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完整版裴相和姜娩大结局-裴相和姜娩是什么书《裴相和姜娩》
总之,只要有金银傍身,人才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至于那些世家贵女们用来妆点外在,提高内涵的琴棋书画,到了她这个位置,根本用不上。
即便面对有的身份贵重的人,她也只需在表面上应付一下即可。
其他比她身份低的,大多连应付都用不着。
哪怕她是个不受宠说不定哪天就被周弼嘎了的皇后,但她依旧是后宫之主。
该享有的尊荣仍是一样不少。
金钏领命,转身出了殿。
姜娩见她离开,心底的那点不自然消失。
她望了眼裴相和。
唉!
面对他时,她回回都在告诉自己要理智,要克制,要在人前跟他保持不惹人怀疑的距离。
但每次一遇到他,她就跟着了魔似的,理智常常离家出走。
像是先前进殿时拉他手腕的举动,绝不可再次发生。
指间触碰到的属于月季花瓣的柔软,令姜娩眸光微亮。
她想起一桩事。
前段日子跟舒妃她们玩叶子牌的时候,聊到了一些跟宫外相关的话题。
徐昭仪与家中时常书信来往,她的家人还会把外面盛行的话本子托关系送进来。
除了一些胆大妄为的编纂者敢把裴相和写进话本子里的,目前民间最盛行的就是状元郎沈非空的话本。
另外还有跟榜眼钱执光,以及跟探花郎万酆有关的话本。
于读书人而言,寒窗苦读数载,此生最得意最风光的时候就是高中为官,再以自身的才能,为朝廷社稷,为黎民百姓做出贡献。
加之这三位要么出身高,要么是命运多舛,身上具备了戏剧性和很多故事的人,所以民间才会衍生出来那么多跟他们相关的话本。
姜娩也得了一本。
是写沈非空的。
话本里有一页图,画得是沈非觉高中状元,簪花红袍,骑马游街的场景。
姜娩捏住其中一朵月季,望向裴相和的发间,琢磨着戴在哪里最好。
裴相和迎上她的目光,开口问她:“娘娘可曾听闻平顺公主跟张有德旧怨一事?”
姜娩一愣。
她现在都能回忆起平顺公主凶狠的眼神,以及张有德疼得惨叫,掌心插着金簪的血腥场面。
听了裴相和这话,她当即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知道。”
裴相和正好有空,十分乐意为她答疑解惑:
“平顺公主幼时身边有一位十分信任的宫女,与她颇为亲近,用情同姐妹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宫女颇有姿色,却不幸被张有德看中。”
“后来,平顺公主被派去守皇陵,这位宫女则被张有德用了手段带走,听闻这事结束后没过几日,宫女就被凌辱致死。”
第778章 簪花
姜娩得知平顺公主的这段过往后,眼中浮现恍然的情绪。
这就能解释得清平顺公主为何要用金簪刺破张有德的掌心了。
并且,姜娩看tຊ平顺公主那性子,心知这事儿没完。
接下来,平顺公主定然会想尽办法报复张有德,就算暂时不能真拿了张有德的狗命,估计平顺公主也会想别的办法整治张有德,为死去的那位宫女出气。
姜娩不喜欢张有德,即便知晓此事,也不会插手。
平顺公主要为故人报仇,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她没必要掺和进去。
换言之,若张有德哪日敢动她身边的人,她或许也会如今日的平顺公主一样,想尽办法去报复回来。
不过现今后宫安稳,上下分明,倒是没再听说过张有德欺负哪个宫的宫人。
除了前些日子被赐给张有德的半春。
可那是妱妃身边的宫人。
妱妃是一宫之主,她有权利处置底下宫人的前程和去留。
想罢,姜娩自动略过此事,不想徒增烦扰。
她站起身,见裴相和即将起身,她一手拿着花环走在他的面前,一手伸出去,搭在他的肩膀上,并在他的肩膀处拍了两下,出声阻止:“别动。”
闻言,裴相和继续坐好。
虽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他还是依言照办:“听娘娘的。”
姜娩的心间划过异样。
他总是这样。
明明没有做任何亲昵的举止,没有半点撩拨的行为,偏生他的眼神总像是带着熨帖人的温度,能在顷刻间撩拨动她的心弦。
且他眼睛里散发出的温度,跟他微凉的体温截然相反。
能把两种矛盾的气质完美糅合,也就只有他了。
姜娩将花环放在眼前。
月季有不同的颜色。
粉的、白的、黄的、红的。
她记得话本上的状元郎一身朱红长袍,冠上簪花的颜色是贴近火一样的颜色。
于是,姜娩在一堆月季里面挑出颜色最热烈如火的三朵折断。
裴相和望着她的动作,眼中划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娘娘这是?”
