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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意识到说漏嘴已经晚了。
骆叙尘用异样地目光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姜林笙胡诌道：“我不记得了……可能是听别人说过吧。”
“老李？”
刚才主动和骆叙尘聊天喝酒的人就是老李。
姜林笙就顺着说下去：“应该是，我不太记得了。”
骆叙尘却打算追问到底：“他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局里没有人知道。”
这件事，只有他的家人和江橘生知道，就连江诗颖都不清楚。
姜林笙本就因为喝了酒脑子乱糟糟的，现在更是转不动了。
她低下头，一言不发。
“姜林笙，你身上有秘密。”骆叙尘声音低沉，和着冰凉的夜风一起吹了过来。
“……没有。”姜林笙喃喃。
“你和江橘生真的是朋友吗？”
“是。”
骆叙尘沉吟了片刻，继续说：“你以前说你们是在国外认识的，但你从来没有出过国，也从来没有和江橘生有所接触。”
“……你查我？”姜林笙抬眸，声音沙哑。
姜林笙知道，她的谎言太多漏洞，一查就是一个准。
骆叙尘叹息一声，却不打算松口：“是，我很抱歉，请你告诉我真相。”
姜林笙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你想要什么真相？知道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直说啊。”
姜林笙直直望向骆叙尘，眼尾泛红。
骆叙尘为了套她的话，不惜运用了审讯罪犯的手段，他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所以，他还是不信任她，是吗？
骆叙尘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从喉中低低发出声音。
“你是江橘生，对吗？”
其他一切的相似都可以算作巧合，但是……
只有江橘生，会不惜一切地救他，哪怕只是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只有江橘生，会知道他因为胃病，曾在网吧里昏倒。
只有江橘生，会在遭遇危险时，第一时间拨打他的号码。
只有江橘生，会说出那句话——
“叙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无论我在哪里，你一定会来救我。”
骆叙尘说完那句话的瞬间，世界仿佛寂静无声。
两人都沉默了。
姜林笙瞳仁骤缩，慌乱地垂头掩饰，哼笑道：“骆警官，你喝醉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荒谬至极的话吗？”
骆叙尘并不在乎她话语中的讥讽笑意，只说：“有时候，没有其他可能性的情况下，最荒诞的那个可能性就是真相。”
他也犹豫过、否认过自己，可是在一次次的观察后，最后仍旧选择了赌一把。
骆叙尘抓住姜林笙的肩，满眼认真：“姜林笙，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姜林笙嘴唇蠕动着，看着眼前这双过了数年仍旧明亮的双眸，忽然哑然失声。
汹涌的情绪堵在心口，令她发不出声音。
好半晌，姜林笙终于找回了呼吸的频率。
“我……”
才刚刚吐出一个字，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打掉骆叙尘放在姜林笙肩上的手。
姜秋毅挡在姜林笙前面，皱眉道。
“你谁啊？别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