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弃妃劈腿战神后只想种田(风染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风染画最新小说_笔趣阁
一袭蓝袍束身,衣襟上用银丝绣着祥云花纹,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姿,青丝若鸦羽束于银冠之中,像是神祗入了凡尘,霜冷清贵。
满身的碧穹之色压住了一贯怵冷睥睨天下的逼人气势,仿佛渡了一层温柔和暖意。
“你怎么又来了。”
风染画豪不掩饰嫌弃,显摆他一张美人皮子?
穿得像只花孔雀,招摇过市。
韩谨砚笑而不语,坐在上首右侧。
成清娘为两人上了一壶茶,临走时偷偷的打量了二人一眼,内心惊叫道:
我的娘呢,韩王看上了风姑娘。那绿油油的眼球子跟宋江看她一个样。
韩谨砚端起茶杯,凝神望着茶汤,一晃一晃荡出涟漪,又不疾不徐的换了只手握杯,轻呷了口茶。
怎么就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赏,这人那股子焦灼不安、黯然神伤,全没了?
风染画烦燥的看着这人,似面对千军万马,胸有丘壑,稳稳的把控全局之感。
这副模样,她最是讨厌。
“有事说事,没事儿利索的哪儿来回哪儿去。”
韩谨砚轻声笑了笑,又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蹭!
风染画心里怒火憋涨的难受,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抱起茶壶咕噜咕噜一阵猛灌。
那架势,豪气干云!
她拎起空茶壶,满目挑衅到:看你拿什么王八装蒜!
一顿操作猛如虎,别说刚进来的宫老看的目瞪口呆,就连韩谨砚都愣了一刻。
那是他用过的杯子,嘴角微勾了下,宠溺的望着她,柔声细语道:
“画儿,那里我用过的杯子。”
咦!
宫老浑身打了个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风染画:⋯⋯
哼!
她冷哼一声,大刀阔斧的座在椅子上。
韩谨砚拿起刚刚带来的木匣子,徐徐打开,露出一块端极墨玉,一串六颗琉玉南珠。
“这是我送给既儿、灵儿的见面礼。”
且不说极其难得的端极墨玉,光琉玉南珠,那日苍玹送她时,白七就曾说过皇室也没几颗。
他一出手,串成一串六颗琉玉南珠。
如若无所图谋,那真就见了鬼了。
那股子怒气慢慢的缓了下来,风染画回过神戏谑道:
“端极墨玉?琉玉南珠?价值千金之物,放在世家也定是传家宝之物,送给我孩儿做见面礼?”
见画儿一股子怒气沉了下去。
韩谨砚眉目舒展道:“是的,此份薄礼送给既儿和灵儿。”
“说吧,你有何目的。”风染画目光闪烁了一下,索性问个明白。
韩谨砚目光灼灼的盯着风染画一双美目,“我心悦于你,从去岁开始。”
铛!
铛!铛!铛!
就这般毫无征兆的说出口。
风染画眼皮重重一跳,心脏随之骤停般。
对面的韩谨砚似天地间素白一片,只余一袭青衣的风染画,目光一瞬不瞬,眼神温柔至极。
半响。
“你没病吧?”风染画睨向他,吐出一串字。
韩谨砚垂下乌长的睫毛,随即站起了身子,迎着光朗声道:
“岁月经久,其心日月可昭。”
“如若当真议起,或许是那一晚,你计划逃离军营时;亦或许在盐井,制出第一把盐时,其情已种。”
“如若风姑娘纠于相貌之事,韩某自认,在盐井时,已知风姑娘遮掩了容貌。”
早
风染画神色平静,眸光深邃难测,“娶我为正妃?纵是我带着旁人的孩子?”
韩谨砚转过身子,一双眸子耀眼至极,情真意切道:
“君子一诺,力重千斤。韩某已扪心自问许久,其心如磐石,国破山河亦不悔。”
话落,甩了甩了衣袍,郑重其事的拱手一礼,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说不出的写意流畅。
神色肃目,又怀有无比的庄严,立下诺言。
咯噔!
