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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云九倾的气顺了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些一肚子坏水的纨绔子弟,你不能再同他们来往。”
“好,允之都听娘子的。”他讨巧的模样可爱极了。
云九倾气消了,这才同他讲起道理来:“你只是想找人玩皮影,并不需要去温香楼,可他们想玩的游戏只能去温香楼,花的银子却要算在你头上,这是在欺负你,懂吗?”
“允之懂了,往后再不理会他们了。”伯允之靠在云九倾肩上蹭蹭撒娇,软糯糯道,“娘子不气了,我们回房睡觉了,好不好?”
床上,伯允之困得睁不开眼,仍是固执的伸出右手:“娘子,拉手睡。”
云九倾伸出手,与之十指相扣,伯允之总算满意的睡了过去。
翌日天光还未大亮,婢女玉衿匆忙来报:“王妃娘娘,出事了,皇上急召您进宫!”
避免吵醒伯允之,云九倾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去了隔壁梳洗装扮。
踏上马车之时,身后传来风行急匆匆的声音:“王爷,鞋!把鞋穿上!”
回眸望去,伯允之赤着脚追了出来:“娘子等等允之,我同你一起去!谁也不能欺负你!”
心头蓦的一暖,云九倾温柔笑笑:“你先把鞋穿好。”
勤政殿。
二人赶到殿外时,正听见南阳王在向恒帝告状:“皇上,自古男人哪有死守着一个女人的道理?”
“坤儿与蔡镶不过是带瑞王去了趟温香楼消遣,便被打得下不来床!”
“此女悍极妒极,非能安室之人!”
中义候在一旁附和道:“皇上,听闻昨日瑞王妃怒气冲冲的将瑞王带回书房,还取了家法对瑞王动手!”
“可怜瑞王他……不知人心险恶,只能将这些苦痛都咽进肚子里。”
恒帝心疼伯允之,盛怒之下摔了手中的折子:“真是放肆!”
何总管深深看了眼云九倾,躬身进了勤政殿:“皇上,瑞王与王妃来了。”
不多时,云九倾在何总管的示意下缓步走进殿内,恒帝脸色铁青的望着她,一双眸子之锐利胜似刀剑。
“儿臣参见父皇。”
“臣媳参见父皇。”
恒帝视云九倾如无物,转头温柔的望向伯允之:“儿啊,昨日回去后她有没有动手打你,只管跟父皇说,别怕,父皇为你做主!”
第二十章
伯允之气鼓鼓的回道:“父皇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娘子只会待我好,才不会打我。”
“这……”见伯允之竟是极为袒护云九倾,恒帝一时不知作何表示。
安阳王率先回过神来:“皇上,纵使王妃昨日未对王爷动手,但硬闯温香楼是不争事实。”
“敢问有此蛮横儿媳,皇室颜面何存?!瑞王颜面何存?!”
“还有坤儿与蔡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得只能由下人抬回去,请皇上还臣与中义候一个公道。”
中义候连声附和:“请皇上还臣与安阳王一个公道!”
恒帝攒着眉沉思片刻:“来人,瑞王妃嫉妒成性,行为无状,杖二十以儆效尤!”
云九倾已然看明白了,恒帝罚她,是为了安抚两位老臣。
是以她一声不吭的转身走出殿外,趴在长凳上等着内侍行刑。
见云九倾这般安静自觉,勤政殿里一片寂默无声。
第一杖下来时,痛在皮肉,云九倾咬着下唇闷哼一声。
伯允之瞬时红了眼:“都住手!你们打我娘子做什么?!”
在恒帝的示意下,几名内侍将伯允之死死拦在殿内,他无助的望向恒帝:“父皇!”
见父皇别开了眸子,伯允之哽咽着朗声诵读:“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听得伯允之如此流利的背诵千字文,恒帝瞳孔蓦的放大。
“娘子,下一句是什么?是允之不对,娘子还没教完,允之却跟着他们出去玩……”
云九倾深深凝着伯允之,面上绽开一个苍白的笑容:“云腾致雨,露结为霜,云气上升遇冷则成雨,夜间露水遇冷就凝成霜。”
眼看第二杖又要落下,恒帝大步迈出了殿外:“住手!”
没了内侍的阻拦,伯允之三两步冲到云九倾身旁,恶狠狠推开行刑的内侍:“坏人走开!敢打我娘子,我让父皇杀掉你们!”
几名内侍丢了棍子,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
“伯允之。”云九倾小声唤道。
他听见了,既想去扶她,又怕弄疼了她,只能手足无措的蹲在一旁。
对上伯允之通红的眼眶,云九倾鼻头瞬时也酸了:“别怕,我没事。”
恒帝面色有些不自然,但瞧着已经好看许多:“千字文,是你教会允之的?”
