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棠云清辞(云影棠云清辞)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云影棠云清辞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云影棠云清辞)
狩猎场有服务主楼,云文菲不参与狩猎,被安排在顶楼VIP房间做spa,云清辞没有进去耽误时间的意向,拎着沈黎川直扑建筑后方辽阔的草原。
在一片不算茂密的丛林里,换上迷彩装束。
沈黎川无法反抗,被他强硬塞进一辆专用专用猎车,正式开始寻找猎物。
引擎声,轮胎粗暴地抓地声,在干燥的草丛惊起一片飞鸟,不乏非洲犀鸟,鹰隼类稀有保护动物。
“瞄准,扣动扳机。”云清辞朝不远处一只鸟,扬下巴,“你不是最喜欢放冷枪,今日放够。”
他后半句别有深意,沈黎川不会听不懂。
沈黎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放在膝盖上的枪沉甸甸,像是压在他心上,让他直白直刺,“所以你没有找到她对吗?”
云清辞斜睨他,“你很开心?”
沈黎川攥紧拳,“我不止开心,我还——”
云清辞突然拔出手枪,直对准沈黎川脑门。
黑洞洞枪口,扩散的死亡阴影,兜头笼罩下来,沈黎川手脚先是不自觉的抽搐,而后全身血液疯狂回缩心脏,那种炸裂的张力,上涌扩散至瞳孔,这一刻是麻木的,是呆滞的。
眼睁睁看着对面一脸凛冽的男人,毫不迟疑扣动扳机。
沈黎川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子弹射出的那一瞬,声音像订书机果决穿透纸张的闷沉,轻易。
沈黎川全身发冷,不受控的哆嗦,分不清生死之时,听见身后一声沉闷的肉体倒地声。
他木讷投去目光,一只脖颈鲜血淋漓的野牛,倒在他们车外五百米的地方。
“开心吗?”
云清辞云淡风轻收回枪,表情幽冷。
沈黎川牙齿磕磕碰碰,发音稀碎不成声。
云清辞嗤笑,“那只野牛算你的。”
沈黎川这次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需要。”
“我给你的东西你最好要。”云清辞继续开车,“特别是你的脸和我的耐心。”
这幅架势,与国内深沉凛冽完全相悖,狂野中凶悍至极。
沈黎川缓过劲儿,咬牙切齿,“你今天是准备恐吓我,逼出影棠的下落?”
他话音未落,云清辞降速,“她没上你安排飞机。”
“所以你是怀疑,我把她藏在其他地方?”
副驾车门突然咚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力几乎将车辆掀翻,沈黎川抓紧安全,下一秒冰冷枪管贴在他鼻尖,瞬间升温,爆出音速,噗嗤一声子弹击进血肉的声音。
车辆轮胎落地,他副驾玻璃上贴着两只黑褐色长角,视线往下,露出灰色的皮毛。
“长角羚,又名剑羚。”
云清辞收回枪,意味深长,“跟你留在国内的秘书,长得很像。”
沈黎川瞪大眼,恐惧,愤怒,两种人类最激烈的情绪在大脑交织,撕碎他的防线,“国内是法治社会,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是你做了什么?”云清辞将车熄火。
四目相对的一分钟,他面目深沉,眉眼阴戾,那副锐利森寒的攻击力。
尖刻入骨。
沈黎川瞳孔激涨密密麻麻的血丝,胸膛隆起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半响,勉强稳住。
声音嘶哑,“体检那天,云夫人说影棠娇气忘恩,又叛逆尖锐。”
“可我认识她二十年,她从不娇气,你妹妹怕打雷,怕天黑,怕虫子,怕一切传闻中女人应该怕的东西。”
“影棠不是这样。她说电闪雷鸣是雷公电母谈恋爱。黑夜没月亮,是太阳腻着月亮老婆,缠着她不让上班。她说毛毛虫是丑小鸭的翻本,爱天鹅就要爱丑小鸭,她喜欢蝴蝶就不能只喜欢蝴蝶,也要喜欢毛毛虫。”
云清辞声音不对劲,“不怕天黑?”
沈黎川目光仇视,神色却不自主温柔,“当然不怕。她十六岁想晚上抓蝉,云夫人不同意。她趁月黑风高翻院墙,管家在那边撑她,我在外面接。她跳下来才发现手电筒掉在墙内了,不敢回去捡。
“蝉抓不了,她就带我去后山吹风。黑暗里虫鸣怪声无限放大,她又后悔了,说我长得太好,怕女鬼一见钟情把我魂勾走,她小寡妇哭坟——。”
“闭嘴。”男人猝然厉喝。
脸上从容、蔑视、威吓全淡去,只剩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格外骇人。
沈黎川置若罔闻,“影棠也不忘恩,她爱云夫人胜过自己,云夫人爱花,她就跟着爱,樱花的粉,玫瑰的红,茉莉的白,栀子的香,云夫人喜欢的种类,她私底下全种过,可惜她种蔬菜次次丰收,养花却回回不行。”
“不等我安慰她,她已经哈哈大笑,说给云夫人养了半院子的黄瓜花,又能看又能吃,才符合华夏人骨子传承的务实种地基因。”
云清辞胸膛燥意鼓涨得快要炸开。
想听,却不愿听。
他离开的那几年,是她和沈黎川最甜蜜的几年。
沈黎川眼睛固执瞪着他,声音越来越大。
“她也不叛逆,不尖锐。你们兄妹一个糟蹋她,一个欺凌她,她忍无可忍了才自保,可那点微末的,小小的自保,云夫人一出面,她就一触即溃,道歉检讨,次次不落,把自己血肉心脏放在地上踩。”
“她尖锐在哪?叛逆在哪?”
第53章他们关系能存在四年的原因
云清辞表情不太好。
沈黎川情绪越来越悲愤,“她最爱笑了,一点不遮掩。嗓门大,清亮,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一口牙齿,露出来闪闪发光,那么耀眼,带动所有人不自主也跟着快乐。”
“她爱美。喜欢漂亮的仙女裙,做梦都想一夜长到18岁,天天穿高跟鞋。她还喜欢口红,眼影,喜欢一切能让她漂亮的东西。云夫人管教严,她不敢违背,我就偷偷送她,她也偷偷学了化给我看。”
“可她现在呢?不笑了,沉默了,穿得老气黯淡,她那一头长发——”沈黎川眼眶发红,声音不住地发抖,哽咽。
“在18岁以前,乌黑茂密,每次她蹦蹦跳跳扑进我怀里,像一匹锦缎泄在我臂弯,如今跟她整个人一样,干枯萧索了,在你一次次荼毒下——”
他声音戛然而止。
锃光瓦亮的冰凉硬物顶上太阳穴,圆孔深深压进眉梢,直达灵魂的森森寒意,沈黎川体内几乎血液凝固。
“说完了?”云清辞脸上笑容来得触目惊心,“勿谓言之不预也,她往日如何是往日,以后再不好也跟你没关系。”
“而这种警告。”云清辞扣动保险栓“吧嗒”的脆响,让人骨头发麻,“你让我重复了三遍。”
沈黎川僵硬。
警告,简而言之,是对犯错误者的一种示威性的告诫。
权力,是对资源分配的资格,当两相叠加,权力有多大,警告就有多威慑性。
而云清辞在事业上的走火入魔,无疑让他成为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