这番话在风染画脑海里震荡了起来,翻江倒海般;这般认真庄重把风染画惊住了。
她无意识的拿起一只空杯子往嘴时灌,灌的全是空气,嘬吸着杯沿未曾停嘴。
韩谨砚静静的望着她,眼里流光翻涌,耳尖和脖颈处全是妍红一遍,就连背后的两人修长的手掌,无意识的绞出汗珠。
这厮,不按套路出牌呀。
风染画细数着韩家背景。
家族累世之功,韩王他生来就是身处高巅之上,自小锦衣玉食,父亲手握兵权,镇守边疆。
她自末世而生,见惯了所有阴暗的一面,自厮杀血拼中,血流成河,终为四大基地其一之主。
认真讲究,到算得上门弟相当。
韩渣货,负了原身的她。
不可否认,他的人品光明磊落,此诺可信。
此情?她疑。
韩谨砚始终立在那,如玉如竹般。
等白七回来时,屋内气氛怪异。
姐姐托腮沉思,韩王情意绵绵。
第72章 追求
“姐姐,事办妥了。”白七不喜欢屋内的气氛,纵是失礼,也未曾回避,故意大声喊道。
风染画冲着白七点了点头,又转向韩谨砚:
“我与你之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你此前所说之事,我无意。”
“你且回去,我有要紧事要办。”
韩谨砚知道今日急切了,按理好好布局,待画儿对她敞开心扉时,水到渠成。
可他不能忍受,心爱之人近在眼前,对他视若无睹。
还得拖着刚生孕的身子,带着一双孩儿,颠沛流离。
到不如,快刀斩乱麻,纵是对他无情,他也想圈在他的怀中,保护他们。
可也不能一蹴就成,离去时,他扬起温煦的笑道:
“你好生歇息,如若有事,唤我即可。”
等韩谨砚离去,白七见姐姐望着韩王离去的身影,眼神复杂,打断了她的思维:
“姐姐,风侯爷来翼州确实怪异,我观察了许久,他们一行人全部听从一个叫章复的管事。”
果然,一听风侯爷之事,风染画回神了,说道:
“章复?永恩侯府并无此管事。难道是我离开风府后,新招的管事?”
“不对,如若是永恩侯府的人,怎敢对他呼来喝去,此事怪异。他断了腿,想来会想办法留在崇县治腿,待我们休整几日,去会会他。”
白七:“好,我每日去盯一盯,今日也给了客栈小二十两银子,如有异样,他也自会前来回话。”
风染画心不在焉的让白七下去歇息。
当晚,风染画碾转难眠,今日韩谨砚如两国邦交般,神圣又庄严的应诺,搅乱了她的心湖。
“这张美人皮子,不会看出我意欲报复他,所以先下手为强?”
第二天晨起,东方霞光一片,红日未出。
韩王提着一罐鸡汤过来了,站在窗外,一脸宠溺喊道:“画儿,你想床了吗?”
房间内的风染画刚喂完两个孩子,一旁的清菱正帮既儿、灵儿换尿布,不解的问道:
“小姐,那是韩王?怎么说话怪怪的。”
“对,他吃错药了。”风染画眉头微蹙,走出了房门,慵懒的睨着他。
“画儿,给你熬了滋补鸡汤,温热,刚好下口。”韩谨砚见画儿出来,迎了上去。
风染画喂了两个奶娃娃,饿的前胸贴后背,闻着飘来的鸡汤香味,吞咽了一把口水。
韩谨砚自顾自的放在桌上,倒出一大碗,又转身把画儿拉过来,坐在一旁。
“快喝。”
风染画晨起未曾好好梳头,一头青丝零散,韩谨砚修长的手指帮她把头发撩至耳边。
如老夫老妻般。
他深邃的眼眸徜徉着流光,是情愫。
风染画斜睨了他一眼,接过鸡肉汤碗,不客气的啃咬起来。
他欠她的,不是吗?
这般想,吃得越发心安理得。
在外面偷看的宫老,表情一瞬变得古怪无比,
“老夫昨日就应该好好听一听,瞧这过了一晚,感情突飞猛进。咦,韩小子昨日使了何招式?”
“谁感情突飞猛进?”白七练完剑术归来,就看到宫老趴在门缝边猥琐的偷看。
“哎呀。”宫老跳脚的一把把白七拉开,“你这浑小子,不会小点儿声吗?”
屋内两人自是听到了,刹时,韩谨砚澄清如墨的眸子折碎着光亮。
不过半刻钟,风染画将一罐子鸡汤吃了精光。
收起碗及罐子,递到韩谨砚手里。
她弯了眸子,站起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忽的转身进了内屋,轻蔑地嗤笑一声,“砰”地甩上门。
“韩王,请回吧。早膳的银子,我晚些着清菱送过去。”
言外之意,银货两讫,其它的甭多想。
站在门口的韩谨砚,神色一瞬间的寂冷和落寞。
不消一上午,崖壁村的村民们,都知道翼州之主韩王看上了风姑娘,意欲向她提亲。
当然,这是韩谨砚脸皮厚的,派人每家每户送了礼,上门告知的。
“清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