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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如齐煜所说吗？

　　可看他回国后对我的态度，分明就是不知道。

　　我看向梁落尘，他痛苦地咬着牙，额头都冒了冷汗。

　　可他胳膊以一种极限的角度被反剪在身后，是痛的吗，还是真的心虚？

　　他颤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齐煜点头，“哦，你不知道。”

　　“我公司市值一夜之间蒸发了几个亿，我弄死你都算轻的，无缘无故放过你？”

　　“梁总还是天真无邪那一挂的吗？”

　　齐煜满嘴的嘲讽。

　　可偏偏梁落尘几次张口，欲言又止，好像组织不出任何反驳齐煜的理由。

　　齐煜笑地讽刺，“梁总好谋算啊，自己躲在国外不敢回来，让女朋友替你给人跪地求饶，还真是——光明磊落啊。”

　　他拽着我，“来，看看你的意中人，上去问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被推到梁落尘面前，离地很近，我清楚地看见他眼神里的闪躲。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那他为何要这样对我。

　　我是为他低的头，一厢情愿，没有想让他感激我的想法。

　　可他既然猜到了，为什么还要在回国后和那些人一起贬低我，辱骂我，还要装模作样地原谅我，装作深情的样子说还爱我。

　　施舍我吗？

　　梁落尘像是终于受不了，死死地盯着齐煜，呲目欲裂，“当年的事，我分明也是受害者，你别说的好像真是我欠你的！”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不会求你，也从来没有让谁替我去求你，你别太自大了。”

　　这样被人侮辱，梁落尘也被激出了脾气。

　　“好！”齐煜鼓掌，“梁总这个样子还有点男人样。”

　　“既然这么硬气，不需要求我，那我也给梁总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三年前的案子，我虽然放弃了，但还在诉讼期吧。”

　　齐煜大手一挥，“来，给我们梁总松开，我倒要看看，梁总今天敢不敢在我面前站起来。”

25

　　两个保镖应声退开，梁落尘的胳膊也终于被放下。

　　可除了缓缓握紧的拳头，他没有再动。

　　并不意外的结局。

　　即使没有人压着他，他依旧跪在齐煜面前，不敢起来。

　　他其实没错。

　　比起不能承受的未来，我的，他的自尊都是可以让人踩在脚下的东西。

　　可既然他也是这样的选择，这样的认知，为什么要在回国之初这样羞辱我呢？

　　我突然觉得累了。

　　也不想再看这份属于自己的笑话。

　　推开齐煜，径直出了门。

　　来时很有设计感的餐厅，此刻再看只觉得恶心。

　　连头顶的水晶灯看起来都是扭曲的残影。

　　我走地浑浑噩噩，齐煜从后面追上来，拽着我塞上了车。

　　他掐着我的下巴质问：“哭这么伤心，你还敢骗我说不在意。”

　　我哭了吗，我觉得麻木，可模糊的视线昭示着眼泪依然在决堤。

　　我以为自己不在意的。

　　我是为了曾经喜欢过的人，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的恩情。

　　可当真相撕碎在面前，梁落尘假清高又不敢承认的懦弱，还是刺伤了我的眼睛。

　　我好像一直在哭，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了齐煜那张黑如锅底的脸。

　　我或许该说点什么的，求饶或者是任何他想听的话。

　　可我太疲惫了，已经没有再多余应付的精力。

　　回到别墅，他拽着我径直去了客房的浴室。

　　花洒打开，冰冷的水直冲而下，他自后掐着我的脖子，确保这股令人窒息的寒意直冲我的面颊。

　　“我不喜欢你为了别的男人哭，给我忍住了。”

　　我被迫仰着头，水很快呛进我的口鼻，可我强撑着没再说话。

　　“就这么个男人，你还忘不了他，看你那窝囊样，真要生气，我帮你废了他。”

　　“不需要。”

　　我只是觉得不值，并不需要别人替我的决定付出这种代价。

　　可落在齐煜眼里又是另一番解读。

　　他在我身后冷笑，“不需要还是舍不得，你对他可真够好的，当年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如今看清他的真面目，还是不忍心。”

　　他加重了掐着我的力道，“就这么喜欢他？”

　　他开始暴力撕扯我的衣服，像个兽类在覆盖我身上的标记。

　　我浑身湿透痛地发抖，头发湿露地贴着头皮，牙关都打着颤。

　　浴室蒸腾地雾气盖不住齐煜滔天的怒火和恨不得将我拆吃入腹的占有欲。

　　可我在他偏执的眼神里看到了我之前怀疑却又不敢相信的其它东西。

　　我想我是脑子进了水，我笑了，还笑出了声，“你为什么会介意我喜欢谁呢？”

　　齐煜把我翻过来，带着惩罚的狠劲，“你是我的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你问我为什么会介意？”

　　“可你当年就知道我喜欢他，你是怎么说的？”我直视他的眼睛。

　　“你说我喜欢谁都没关系，只要在身体上忠诚于你，好好伺候你就行了。”

　　“当年分明不在意，如今这是怎么了？”

　　他愣住了，没回答，又或是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替他回答：“齐煜，你爱上我了。”

26

　　不是对小猫小狗的喜欢，而是动了真心。

　　所以才会吃醋，所以才会这么在意。

　　这个认知一出，之前的种种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舍不得我才不肯放我走，开始在乎我的感受才会压制着自己的需求对我迁就。

　　他猛地松开我，片刻地怔愣之后又握紧。

　　“你很得意？”

　　“我爱不爱你有什么差别，只要我愿意，你永远都只能仰仗我的鼻息。”

　　他说的没错，他有足够的筹码，金钱，权利。

　　他还是上位者的姿态，一如往昔。

　　可他从前不是这样。

　　他是从容的，游刃有余的看客，在享受的同时有一种淡漠的抽离。

　　不会像现在这样急躁又失态。

　　我们在做熟悉的事，但好像又变得什么都不一样。

　　时间终究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我们，即便清醒如齐煜，也终究逃不过感情的陷阱。

　　再次睁眼的时候，我躺在主卧的床上，手上还连着吊瓶。

　　我头疼欲裂，应该是昨天受凉之后又被折腾地太狠，发烧之后晕了过去。

　　齐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