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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都是我做的。”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慕夏青也不装了。

　　“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有什么错？”

　　慕夏青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眼睛都哭成了核桃。

　　“我喜欢你的程度也不亚于姐姐，但凭什么她可以嫁给你，而我不行？”

　　顾望北听着她的话，只觉心口发烫。

　　“你有未婚夫，你这样置他于何地？”

　　“我有未婚夫又怎样？只要能得到你，我不在乎。”

　　慕夏青的话恰似一道惊雷在顾望北耳边炸响。

　　他当初若是没有答应战友照顾她，或者是拖别人照顾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岁安是你姐姐，你这样做，你不觉得对不起她吗？”

　　“姐姐？她又什么时候把我当成妹妹了？”

　　慕夏青灼灼的盯着顾望北。

　　“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她说过，我喜欢你，她还不是将你抢走了。”

　　“她都没有把我当妹妹，我凭什么将她当成姐姐？”

　　听着这些话，顾望北只觉的心头巨震，没想到这一切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闭了闭眼，半晌才开口。

　　“等《白毛女》的慰问演出结束，你就离开文工团吧！”

第16章

　　“顾望北？你什么意思？顾望北！”

　　慕夏青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霍地看向顾望北。

　　她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进了文工团，他凭什么一句话就决定她的去留？

　　“你行为不端，不能再待在文工团了。”

　　顾望北起身，默然的盯着她。

　　“现在真相明了，只要你好好参加完这次的慰问演出。”

　　“我可以不将你做的这些事说出去，以后你还可以找其他的事情做。”

　　“主动离开，和被开除，你自己选择吧！”

　　听到顾望北的σσψ话，慕夏青整个人都开始慌神。

　　她来文工团是顾望北帮的，他确实能将她开除。

　　但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她紧咬着牙关，死死盯着顾望北。

　　“顾望北，你这个人没有心，你没有心！”

　　她这一辈子，就爱上了这么一个人，她和慕岁安都输了。

　　慕夏青望着顾望北离开的背影。

　　想冲过去抓住顾望北的衣服，却被一旁的警卫员给拦住了。

　　走出审讯室的门，顾望北耳边还能听到慕夏青的声音。

　　回到家属院。

　　顾望北只能看着那张慕岁安曾睡过的床发呆。

　　家里关于慕岁安的东西都被慕父带走了。

　　那时，慕岁安走后就从没想过要回来。

　　家里现在唯一和她有联系的东西就是这张床了。

　　“烟烟，我错了，你能回来吗？”

　　顾望北躺在床上，感受着属于慕岁安的气息。

　　“那时，慕夏青落水，也是她自己倒下去的吧？”

　　“很抱歉我当时被蒙蔽，根本就没有相信你！”

　　恍惚间。

　　顾望北好像看到了慕岁安，她穿着文工团的演出服，化着精致的妆容。

　　言笑晏晏的看着他，她问。

　　“望北哥，我穿这一身衣服去演白毛女，大家都会喜欢的吧？”

　　顾望北朝她伸出手，缓缓说：“会，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可是，望北哥，你为什么要将这个角色给慕夏青？”

　　“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角色，你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

　　说着说着，慕岁安的妆容开始模糊，身体也开始模糊。

　　最后变得一身是血的躺在撞坏的汽车内，朝着顾望北说。

　　“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要那么偏袒慕夏青？”

　　“你为什么要在我妈妈死的时候还在慕夏青床边守着？”

　　一句句泣血的质问，直接将顾望北惊醒。

　　“烟烟……”

　　他起身后，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惊的一身冷汗。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大雨。

　　雨水打在窗台上“啪啪”作响，好像也在说着他的不对。

　　顾望北靠坐在床上，脑海中全是刚刚梦中慕岁安跟他说的话。

　　“顾望北，顾望北，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心里到底爱谁？”

　　……

　　这些话，在他脑中盘旋，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吵。

　　他只希望能永远将她留住。

　　顾望北在家睡了一天，直到通讯员过来找，他才下床去开门。

　　门刚打开，顾望北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通讯员吓得一把将他扶住，手往他额头上一搁，整颗心都慌了起来。

　　“团长，您发烧了！”

