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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沉璧想到此，莫名掀起嘴角。

　　她好似察觉到萧临渊的恶趣味了。

　　等她梳洗好，一个女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进来。

　　“参见太后娘娘！”

　　那女子扑通一声跪下，抬头时，眼含泪花，漂亮的容貌梨花带雨，还真有些别样风情。

　　“太——”

　　柔贵人话语戛然而止，目光似惊艳似震撼不解的看向主座上的妙龄女子。

　　面容俏丽明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雪白柔光莹莹，樱桃小嘴不点而红，娇艳欲滴令人不自觉神魂颠倒。

　　雍容华贵的服饰却隐隐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腰肢，不盈一握，风姿绝美。

　　柔贵人的表情当即龟裂了。

　　她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却不想这位当朝小太后，才拥有冠绝天下的美貌。

　　饶是她见多美人，也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绝色佳人。

　　难怪！

　　难怪都说先皇对太后一见钟情，非要立少女为后不可。

　　姜沉璧见她久久不言，问：

　　“哀家喜欢有话直说的人，你想说什么？”

　　柔贵人回神，立刻说：“太后娘娘，嫔妾听说，有贱蹄子藏在您的慈宁宫里勾引陛下！”

　　这番话令她一怔。

　　柔贵人迅速命自己的宫女进来，“你说，是否亲眼所见？”

　　后进来的宫女满脸泪痕，噗通一下跪在她脚边。

　　“太后！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昨夜路过慈宁宫，恰好撞见！”

　　姜沉璧手掌慢慢攥紧木椅上的把手。

　　耳边是宫女的讲述，将昨夜的风光旖旎尽数描绘出来。

　　当讲到那女子伸手勾住陛下脖子，整个人窝进陛下怀里时，柔贵人气得直咬帕子。

　　“太后！您听听，那贱蹄子当真不要脸面！”

　　姜沉璧没有说话。

　　她的气息渐渐加快，面色分不出情绪，手心、背脊爬满冷汗，浑身都变得紧绷，心跳极快。

　　不可能是她吧。

　　那不是一场梦吗？

　　绝不可能吧…

第8章

　　突然，有太监走入殿内，朝着她低头行礼。

　　“太后娘娘！宫里传来消息，昨夜宫女碧心意图勾引陛下，被陛下赐了毒酒！”

　　她嘴唇微动，开口的嗓音沙哑：

　　“碧心？”

　　秋瞳在旁边扑通跪下，说：

　　“太后，奴婢撞见好几回，碧心一直想勾引陛下，她还曾言自己名中带碧，与您名讳相撞，将来也是做皇后的命…”

　　“你为何之前不说？”姜沉璧微蹙眉。

　　秋瞳低下头，“当年初入宫时，碧心帮过奴婢…是奴婢错了！”

　　柔贵人见状，捂嘴一笑。

　　“太后娘娘，既然那蹄子死了，嫔妾就不叨扰太后您修养了。”

　　柔贵人俯身行礼后离开。

　　见人走远，姜沉璧才缓缓起身。

　　她方才心神俱震，后背早已被冷汗濡湿。

　　“秋瞳…你起来吧，下次不要再瞒着我。”

　　没想到，过了午膳时间，又一个妃子造访。

　　玉美人走至她面前，面容清秀似盛放的木兰玉花，清雅脱俗。

　　“参见太后。”

　　美人盈盈一拜，起身的时候悄悄将一张纸塞入她掌中。

　　暗处群兽环伺，萧临渊的眼线时刻窥探，紧紧盯着她，似乎要抓出她们的猫腻。

　　姜沉璧悄悄藏起纸条。

　　玉美人：“嫔妾听闻太后近日身体不佳，嫔妾自小便熟读医术，请太后应允嫔妾为您把脉。”

　　姜沉璧颔首。

　　“可。”

　　袖口翻上，露出手腕处的红痕。

　　玉美人眸光微闪，但并没说什么，神情专注的开始把脉。

　　半晌。

　　玉美人把手放下。

　　“太后忧思过虑，伤及气血，导致梦魇不断，嫔妾的安神香恰好能为太后解忧。”

　　她伸手接过安神香，玉美人在她耳畔低声说：“民女是穆云将军麾下医官。”

　　“太后，那嫔妾就退下了。”玉美人再度行礼。

　　秋瞳：“奴婢去送玉美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慈宁宫。

　　终于避开近在咫尺的眼线，玉美人故作崴脚，秋瞳伸手去搀扶。

　　玉美人轻声说：“太后脚踝处不适应是夏日毒虫所致，将安神香燃起可防毒虫。”

　　秋瞳：“原来如此！太后不仅脚踝不适，手腕、胳膊都是，原来是毒虫。”

