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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以后，晚饭张姨还没做好，程梨初就说了说刘莹想找家教的事情。
　　说完后，她还补充道：“哥哥，我那个同学说了，价格不是问题，两倍三倍都可以……你想去吗？”
　　“程梨初。”
　　男人突然全名全姓地叫她，脸上还是懒懒散散的表情，那双桃花眼也含了细碎笑意，拖腔带调地道：“你是觉得哥哥养不起你了？”
　　“没有啊。”程梨初连忙摇了摇头。
　　她就是象征性地帮同学问一下，没有真的想让他去做家教。
　　虞宴允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语气有点不满，“那你还给哥哥介绍家教？”
　　“哥哥，我这不是介绍，我就是帮我同学问一下，因为她觉得我的成绩提高明显嘛，就也想找你补习。”程梨初解释。
　　虞宴允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忽然低笑一声，“哥哥可不是谁都补习的。”
　　“嗯嗯，毕竟哥哥，你是神仙，神仙哪里那么容易下凡。”程梨初弯了弯唇角，笑的乖乖的，用了虞恬今天形容他的话。
　　闻言，男人挑挑眉，“啧，原来哥哥在小梨初心里地位这么高。”
　　“那当然啊。”大概是今天成绩进步了开心，小姑娘说话特别讨人喜欢。
　　虞宴允也被她哄得很开心，“不过，哥哥如果真的是神仙，也愿意为了小梨初下凡。”
　　程梨初心尖一颤。
　　知道他说的还是补习的意思，但心里就是不受控制的，欢喜蔓延。
　　“那哥哥，我这次数学考了101，也没那么差了，以后你还给我补数学吗？”
　　问完，程梨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直到他嗯了一声，挑着眉梢，“满分150，你的目标就101？”
　　“那当然不是，我还想继续提高。”
　　虞宴允笑，桃花眼里温柔潋滟，“那哥哥当然也要继续给你补习。”
　　程梨初才松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程梨初洗漱完上床的时候，忍不住回想起虞宴允说的话。
　　“哥哥如果真的是神仙，也愿意为了小梨初下凡。”
　　她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
　　一夜好梦。
　　——
　　第二天下午放学，虞宴允也有课，所以过来的慢了点。
　　等他把车停好，程梨初拉开副驾驶上车，系好安全带。
　　虞宴允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伸手，指了指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盒，低声道：“打开看看。”
　　“嗯？”程梨初一脸疑惑地打开储物盒，意外地看到，里面放了很多零食。
　　有小袋装的面包、薯片，饼干、肉脯之类的，还有酸奶。
　　程梨初之前也好奇地打开过这个储物盒，虞宴允是从来不在这里面放东西的。
　　她突然想到昨天放学，她吃小蛋糕时，虞宴允问了她，是不是每天放学都很饿，她回答当然啊。
　　今天，储物盒里就多了这些小零食。
　　很难不动容。
　　虽然他可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但她脑子里，还是控制不住去幻想别的东西。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漂亮的手，随意地把她头发揉乱，声音懒散低沉，“发什么呆？”
　　程梨初这才回过神来。
　　“哥哥，这是你给我准备的吗？”她侧头看他，一双杏眼明亮又灵动。
　　虞宴允嗯了一声，屈着手指敲敲她的脑门，唇角有笑意，“不然呢？”
　　“谁让某个小朋友昨天说每次放学都会饿，哥哥这不是怕她饿坏了？”
　　程梨初眨眨眼，“谢谢哥哥，那，那我可以在车里吃吗？”
　　“怎么傻乎乎的？”虞宴允掩唇笑了声，“不让你在车里吃，哥哥准备这些干什么？”
　　程梨初尴尬地挠了挠头，“呃，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弯。”
　　她还真的有点饿，拿了一小包薯片拆开吃。
　　虞宴允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侧头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吃东西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可能怕发出声音，嚼动的很慢很轻。
　　虞宴允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了弧度。
　　这个薯片很好吃，程梨初正吃的满足，注意到男人投过来的视线，下意识看过去。
　　“哥哥，你要吃吗？”她只是礼貌性地问一句，毕竟虞宴允似乎不怎么吃零食。
　　每次去超市他也没给自己买过零食，都是程梨初挑，买回家也没见他吃过。
　　没想到男人竟然嗯了一声，“给哥哥吃一片。”
　　“……”
　　看他双手还扶在方向盘上，程梨初一愣，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喂他吗？
　　“怎么？”虞宴允开着车，偏头看她一眼，好笑道：“不舍得给哥哥吃啊？”
　　程梨初连忙摇摇头，“当然不是！”
　　话落，她飞快地拿了一片薯片，递到虞宴允嘴边。
　　他张嘴咬住吃进嘴里，笑着评价，“味道确实不错，怪不得小梨初不舍得给哥哥吃。”
　　“……”
　　“都说了不是。”程梨初声音闷闷的。
　　虞宴允也没再深究这个话题，而是仔细地嘱咐着她：“以后哥哥都帮你准备小零食，但是你不能当饭吃，放学了稍微垫下肚子，回家了还是要好好吃晚饭。”
　　他的语调缓慢，低沉，听起来很有耐心。
　　末了，又问一句：“知道了吗？”
　　“知道了，哥哥。”程梨初乖乖回答。
　　虞宴允嗯了一声，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嗓音低低的说了一个字，“乖。”
　　这字落在人心上，带了一种别样的宠溺。
　　“哥哥，我小时候想象的爸爸的样子。”程梨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到这一茬，“就是你这样的。”
　　虞宴允：“？？？”
　　程梨初也是说完以后，才觉得这话……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但程梨初小时候想象的爸爸，就是这样把她当掌上明珠，仔细地呵护着，细心又有耐心。
　　反正就很像虞宴允对她的这样。
　　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就在程梨初想着怎么能打破这个僵局的时候，开车的男人，幽幽地开了口，“哥哥的年纪，也没到当你爸爸那么老吧？”
　　“……”
　　“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程梨初语气弱弱地道：“我不是说你的年纪像我爸爸，就是觉得你对我很好，跟我想象中的爸爸一个样子。”
　　虞宴允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妥协了，“行，爸爸就爸爸吧，至少知道哥哥对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