第17章

　　顺着小战士的话，顾望北将手放到了额头上一摸，果然滚烫一片。

　　他强打着精神，靠着门站着，问：“有事吗？”

　　“团长，您母亲刚刚打电话过来，她让您给回个电话过去。”

　　通讯员看着顾望北精神萎靡的样子，团长此时已经这么烧了。

　　得赶紧去医院才行，于是斟酌着开口。

　　“我去跟她回话，说您晚点儿给她打过去？”

　　顾望北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先扶我过去吧！”

　　他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这次应该是因为慕岁安的事。

　　否则，她也不会打电话过来。

　　如果他不回个电话过去，顾母绝对会亲自来军区找他。

　　到时候又得搞得人尽皆知，还不如现在回过去，也只不过是被她骂一顿。

　　见拗不过顾望北，通讯员也不再劝了。

　　电话响了两秒便被顾母接了起来。

　　顾望北耳边瞬间响起顾母铺天盖地的训斥。

　　“顾望北，你什么意思？我好好给你娶的媳妇，你那样糟践。”

　　“她慕夏青有什么好的？小狐狸精一个，能让你那么照顾？”

　　“照顾的将自己老婆给逼死？”

　　趁着顾母换气的空当，顾望北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他沙哑的开口：“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也后悔了！”

　　他也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样，不然，他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做的。

　　“你后悔了？你后悔也晚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拎不清的儿子？”

　　“我和老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顾望北突然插嘴问。

　　“妈，岳父还好吗？”

　　话落，顾母那头缜默半晌，才缓缓说道。

　　“你现在还当他是你岳父？”

　　“对，他永远都是我的岳父！”

　　顾望北紧捏着话筒，郑重的说着。

　　“但我听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顾望北说的决绝：“我没有同意，烟烟就还是我的妻子。”

　　听到这话，顾母忽的笑了。

　　“人死了你说她是你的妻子了，她在的时候呢？你拿她当什么？”

　　“当时你不过是觉得她是我逼着你娶的累赘吧？”

　　“顾望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烟烟是我千挑万选的儿媳妇，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说完，顾母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顾望北站在电话那头，久久不语。

　　确实，他妈说的很对，慕岁安是顾母千挑万选的儿媳妇。

　　他母亲出生名门世家，对儿媳妇的要求很高。

　　能看上慕岁安，就说明了顾母对她的喜欢。

　　也说明了慕岁安是和他最配的。

　　不然，顾母也不可能让她嫁给他。

　　可这些事，顾望北都懂得太晚了。

　　看到顾望北打完了电话，通讯员这才开口。

　　“团长，我带您去军区医院！”

　　团长身上真的太烫了，再不去医院，他估计团长得被烤成虾子。

　　顾望北此时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脑袋里全都是顾母对他的责骂。

　　他也不知通讯员说了什么，只知道他嘴巴开开合合。

　　没一会儿就带着他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一量体温。

　　“39.8度，温度这么高，怎么才来？”

第18章

　　“人都烧糊涂了，得住院。”

　　说着，医生便将顾望北带到病床上，挂上了吊水。

　　在医院住了三天，顾望北身上的温度才降下来。

　　这三天时间，他仿佛经历了几辈子，可每辈子他都没有和慕岁安白头到老。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就算在做梦的时候，他们之间都是悲剧。

　　温度降下来后，他就出院了。

　　刚离开医院，他就被带到了文工团里。

　　一进文工团，他就看到文工团得到领导和一群文艺兵都一脸严肃的站在里头。

　　而慕夏青则孤零零的站在一边，脸上满是泪痕。

　　她看到顾望北过来，似见到救星般朝他跑了过去。

　　顾望北往后一躲，语气严厉：“有事说事。”

　　他不知道文工团里出了什么事，但看这阵仗，肯定是与慕夏青有关。

　　“姐夫，你帮帮我……”

　　慕夏青满脸委屈的站在一边，想去拉顾望北的胳膊。

　　又有些不敢：“姐夫……”

　　顾望北不解的看向文工团团长，问：“邹团，发生什么事了？”

　　邹团站在一边，充满怒火的眼睛狠狠地看着慕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