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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没有再多说,挂掉了电话。
邓叔赶紧取了一件浴袍进了泳池。
刚刚小温先生说清场,而且还说任何人靠近,都不能让他们进来,他要和云小姐谈点私事。榶
邓叔都这把年纪了,有什么不懂的,做高净值人群管家这一行也做了二十多年,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业主不是没见过。
更何况这是人自己家,想在哪里办事就在哪里。
他只是一个打工的。
邓叔匆匆忙忙赶到,就看见云欲晚坐在泳池边上,身上裹了两张浴巾,而温仰之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他根本不敢多看,不敢想浴巾之下有没有穿衣服。
他远远站在门口:“小温先生,浴袍。”
温仰之淡淡道:“拿过来。”榶
邓叔低着头走过去,递给温仰之。
温仰之接过,直接把云欲晚裹得严严实实。
正当云欲晚还想生气的时候。
温仰之一把将她抱起来。
陡然腾空被男人抱起,高度骤加,比她自己的视野要高,云欲晚想推他又不舍得从他怀里下来。
温仰之抱着她,稳重地大步往前走,箍住她膝弯和肩膀的大手格外有力,控得她稳稳当当,没有一点颠簸。
邓叔替他一路开门按电梯。榶
云欲晚抬眸看他,她都不记得多久没被他这样抱过了。
她的视角能清晰看见他特别凸出的喉结。
曾经有学音乐的朋友和她提过,看男人,其实看看他喉结位置,大概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音色。
喉结位置高则声高而薄,反之则厚且沉。
温仰之的喉位很低,说话也基本是胸声,喉结型号很大,按她朋友的说法,很可能是Bass(男低音)。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声音极沉,哪怕他并不大声说话,共振也会让他的声音存在感极其明显。
一开口跟一百个男低音在耳边轰炸一样。榶
她不受控地伸手去摸他的喉结。
温仰之垂眸看她:“想掐死我?”
云欲晚:“?”
邓叔在后面听着他们打情骂俏,都忍不住低下头。
他听着都害臊。
温仰之说那句话的时候,凸起的喉结明显在她手心滑过一轮。
痒痒的。榶
云欲晚松开手,别着脸不理他。
臭男人。
电梯到了,温仰之将她公主抱到房间门口,邓叔上前开门,温仰之踏入她房间,将她放在床边。
医生没多久就到了。
温仰之坐在她床尾的沙发上。
医生询问道:“是什么地方受伤?”
邓叔红了老脸,就要出去,却听见云欲晚脆生生的声音:“脚腕扭了一下。”榶
邓叔脚步停住,有些意外。
医生弯下腰来看她的脚腕,伸手摸了摸:
“有点瘀血,但没多大问题,冰敷一下就好,但两个脚腕都扭到也比较少见,这几天要尽量减少运动。”
邓叔出去叫佣人拿冰袋,送医生出去。
冰袋拿过来,温仰之冷淡开口道:“给我吧。”
佣人看了一眼云欲晚,迟疑了一下,将冰袋交给温仰之。
邓叔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向不近人情的小温先生蹲在云欲晚面前。榶
那双更像是用来捧书卷指点商界江山的手,正轻轻扣着她的脚腕,用冰袋按着伤患处,修长的手指抵在她脚腕另一侧。
邓叔觉得不可思议。
而云欲晚还是很生气,温仰之刚松开她的左脚。
她左脚感觉好了一点,就把脚踩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用后脚跟踹了他一下。
温仰之虽然纹丝不动。
但邓叔都捏了把汗。
然而温仰之只是淡淡道:“另一只脚。”榶
第十一章放下来
邓叔有些震惊。怌
而云欲晚不情不愿把另一只脚踩到他宽大的手掌上。
他的手掌大,手指很长,完全能托住她整个脚。
放上去的时候,云欲晚骨子里都震颤了一下。
温仰之只是抬眸看了她tຊ一眼,又没有表情地垂眸,拿起冰袋轻轻按在她脚腕上。
大拇指抵住她的脚背,虎口刚好卡住她的脚,能让她不乱动。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鼻梁存在感太强,高挺又性感,带着一些暧昧的暗示。
但云欲晚想到他冤枉自己想要嫁到江家就委屈。怌
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还能这么误会。
温仰之太坏了。
邓叔看着这一幕,还有什么事不确定的,两个人的关系很明朗了,他悄悄退出去。
云欲晚把另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
温仰之头也不抬:“放下去。”
她耍小脾气:“我不要。”
温仰之淡声道:“我不说第二遍。”怌
她委屈:“你冤枉我。”
温仰之抬头看她,手上的动作停下。
云欲晚气愤道:“我和江应聿认识吗,你就说要我嫁给他。”
温仰之不否认也不赞同,只是声音平静:“这么不想嫁给江家?”
云欲晚气愤又委屈:“一点都不想,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江应聿长什么样子。”
他八风不动:“和江鉴清很像,七八成相似,外表应该能过你的眼。”
她快气死了:“我不是要长得帅的!”怌
温仰之微微扬眉:“不要?”
云欲晚看着他冷俊英拔的面庞,又说不出不要。
温仰之平视着她:“你想要什么样的?”
云欲晚一肚子火。
他还问。
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也不是不要帅的,可她只想要温仰之。怌
温仰之审视地看着她。
半蹲着,一条腿的膝盖抵在地板上,另一条腿半曲。
她把脚从他肩膀上移开,直接从床上滑坐下来,落在他半曲的那条腿上,腿骨和坚实的肌肉顶着她。
她的大眼睛委屈地泛着水光,带着没有褪去的泛红,咕哝的时候也像是受了很大委屈:“温仰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像一只可怜巴巴地装样子的野生小动物,专门骗同情心泛滥的人投食。
温仰之在极近的距离里和她对视,视线也是淡漠如一块未打磨的玉石,微微皱着眉:“你叫我什么。”
她嚣张又愤怒:“就叫就叫,温仰之温仰之温仰之!”怌
她在老虎头上拔毛,温仰之觉得她像个乱哭乱闹的小孩子,捉不住又哄不了。
她还扯住温仰之浴袍的衣领。
温仰之面色冷峻:“松手。”
“我不松!”云欲晚满肚子委屈。
他的眼神像一只头狼,拥有凶恶的掌控欲和掠夺欲,薄唇清晰的线条就像狼线条分明的利爪一样,一张一合必定要夺走什么:
“我脱了这件衣服,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云欲晚有些对上他的眼神,腿莫名发软,终于还是扭扭捏捏松开了手。怌
他冷声:“上去。”
云欲晚还有些愤愤地爬上床。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