姜娩站在他面前,把花往他鬓间插了一朵:“簪花。”
裴相和:“……”
男子簪花不少见。
大晟王朝也有这样的礼节。
有些时候,在某种特定的时日,许多男子都会效仿古人在鬓间簪花。
裴相和不懂的是,她为何会突发奇想给他簪花?
他唇角微扬,虽没像其他男子一样簪过花,但也没有对姜娩给他簪花的动作有多抵触,只轻笑了声:“娘娘,某些时候,女子为男子簪花,也可理解成是定情之意。”
姜娩给他簪花的动作一顿:“……”
少女脖颈周围的肌肤,染上一片春意动人的粉。
她不知道簪花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她就是想要效仿一下话本里状元郎簪花游街罢了。
接触得多了,姜娩对裴相和本人的才华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他虽是宦官,为人不齿,遭人唾骂,实则却有经天纬地之才,有治国之能。
他的能力不输朝堂中任何一位官员。
姜娩将羞怯压下,换了话题:“裴相和,你小的时候是不是读过很多书?”
第779章 再亲密些,无状些
裴相和听她如此一问,神色微顿。
他眸色转深,有片刻的时间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可很快,裴相和又从这样的回忆里回过神:“是。”
“我曾经的先生,均是当世大儒。”
裴家是世代望族,底蕴深厚,礼数传家,十分注重对族中子弟的培养。
何况裴相和是他父亲母亲的第一子,也是裴家未来的家主。
所以他的父亲母亲,以及当时在世的祖父祖母,他们在他身上倾注了大量的疼爱和精力。
他从小到大所接触的先生,无一位不是德高望重,满腹经纶之人。
姜娩用手指将插在他鬓间的三朵红月季调整了一下角度,觉得满意后,暗暗点头,再身体往后一移,结果抬眸一看裴相和的眉眼,当即呆住。
少女清亮有神的眼眸之中,划过一丝压不住的惊艳。
月季炽热如火的颜色,与他偏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深刻完美的五官,殷红丰润的唇瓣,以及他鼻梁中央的那颗朱红色小痣,都在这鲜亮的颜色之下被衬托得更为艳丽夺目。
姜娩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她想,裴相和若是如话本上那般,着一身朱红长袍,身子笔挺地立于马上,再簪花游街的画面一定很美。
裴相和将她的失神看在眼底。
他嘴角噙笑,拉过她的手腕,用另一手的食指在她滑嫩如脂的肌肤上轻轻地画着圈儿,撩拨的面前的人儿面色越来越红,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发颤。
他一手揽过她的腰身,横出一条长腿,让她坐在其上:“娘娘还没说为何给我簪花?”
殿里只有他们二人,纵是他们再亲密些,再无状些,也不怕被发现。
姜娩坐在他的腿上,抓着花环的手指,随着心跳加速的旋律渐渐捏紧。
力道没注意下,她不小心将一朵纯白色的月季捏扁。
感受着腕间传来的痒意,她目光一闪,再说话时,嗓音不自觉地带了一点勾人的娇软:“我就是觉得以你的本事,若你能考恩科,定然也能像沈公子一样高中。”
到时候,指不定谁才是状元郎呢。
不过不管结果如何,裴相和都是她心中的状元郎。
裴相和目光幽深。
她便是不说,他也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娘娘是在遗憾他未能参加科举。
他心里一动。
掐住她细腰的大掌收紧,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
然动作到一半,裴相和又怕失控的力道会伤到她,只好忍住了这股冲动。
他哑着声道:“所以,娘娘是在为我抱不平?”
“……”
姜娩没否认。
是有点。
她想,如果裴相和也能如那些学子一般光明正大地考恩科就好了。
只是大晟王朝有大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