“回父皇,允之性子虽天真了些,但学东西很快,臣媳只教一遍,他便能自己读了。”连云九倾自己都未察觉,她说起伯允之时,面上藏不住为他骄傲的神色。
伯允之可怜兮兮的凝着恒帝:“娘子说了,我教你读书识礼,不指望你出人头地,只盼你能明辨是非善恶,能保护自己,这就足矣,若旁人看不起你,你更要看得起自己……”
恒帝心有愧疚,面上满是动容。
不知如何替云九倾解释的伯允之,只能将昨夜听到的话复述一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些一肚子坏水的纨绔子弟,你不能再同他们来往。”
“你只是想找人玩皮影,并不需要去温香楼,可他们想玩的游戏只能去温香楼,花的银子却要算在你头上,这是在欺负你,懂吗?”
待伯允之说罢,恒帝面色阴沉的可怕,斜眼冷觑着安阳王二人:“朕竟不知,朕的儿子被人当作冤大头了?”
第二十一章
安阳王与中义候不约而同跪在殿中:“皇上恕罪,是,是臣教子无方。”
恒帝冷笑一声:“依朕看,他们二人这顿打挨得并不冤啊。”
“皇上言之有理,的确不冤。”中义候额上直冒冷汗,“请皇上恕臣失察,臣回府后定当好好教训那个逆子。”
许是因为愧疚,恒帝又给了云九倾好些赏赐,还赐了轿撵将她抬回了瑞王府。
打了两位重臣的儿子,竟还享有这等待遇,不知情的人无不咂舌。
不知是瑞王深受圣宠,还是瑞王妃手段非比寻常呢?
每每有人问起此事,安阳王与中义候都闭口不言,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是夜,玉衿帮云九倾上好伤药便退了出去,伯允之爬上床,趴在她身旁鼓着腮帮子吹得喘不上气:“娘子,吹吹就不疼了。”
“是,我不疼了,你躺着吧。”云九倾哄着他睡好,眸光扫过他如画的眉眼。
经过今日之事,云九倾心头存了疑问,伯允之真的傻吗?她也拿捏不准。
说他聪明,他又看不懂勤政殿中的弯弯绕绕,说他痴傻,他却懂得在皇上盛怒之时曲线救国,千字文背得绝妙至极。
想不通也罢了,他能这样护着她,傻不傻有什么要紧的。
思及此,云九倾缓缓阖眼睡去。
这伤养了十日便彻底好全了,云九倾养伤期间也没歇着,教完了千字文全篇,眼下伯允之正自己照着书在抄练千字文。
外头秋意正浓,云九倾琢磨着如何劳逸结合,带伯允之去哪儿散散心好,宫里便来人了。
传话的内侍先是询问她的伤势,听云九倾说已然大好,这才通知三日后恒帝要在皇家明园办赏菊宴。
这是她来邺国起头一回出席宴会,自然不能落人话柄。
云九倾将自己与伯允之的衣裳都看了一遍,特意挑出两身月白的在赏菊宴上穿。
只要看着夫妻和美,什么二嫁公主配痴傻皇子的言语便奚落不得她们。
三日后,瑞王府的马车向城郊明园驶去。
伯允之捧着腮帮子认真凝着云九倾,双眸犹如星子坠海,璀璨无比。
云九倾笑着回望他:“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娘子好看。”伯允之认真的夸完,似乎觉得还不够,“是允之见过最好看的人。”
“你若身为女子,只怕我也要被你比下去了。”云九倾这话是发自肺腑,伯允之的相貌,是她毕生所见第一人。
选月白色的衣裳,本就为了迎合他干净的气质与出尘的容貌。
只是意外的,云九倾穿起月白色也有种旁人难以企及的风韵。
此去明园有两个多时辰的路程,马车一路摇晃,云九倾点着头昏昏欲睡。
身旁忽而多了股清甜的花果香,枕着伯允之的气味,她竟不知不觉沉沉睡去了。
再睁眼时,马车还在行进,伯允之一手护着她的头颈,一手撑着马车壁,严肃的表情好似如临大敌。
难怪她一路睡得这样舒服安稳,原来是他的功劳。
云九倾凝着伯允之,眨了眨水润的眸,露出两颗甜滋滋的梨涡:“允之辛苦了,我睡得很好,谢谢。”
望着她花形艳色的唇瓣与摄人心魄的梨涡,伯允之干净的双眸瞬时暗了,喉头不住滚动:“娘子,我可以亲亲你吗?”
第二十二章
云九倾怔愣之际,竟是忘了回应,伯允之的呼吸扑面而来。
她心跳如擂鼓,没有躲避。
就在两唇即将相贴之时,车夫的声音恰逢时宜响起:“王爷王妃,明园到了。”
“知道了。”云九倾红着脸整理好衣裳,率先下了马车。
伯允之不悦的抿着唇,狠狠瞪了车夫一眼。
车夫不明所以的看看他,复又看看云九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