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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颔首应答:“贵妃娘娘昏睡太久,还需用药人之血进补。”
闻言,张汐羽身子一抖。
这半年来她日日被灌药放血,太医口中的药人便是指她。
上官景淡淡瞥了一眼张汐羽,吩咐旁人:“去看看,她今日还能放多少血。”
张汐羽的身子晃了一下,脸色惨白得比死人也不差分毫。
她朝上官景磕头,卑微至尘土:“奴婢愿为贵妃娘娘放血疗养,只求摄政王放我族人。”
她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再放血下去恐怕随时会死。
她的命,不重要。
她担心的是自己委曲求全,却换不回族人的安全。
上官景看着她这幅样子,薄唇嫌恶地吐出一句话:“赎罪之身,也敢谈条件?”
张汐羽感觉浑身冻结成冰,似乎只要一碰,便会碎成一地尘滓。
太医的手搭到她的腕上。
不过片刻,太医神情骇然复杂。
“殿下,她……已有身孕。”
音落,殿内一片寂静。
张汐羽神色一愕,手不自觉的放到了小腹之上。
这半年以来,她的身体被折磨得孱弱不已,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怀上孩子。
太医紧接着道出的话,却又将她拉至了另一深渊。
“公主喝下的药有大半被腹中孩子吸收了。”
“若是等孩子生下,再取孩子心头血,效果更好!”
他的话,让张汐羽的脸上血色全无。
“不要……”
上官景冷眼扫视,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备好安胎药。”
短短几字,将张汐羽的心揪了起来。
她趔趄后退。
“不要!我不要!”
她看向太医,满是哀求:“我不要生,求你放过他。”
倘若腹中孩子的命运注定是死,那她宁死也不愿生下来!
太医怜悯扫了她一眼,漠然从药箱内拿出一个黑木方盒,将里面的瓷瓶递给上官景。
“这是南疆的保胎蛊虫,只要吃下此蛊,就算母体死,胎儿也会活着。”
眼看上官景毫不迟疑地接过瓷瓶,张汐羽的脸色惨白无比。
“求求你,不要……”
“你要我的血,我给你便是,我的命也给你,不要折磨这个孩子!”
但她的苦苦哀求,上官景都视若未闻。
“在本王这里,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一把掀开瓷瓶木栓,再捏起张汐羽的下巴,粗暴地将蛊虫灌入她嘴里!
第5章
上官景松手的瞬间,张汐羽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
她嘴唇发白,身子微颤,眼里再没了颜色。
张曼暄坐在床榻上看着这一幕,眉眼涌现几缕复杂。
待上官景转身的瞬间,她的脸上又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她轻叹了口气:“阿修,你不该如此。”
“我若是活不成,也是我命不好罢了,你没必要这么逼她。”
说着说着,张曼暄已泪眼盈盈。
“况且我已是先皇的女人,你对我这般好,我受之有愧。”
上官景见状,连忙温言抚慰。
“我们不是这封建时代的人,你无需在意这些。”
“至于她,她的命怎能与你相比,你健健康康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倒在地上的张汐羽听见上官景所言,眸色一片空洞。
她干呕着试图将蛊虫吐出来,可终是徒劳。
痛意深入骨髓。
张汐羽承受不住,倏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
血液溅到地面,宛如染血的红梅。
上官景面色略微一变,视线不自觉停留在了她惨白的面容上。
“她怎么了?”他问向太医。
太医观察一番后应答:“蛊虫入,污血出,并无大碍。”
上官景皱眉看着张汐羽。
“既无大碍,便滚回去养胎。”
张汐羽强逼着自己将身体撑了起来,跪直在地上。
“摄政王目的已成,奴婢也会好好配合,能否放我族人一条生路……”
现在的她,整个身躯整条命都已豁出去。
只愿能换母后、皇嫂,还有其他族人的安然无恙。
上官景看着她这幅样子,只觉心烦碍眼。
“张汐羽,谁给你的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父债女偿,你们左家欠本王的债,这辈子都还不清!”
直到这一刻,张汐羽才发现。
无论她做什么,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想过要如她的愿!
张汐羽心里最后的一丝期待轰然崩塌。
她的眼睛通红,生出一分决然。
倏地,她将自己发间的素钗取了下来。
若她现在生生剖开肚子,她就不信这孩子还能活下来!
