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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手机那边静了片刻。

　　“他在你家做什么？”

　　青瑶：“给我爸拜年。”

　　“瑶瑶！”楚怀安的气息听着很不稳，气急地唤她一声。

　　青瑶顿住。

　　半晌，他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他好端端的去你家拜什么年？”

　　他硬忍着没问那张大手握小手的照片。

　　但青瑶看了眼楚苍翼，残忍地戳破楚怀安的那一点侥幸，说：“他跟我爸商量订婚的事。”

　　“跟谁订婚？”楚怀安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对比他的失控，青瑶觉得自己跟木偶差不多，一点情绪也没有，只平静地说：“哥哥，我可能会跟苍翼哥哥订婚。”

　　那边陷入寂静。

　　楚苍翼奸笑出声，“楚怀安，我把你的墙角撬了，你、被、分、手、了。”

　　青瑶把电话挂断，漠然着一张脸过去拉车门，楚苍翼笑得可开心了，一边解锁车子。

　　青瑶让楚苍翼送她到了白晓晨住处附近。

　　楚苍翼还想唠嗑几句，青瑶提醒他，“你的手机响了。”

　　在他接电话的时候，她下了车。

　　走远之前，听到楚苍翼震惊的声音：“上头条？”

　　嗯，上头条了。

　　停车场里，楚苍翼笑着拉青瑶的手跟她上楼的照片，两个人后来离开住处，与及买礼品去林家的照片，拍得相当不错。

　　卖掉这些照片得了一万，青瑶跟白晓晨平分。

　　……

　　第二天，楚怀安在巷子里拦到了准备出去逛街的青瑶和白晓晨。

　　他看起来还算冷静，挺拔颀长的身姿往那巷子一站，眉眼沉沉，气质冷峻，特别引人注目。

　　青瑶也很冷静，就白晓晨吓得脊背冒出一层冷汗。

　　白晓晨没想到自己在这市井小巷里的住处竟然这么容易被找到，想到不久前她曾帮助青瑶破坏了这个男人的订婚，他这般能耐，要想对她不利好像很容易吧？

　　白晓晨看他们两个像雕塑一样站在冷风里对视，着实不安，只得小声问：“你们是不是找个地方聊一聊？”

　　青瑶便问：“哥哥，要去喝咖啡吗？”

　　楚怀安说：“你过来。”

　　青瑶向他走去。

　　待她走近，楚怀安抓住她的手，拉她往车子走去。

　　上了车，楚怀安发动车子。

　　青瑶说：“随便找个安静的地方聊两句就好了。”

　　但他像没听见，车子一直开回到住处。

　　见他要下车，青瑶蹙眉，“哥哥，我不想上去。”

　　楚怀安的手攥成拳头又松开握回到方向盘上，深呼吸，侧颜冷峻锋利，仿佛伫立在冰天雪里无言的陡峭的岩石。

　　许久，他终于压抑地开口：“我体会到你之前的感受了，你的惩罚我领教到了。”

　　“可我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爷爷威胁我，要阻断今源的资金，就连我自己公司的银行贷款……”

　　青瑶并不想听下去，打断他的话，说：“哥哥，我不是要惩罚你，之前我破坏你的订婚其实是我不对，我现在能理解你的选择。”

　　楚怀安呆了呆，“你是什么意思，能理解我的选择，是因为你现在也想做出类似的选择？”

　　“是的。”青瑶平静地看向他，“为了争取我的利益，我选择了同样的方式。”

　　楚怀安只觉得心口闷痛，自嘲地笑，“你要争取什么利益？”

　　青瑶：“我要拿回我妈妈的东西，我一无所有，只有我妈妈的东西，我不能给别人。”

　　“那些我本来就要去为你争取的。”楚怀安的情绪顿时又有了波动，“我本来就要为你做这些事！”

　　青瑶无动于衷，“谢谢哥哥，但我现在不需要你帮我了，我会自己来。”

　　楚怀安冷笑，“你是觉得我现在已经不如楚苍翼了吗？”

　　“没有，我知道哥哥很强大，我也相信你日后会很耀眼。”

　　“那你现在为什么这样对我？”楚怀安痛苦地问。

　　青瑶默了晌，“可能只是因为我对哥哥没有感觉了，我好像不爱你了。”

　　楚怀安呆住，笑，“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还说哥哥对你好，突然间就没有感觉了？”

　　“可能是像烛火一样慢慢熄灭的吧，就，现在很麻木。”青瑶抬眼，“对不起，让你烦恼了，但这只是一场恋爱而已，比起别的太微不足道。”

　　楚怀安呆若木鸡。

　　她对他关上心门是如此的明显，这一次，不是他的错觉了。

第78章 哥哥原谅你

　　青瑶推开车门，想走。

　　但楚怀安反应过来，立即也下车，往车尾绕去，把人拉住。

　　对比她心平气和的样子，他呼吸发紧，拽她走。

　　进了家，他要亲她。

　　唇碰到她的唇，听到她说：“我不会改变想法的，现在我只想那样做。”

　　他略滞，吻进去。

　　头痛欲裂，他现在什么都不能想，只凭着感觉想要她。

　　抱她进卧室，丢到床上，覆身上去。

　　她没有反抗，仿佛不管他想怎样都无所谓。

　　日光明亮的大白天，他有点不管不顾。

　　正到半，手机响了，他只当作没听见。

　　铃声停歇后又再次响起来，这次响到一半，他拿过手机调成静音，丢到一边。

　　他投入与她的纠缠里，就像他现在只剩下这一件事情。

　　一开始青瑶觉得自己毫无感觉，她麻木不仁，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就跟她一直耗。

　　耗到某个点上，她突然就不行了。

　　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化，他像蛰伏了很久突然苏醒，去吻她，沙哑道：“要哥哥吗？”

　　她只痛苦地闭着眼睛。

　　他想说什么，但最后只用力地亲她。

　　也许她是真的想逃走，有很多复杂的不是他能控制的想法，但是当他们心脏如此接近地相缠着，他觉得与她的距离就不会远。

　　他依然抱着她，拥有着她。

　　想到这里，他忽然就轻松了。

　　一个小时前还喘不过气的感觉，突然通畅。

　　是的，压抑并不会让他解决问题。

　　但耐心会。

　　他喘着粗气，轻柔小心地抱着她，说：“哥哥原谅你。”

　　说完，带着汗湿，温柔地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