而入,带出一丝微弱的光亮,照在徐容容闪亮的眸子上,似有盈盈流波闪闪而动。
“既是鲁宅人去传的消息,侯爷当知我无病在身,只是今日折腾的累了,早睡些罢了。”
穆戎点了点头:“虽然如此,我也要亲眼看见方能放心。”
徐容容一时哑然。
她摊开手:“那侯爷如今见到我无恙,是不是该放心了。”
少女此时穿着白色中衣,一头乌发垂落肩头,散开的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正撩拨着她白皙的面颊,也好似在撩拨着穆戎的心。
他一时只觉得喉头发干。
忙转过头去轻咳了两声。
若在平日,徐容容自然不会在意,但今日他与自己一同见了洛肖氏,如今见他没来由的咳嗽,她忙激灵了一下:“你没事吧?”
不问还好,穆戎刚要回答,便咳得更加厉害。
徐容容有些发慌,她忙起身要去为他倒茶,却因动作太快,反而脚步未稳,差点一头栽下。
慌得穆戎连忙将她抱住,生怕她摔倒。
“侯爷怎么样了?”徐容容紧张的看着穆戎。
而后者却更加窘迫,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难道要告诉她,她这般模样让他口干舌燥?
还是跟她说,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他想更加亲近一些?
还是……直言,他想……
都不行!
眼看再过三个月就是大婚的日子了,若是惹恼了他家脸皮薄的小姑娘,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但凡敢在今日做出什么轻薄的举动,她就定然会把这成亲的日子往后延!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为着日后的幸福,他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忍住。
于是他用内力压制有些紊乱的气息,然后弯腰将徐容容抱起,重新放回床榻上,又十分君子的拉上锦被为她盖上。
然后说道:“无妨,只是方才来的急,呛了些风罢了。”
徐容容见他不再咳嗽,略略放下心来,接着追问道:ᴊsɢ“舒郎中的药你可吃了?”
穆戎点了点头:“如果没吃,我可不敢来见容容。”
“那就好。”她缩回被窝之中,而他还站在原地,一时气氛有些暧昧。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如今虽然已是春日,但夜间风大,侯爷如今确定我已无事,还是早早回侯府去吧。”
虽然不舍得走,但他也的确没有再留下来的借口,于是答道:“既如此,你早些睡,我这便回去。”
他抬手为她重新拢上纱帐,却发现手心湿乎乎的,定睛一看,猩红一片!
可他的掌心并无丝毫痛感,想来这血不是他的,那么……
穆戎大惊失色:“你受伤了?”
徐容容不明所以,闻言有些愕然:“没……没有……吧?”
这是徐容容第一次见到穆戎脸色如此惨白的模样,甚至比他自己先前中箭时还要白上几分。
不等她的话说完,穆戎摊开手掌:“那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徐容容看见穆戎掌心的血红色,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慌忙起身,只觉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而她起身之处,床褥中也已洇出一滩红印。
两世为人的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不可避免的涨红。
可下一秒,她就被穆戎拦腰抱起:“我带你去见王府医。”
徐容容吓了一跳,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并未受伤,你不用大惊小怪。”
穆戎怎能如她所愿:“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是大惊小怪?赶紧去让王府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