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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齐两人一走,清王视线扫过庆行远,最终落在自己儿子身上。
“你没有什么要跟本王说的?”
秦恒上前一步跪在清王面前,庆行远也跟着上前跪下。
“父王,儿子自作主张,拿着您给儿子的信物想要召回父王派出去的人,请父王责罚。”
庆行远:“王爷,是属下给世子出的主意,您要罚就罚属下,千万不要责怪世子。”
清王沉默半晌:“都起来吧。”
“本王现在也后悔当日没有听先生之言,如今事情败了,还惹上了一身骚。”
“皇上要本王彻查此事,太子手上有证据,最终必然会查到何肃身上,免不得要先生给本王出个主意。”
两人齐齐给清王磕了个头:“多谢父王不罚之恩。”
秦恒起身,顺便扶了身旁的庆行远一把。
庆行远再道:“多谢王爷、多谢世子。”
清王让两人坐,问庆行远:“先生有何法子能让本王与此事撇清关系?”
庆行远上前凑到清王耳边说了几句话,清王大笑:“妙,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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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太子殿下来给您请安了。”
太后闻言直起身,额头上的巾子掉落在地。
“快请。”
得知卫振的事情,太后气急攻心,真病倒了。
周明帝过来探望几次,太后也都忍着没有提起卫振的事情。
时候不到,说多了招人烦,求情要留到最后。
太子进来了,还让人押了个宫女。
太后心里一沉。
太子给太后请过安,视线从那个被人压着的宫女身上扫过。
“她是皇祖母的人?”
太后深吁口气,勉强露了个笑:“是,是哀家让人去东宫伺候的,不知她犯了何事?”
“东宫有规矩在先,容不得心术不正之人,此宫婢是皇祖母自己处置,还是孙儿代皇祖母处置?”
第56章 东宫的事情孤都做不得主?
“太子何必如此动怒,纵观前朝,哪个皇子长到弱冠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更别说你还是太子,是储君。”
其实于公于私,这些话本该tຊ是帝后来说。
现在却由她一个当皇祖母说出来,太后不是很有底气。
觉察自己刚刚话说得太过生硬,太后缓了缓,再开口语气已经软下许多。
“阿玄你迟迟不立妃不纳妾,不仅咱们自家人着急,就连朝臣也会有意见”
“即便没有事先知会过你,也不至于让你如此动气,倘若你真不喜,便只当是她没有这个福分,哀家也白操心了就是,你让人回哀家身边来。”
“皇祖母也是为你、为咱们皇家好,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莫要因此等小事与哀家生分。”
这话说得当真是深明大义。
“皇祖母当真是为了孙儿、为了皇家?”
太后叹道:“哀家已经一把年纪了,心里挂心的自然是你们小辈,不是为你,难道还能是为了哀家自己?”
太子惋惜道:“如果皇祖母不是往东宫送了个卫家人,孤或许还能相信您说的话,如今孤想问一句,皇祖母当真没有私心?”
太后眼神都变了。
那宫婢名唤映红,是兄长卫振外室所生。
卫映红长到六岁,卫振的夫人蔺氏才知道有这对母女。
她与卫振闹过几次无果,递折子进宫请见,在太后流泪诉苦。
痛斥卫振大半时间都跟外室在外厮混,连家都很少回。
一个外室生的孩子,算不得卫家人。
没道理因为个外室,搅得家宅不宁。
太后提点过兄长,效果不是十分有效。
也是,卫振已过知天命之年,那外室生的女儿都十多岁了,也不过芳龄三十。
寻常男子哪个能撒开手。
卫振前往岭南赴任的时候以为天高皇帝远,还想偷偷带上俩母女。
蔺氏再度求上太后,太后用仕途再次敲打了一番,卫振终于松口。
她可不希望两人去了外头还继续闹,真要如此,丢的是卫家与她的脸。
是以,这对母女就一直留在京城。
前些日子,太后忽然想起有这么个人,便让人将外室之女卫映红带进宫。
卫映红有几分姿色,性子怯懦,太后说什么她都应是。
太后缺个听话的自己人。
若她是正经卫家人,哪怕是正经姨娘生的,都可以走选秀的路子,届时她随手一指也简单。
偏偏,卫映红不是。
她只是外室所生,上不得台面。
最终太后决定让人以宫女身份入宫,再由她指到东宫做太子的司寝宫女。
皇子给宫婢开脸都是有先例的,司寝宫女更是默认的侍妾。
太后算盘打得精,却在得知东宫一直都没有司寝和司账两个宫女时,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人送进了东宫。
太子不在,东宫又没有太子妃,东宫一切事都是太子的近身内侍福安做主。
太后觉得太监都是墙头草,耳根子软,随便给点好处再许诺点好处,就能顺意。
太后找上福安的时候,福安说要考虑几日。
其实在拖延时间,让庞水请示太子。
福安吃的是东宫的饭,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明知殿下忌讳还行背叛之事。
命都没了,要那些个劳什子好处有什么用。
太后这一生都太顺遂了,坐到这个位置,也不是靠斗赢先帝爷的后宫众妃嫔上来的。
人家是靠养了个有本事的儿子,还给养子选了块璞玉当岳家。
且一开始她对周明帝还是尽了心的,有这情分在,可不就更加顺风顺水。
好日子过惯了,有时候的想法就很天真。
秦靳玄微微抬手,庞水应了声是,就要将人拉下去。
那女子哭得凄惨:“太后姑母救我,太后姑母救我……”
“慢着!”太后噌地站起来,“太子,既然你知道映红算是哀家的侄女,她又没有犯什么大错,你不能就这么将人杀了。”
“不能杀?依皇祖母的意思,东宫的事情孤都做不得主?”
“哀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人也没有犯什么罪大恶极的错,不说其他,哀家一辈子吃斋念佛,就是杀一只蚂蚁都不忍心,慈宁宫的人犯错,哀家也都是小惩大诫,从不伤人性命,今日太子为了区区小事要在慈宁宫杀人,哀家万万不能答应。”
太后此番言论一出,太子面不改色。
庞水没有太子那么淡定,嘴角抽搐两下。
是,太后从不亲手杀人,就连惩治人也都使的是不见血的手段。
就像她为难昭阳郡主那样。
若是没有这件事,太后年事已高,看在皇上的面子,殿下或能小惩大诫。
现在,怕是很难。
果不其然,他还想着,就听太子再次出声:“带下去。”
这一次无论太后再说什么,都没能将人保下来。
太后捂着胸口,茱萸连忙上前搀扶人坐下。
“一个犯了忌讳的宫婢而已,皇祖母保重。”
太后都不知道该拿什么眼看太子。
再开口,声音瞬间苍老许多:“太子明知人是哀家的侄女,还要说什么不过是个犯了事的宫婢。”
“人你都处置了,何必还要故意往哀家心上扎刀。”
太子似是惊讶:“皇祖母也会难受吗?”
太后顺胸口的手一顿。
“太子说这话什么意思,映红再怎么说身上也留着卫家的血,哀家是人,难受是人之常情。”
秦靳玄道:“是卫家人所以皇祖母心疼,不是卫家人皇祖母就能肆意为难?您为难人的时候就没想过别人也会心疼?”
该做的做了,该说也说了,秦靳玄也没有再留的必要。
人一出殿,太后忽然笑起来。
好!真是好啊!
好一个搅屎棍。
这样的人若是真成了太子妃,不要说卫家,就是她能不能荣养在这慈宁宫中还未可知。
她不是那些个歹毒之人,本来还留有余地。
如今看来不管是为两个儿子还是卫家,太子妃谁都当得,穆霜吟绝对不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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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帝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