　　听到手腕二字，玉美人眸光闪了闪。

　　手腕…显然不是。

　　那痕迹更像被用力啜吻的痕迹，而且时日已久。

　　但先皇已死，怎么可能呢。

　　除非，太后暗中与人——

　　私通。

　　……

　　殿内。

　　姜沉璧借口不适回到榻上，悄悄展开纸条。

　　上面是穆云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狩猎日】

　　她默念了一遍，又将纸条立刻销毁。

　　她逼萧临渊应允她去狩猎场，也猜到穆云会在那天想办法带她离开！

　　脚步声出现在殿内。

　　姜沉璧未抬头，以为是秋瞳回来了。

　　她伸手说：“秋瞳，帮我倒杯茶。”

　　一杯温热的茶落在掌中。

　　她接过茶杯，触到一只略带剥茧的宽大手掌。

　　姜沉璧瞳孔微缩，看向来人。

　　“太后深居慈宁宫，却能与宫外互通联络，真让朕刮目相看。”

　　萧临渊面无表情，目光灼灼逼视着她。

　　手上的触感尚在，她立刻松手，却被那只大手连同茶杯一起攥住！

　　“纸条呢？”

第9章

　　她心下一沉。

　　没想到连这点细微的动作都瞒不住。

　　“什么纸条？哀家不知道。”

　　姜沉璧哑着嗓音开口。

　　她挣动手掌，却被更用力的扣住。

　　“皇帝，放手…”

　　龙涎香的气息近在咫尺，让她通体冰凉。

　　她不自觉想起醉酒时诡异荒唐的梦。

　　梦中，这股龙涎香气息侵略周身，似要吞骨销肉。

　　她用力挣开手掌。

　　温热的水溅在指尖，却烫得皮肉震颤。

　　萧临渊抬起茶杯，缓缓挪到自己唇边。

　　“那是…”我的杯子。

　　姜沉璧张了张嘴，亲眼目睹他饮下茶水。

　　“母后啊。”

　　这久违的称呼乍然出现，让她一怔。

　　“比起纸条，朕更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萧临渊手指摩挲茶杯，眼神似深海。

　　“太后与朕疏远，是因书架那夜？”

　　瞬间。

　　姜沉璧的呼吸停滞，表情凝固。

　　巨大的回忆潮水般砸入脑海。

　　将她带回那不堪回首的一夜！

　　耳畔疾风骤雨呼啸着拍打屋檐，昏暗的御书房内，她被用力推在书案上，奏折散落一地。

　　“啪。”

　　响亮的巴掌重重抽在脸颊，顿时天旋地转。

　　“姜沉璧！朕立你为后，连太子都过到你名下全你脸面，你还不满意什么？你宁肯装病都不与朕亲近！”

　　姜沉璧重重趴在桌上，脸颊火辣辣抽痛，嘴角破裂溢出丝鲜血。

　　窗外雷电闪烁，照亮面前狂怒的帝王。

　　萧秉章阴冷着注视她，眼神被爱意与欲念扭曲出几欲疯魔的样子。

　　“臣妾…并非装病…”

　　她艰难吐出字眼，胳膊被猛然拽起，直面上萧秉章俊美却可怖的脸。

　　“宫内传言，你，刻意避宠只为心爱之人，是或不是？”

　　“不是！”

　　窗外雷声轰鸣，快要吞没她沙哑的嗓音。

　　萧秉章脸上笑容扭曲的仿佛被欲念掌控，雷光照亮笑容，犹如恶鬼。

　　“你说你没有心上人，没有可以避宠，那好，证明给朕看。”

　　她双手攥紧，脸颊上的湿发被大手温柔拨开，露出那张明媚绝艳的脸。

　　“朕这般爱你，可以为你对抗朝野上下…沉壁，你也是爱朕的对不对？”

　　“别忘了，你是被谁送入宫的。”

　　最后一句加重，犹如警告。

　　姜沉璧抬起颤颤巍巍的手，伸向帝王的蹀躞。

　　她用双手握住，被迫轻缓的动着。

　　空气里粗重的呼吸加重，萧秉章双目泛红，死死盯着她，扣在她胳膊上的手不断收紧。

　　“陛下！太子殿下于东宫失踪了！”

　　“滚！”

　　萧秉章一声怒喝，让殿外的宫人受惊退下。

　　萧秉章早些年沉迷美色伤及根本，所以空有感觉却不能人道。

　　但他床笫之间折辱人的手法不少！

　　萧秉章剥下她的靴子，逼她用脚踩住，被迫轻缓交错的蠕动。

　　疯魔的帝王呼吸急促，指尖抚摸着那白玉似的足，趾尖圆润如珍珠散发徐徐莹光。

　　“沉壁的脚，当真是——”

　　“易于把玩。”

　　她咬紧下齿，被羞辱得别开头。

　　雷光闪烁，照亮书架的缝隙。

　　透过书架，她看见一个身影。

　　这个比她大一岁的养子、东宫太子、未来的储君——

　　萧临渊。

第10章

　　羞耻的往事充盈脑海，眼前锋利灼目的视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知道萧临渊为什么提这茬。

　　因为她答应过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