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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笑笑桌上摊开着数学卷子，低着头在草稿纸上演算，“让你栽一回，下回你就不能忘了。”
　　“没下回了”，她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笑笑”门口有人进来朝她说，“老叶让你去趟办公室。”
　　韩笑笑算完最后两步，写上答案，起身出去，走之前她从抽屉里拿出生物作业，嘴里说不帮，但还是不想她挨训。
　　“就一回。”
　　“嗯！”梁芮可用力点头，“只有这一回。”
　　“赶紧的，等会来不及了。”韩笑笑说，作业留给她。
　　“爱死你了。”
　　办公室在拐角，经过二班，有人喊了一句，“江淮序，找你的。”
　　“我不找他。”韩笑笑说，继续向前走。
　　到了办公室，叶文川（一班班主任）和林卓阳（二班班主任）都在，韩笑笑敲门进去。
　　“笑笑，帮我统下分”，叶文川说，他教一班和二班的数学，“统完记到名录里。”
　　桌上两摞卷子，名字处被封上，她拿到一边的桌子坐下。
　　每道题的得分边上有写，把分数加起来，在首页写上总分，算完一张翻一张。这次试卷的难度不大，后面一道大题有点难，她算错了一步，不知道做的时候怎么回事，思路卡主了，考完才想通。
　　翻到自己那张，果然，和她料的一样，扣了五分。
　　办公室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屋里静悄悄的，窗外的知了声声声不停。韩笑笑把成绩记到名录上，江淮序满分。拿出手机想给江淮序发消息，光线忽然暗下来，韩笑笑抬头。
　　江淮序站在面前，一米八八的个子，韩笑笑坐着，得把头仰高才能对上他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
　　“老叶让我来拿名录。”江淮序说，“你被抓壮丁了？”疑问的语气带着肯定的表达。
　　一语中的，老叶觉得她学得比别人轻松，这种事找她不找别人，少做两道题的时间她回去看看书一下就学回来了。
　　也不知道老叶怎么看出来她轻松的，韩笑笑反思了一下，难道是因为她从来不在学校自习，放了学就走？
　　“想不想知道你考了多少分？”韩笑笑说。
　　江淮序凑近些，去翻桌上的试卷。
　　“诶，让我看看。”
　　韩笑笑手按在试卷上，“。”
　　“反正我等会也会知道。”江淮序说，他来是为了拿名录。
　　韩笑笑拿起桌上的名录反手背在身后，重复道，“冰棍。”这是他们惯常的伎俩，抓着机会让对方出点血。对别人，韩笑笑会尽可能避免麻烦，她和江淮序太熟了，没有那些顾虑。
　　“好，给你买。”江淮序说，完了补了一句“小布丁。”
　　韩笑笑绽开花的笑脸一秒收敛。
　　江淮序得逞地笑，韩笑笑不喜欢牛奶味，两块钱以下的冰棍他只能想到小布丁。
　　行吧。
　　江淮序走后，韩笑笑整理下桌面，把一班的名录留在办公桌上，走的时候带上办公室的门。
　　语文课过后，老叶过来把数学卷子发了，她把最后一道大题重新做一遍，把正确的解题步骤在一边写上。
　　同桌梁芮可考了八十分，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九十分及格，拿到卷子她看了眼韩笑笑，心有戚戚。拿起笔把错题重新算一遍，选择题算三遍没算明白。韩笑笑看不下去，把草稿纸往她那边推了推，给她讲一遍。
　　“笑笑，你真好。”不会的地方给她一遍一遍讲，公式她都会，只是要用的时候对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