她举起发钗,将尖端抵在了肚子上,直直刺入——
“砰!”
上官景执起一旁的茶杯,狠狠甩向张汐羽的手腕。
一阵剧痛,发钗落地。
“张汐羽,你敢!”
上官景震怒不已,直接命人将张汐羽控制住。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瞳仁因愤怒而震颤。
“你们左家有孩子的不止你一个,别忘了你皇嫂肚子里的双生子!”
一句话,让张汐羽浑身一僵。
半年前,皇嫂被上官景的人抓走之际,的确已有身孕。
这样算下来,皇嫂腹中孩子,快要足月了!
“你若敢寻死,本王便让你皇嫂来永和宫。”
“那对双生子做药引,疗效比你更甚!”
上官景神色发寒,面如罗刹。
张汐羽指尖冰凉,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哆嗦着煞白的嘴唇,不断重复着:“求你放过我皇嫂……不要伤害她腹中的孩子……”
她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任由血流满脸也全然不在意。
皇嫂腹中,是太子哥哥唯一的血脉。
也是左家皇族的血脉。
她引狼入室害了族里那么多人,不能再害皇嫂的孩子了。
上官景看得厌烦。
他最憎恶的便是这女人低贱求饶的模样,如街头的流浪猫一样令人生厌。
“送去天牢,面壁思过!”
他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
张汐羽不吵不闹不挣扎,任由侍卫将她拖拽而走。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一片死灰无光。
天牢内。
所有尖锐物品都已被人收走,唯有一桌一椅,还有铺地草席。
张汐羽蜷缩在角落,泪水顺着凝固的血渍一并淌落而下。
时至今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护住族人。
要是可以,拉着上官景同归于尽,是否也是一种解脱……
想起那个男人,张汐羽的心脏一阵蚀骨揪痛。
“咯吱”
牢门作响,一阵脚步声临近。
来人蹲下身,抬起冰柔的手轻轻拂去张汐羽脸上的泪。
她身形一僵,缓缓抬起头。
看清眼前人,张汐羽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母后……”
第6章
眼前穿着囚服,身形清瘦的女人。
是张汐羽的母后,大梁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
“母后,我终于见到您了……”
泪水滂沱,如雨落下。
张汐羽趔趄地想朝母后爬去,身下的铁链哐哐作响。
刺耳的声音好似刺激到了左母。
她骤然变得不认识张汐羽一般,身体抖如筛糠,满脸惊恐往墙边退去。
“走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的溪儿……”
左母紧紧抱着怀里绑成一团的发霉破布,整个人如临大敌。
“母后,我就是溪儿啊……”
张汐羽心神具焚,抬手想拉住母后的衣袖。
铁链声再次响起。
左母惊声尖叫起来,在狭小的牢房里疯癫跑着叫着。
“溪儿!快跑!别被他们抓住了!”
跑着跑着,她又踮起脚看着牢房里唯一的小窗口。
张开双臂如燕子一般舞动起来。
“溪儿飞走了,飞走了……”
看着这一幕,张汐羽感觉心脏有一处被尖刀不停地翻搅,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从未想过,半年的时间。
自己优雅端庄的母后,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母后仿佛只记得,半年前血洗皇宫时的那一幕。
她一直都没从当年的噩梦中走出来……
张汐羽哽了声,心底是无尽的愧疚与痛苦。
一个狱卒走了进来。
左母连忙躲到角落蹲下,抱着头不敢再动。
这条件反射的动作,熟稔到让人心碎。
张汐羽想去护住母后,可身子却被那狱卒一把拽了过去!
狱卒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不亏是公主,受了伤也细皮嫩肉。”
“别碰我!”张汐羽挥着手,想把他推开。
狱卒眼里满是色欲,俯身就要往她脸上啃。
“到了这天牢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好好伺候小爷,还能赐你一顿饱饭!”
张汐羽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绝望之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狱卒手一松,惶恐跪下:“摄政王……是她勾引我,求我放她母亲出去!”
上官景走了进来,面色阴郁带怒。
他一脚将狱卒踢出去,随即垂眸看向张汐羽。
“为达目的,勾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