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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这样,要小姐犯错,越痛苦越好。
以前她那样顺风顺水,还能和自己爱的人浓情蜜意,凭什么呢?小姐先变了心,就该和他一样痛苦。
随着吃下的人心的增多,陶瑶的痛苦挣扎越来越淡,玄愔觉得没意思,想要停止这个玩笑时却发现,陶瑶已然食心成瘾了。
她不用玄愔陪同就敢动手,很快就被长老们发现了她的罪恶行径。
看着人群中震惊的秦漱玉,她抱着沐时,陶瑶这次就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拉着玄愔下水,独自认下罪名。
玄徹身为掌门,一边是挚爱的妻子,一边是长老们审视的目光,大庭广众之下,陶瑶认了罪,她唇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被自己舔舐吞下,熟悉的娇美面容变得无比陌生。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顶着压力将人暂时收押,仙门之中没有秘密,一查再查,每次的结果都是陶瑶犯错的铁证——唯有玄愔陪同时的证据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玄徹为陶瑶承受了大部分的酷刑,恳求长老们将她洗去记忆送回人间的陶家,但是负责押送的弟子阳奉阴违,将受了伤的陶瑶丢在半路就跑了。
对于这个心狠手辣的掌门夫人,他们是恨极厌极的。
因为自己的识人不清和看管不利,玄徹的掌门之位也被削了权职,他的伤养了好些年,刚出生不久的陆如绮是他自己带,小姑娘断奶很早,大点了就裹着不合身的衣袍,咿咿呀呀地拽着他的衣袍,父亲走到哪里她爬到哪里。
他并不热衷于教她说话,是陆如绮自己,在日渐沉默寡言的父亲吩咐弟子时跟着学舌,学会的第一句就是“嗯,退下吧”。
玄徹给她喂饭,她高兴地扑腾:“退下吧!”
玄徹给她梳头,不小心扯痛了她,她就含着眼泪哭:“退下吧!”
玄徹旧伤复发,在深夜抱紧了她却醒不过来,陆如绮抱着父亲的脖子拍:“退下吧。”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再这样颓废下去,教女儿说话,给她找玩伴,生活重心放在了这个长得很像陶瑶的小家伙上。
后来姑娘大了,送到秦漱玉那里去教导,玄徹还是会去看她,父女之间的温情没有因为分别减少半分。
这些都是陶瑶复活后通过水镜看到的。
当年没有看错人,玄徹是个好爹,把陆如绮教得特别好,她也不随她娘,修行很有天分,不用担心变丑或者变老。
“小姐不难过吗?”
玄愔贴在她身边,即便换了皮囊,小姐还是很漂亮,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知道她现在还吃不吃人心,这习惯不太好,但是如果改不掉,他很愿意送些小零食讨她欢心。
陶瑶侧脸看他:“我为何要难过?”
玄愔与她对视,低头去蹭她的鼻尖,“我以为小姐会不喜欢师兄对除你以外的人好。”
陶瑶突然发难,冷冷甩过去一巴掌,“胆子越发大了,我准你靠近了吗?”
玄愔此时已成仙尊,陶瑶的新身体却是个修行吃力的废柴,比以前好不到哪里去,顶着指痕清晰的巴掌印,他并不生气,反倒用浅色的眼瞳盯着她,笑得她皱眉。
“你有病?”
陶瑶不觉得玄徹对女儿好有什么毛病,那是他们的孩子,又不是别的女人。
如果没有那些事,她自己也会对孩子好,因为玄徹很想要个和她有着相同血脉的孩子。
可惜玄愔病得不轻,自顾自道:“当初若是小姐与我成婚,生多少孩子我也只爱小姐的。”
陶瑶便明白了:“你肖想我?”
她说出来,觉得不可思议一样笑了,而后道:“你这么爱我,怎么不挖了你的灵根赠与我?让我和玄徹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玄愔的神色阴郁下来:“小姐。”
好像竭力忍耐了怒气,他声音放轻,“不要惹我生气。”
陶大小姐的回应是第二个巴掌,她转身便走了。
玄愔如她所料,根本不敢强迫她。
哪怕现在面对的是和真正的陶瑶长相毫不相干的巫族少女。
他之前低估了自己,以为自己是没有亲自揭发陶瑶的罪行而不甘,所以才想要复活她,但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小姐打了他两巴掌,他没有半分不高兴,甚至产生了快要哭出来的软弱情绪。
……为什么要变心呢,如果当年他们在一起,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陶瑶远远见过陆如绮两面,她更多是去看玄徹,他变了好多,冷峻不少,容貌变化不多,不过看着更成熟了。
有时候看着他,陶瑶自己也分不清曾经爱着的那个青年是不是错觉,他真的存在过吗?还是已经跟着凡人陶瑶一起死了?
镜子里的“陶瑶”倒是还跟着她,比他们面目全非的爱更看得见摸得着。
“算了吧,不去祸害他了。”陶瑶是很难产生愧疚的一个人,她的家世给她足够的自信,让她认为她犯的错都能赔得起,哪怕赔不起也是她有理。
但是在玄徹这里不一样。
“你后悔了吧?不是说好像没那么爱他了,那就利用一下啊,踩着仙门中人的尸骸拥抱长生有何不可?”
“他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陶瑶自己说不上来,不过不爱了是真的,她一点点也不为现在的玄徹心动了。
哪怕玄愔跑过去tຊ胡说八道,哪怕这个男人要为他们的女儿顶罪自杀……不,这点还是不行,他应该死在自己手上。
玄徹的心脏被他自己用剑戳个稀巴烂,看来是不能吃了,他死前看着不说话的陌生少女,露出一个笑容,好像在宽慰她,眼中依稀含着悲伤的水光。
这是认出来了,还是觉得似是故人来?
陶瑶取走了他为陆如绮写的修炼心法,冥冥之中觉得有用得到的一天。
后来果然,玄愔那个疯子,恨不能将陆如绮打压进尘埃里,这无疑是对陶大小姐的挑衅。
“我所求不多,只求小姐爱我,不离不弃。”
陶瑶冷笑,不轻不重地扇玄愔那张谪仙似的脸,“做梦吧,你师兄死了不假,那也轮不到你。”
镜子问她怎么不将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