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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柏聿的话像一记重锤，将阮玥窈心里最后的一丝滤镜震碎。
她这才明白尹柏聿的意思，她不能继续将他放在一个“宋星沉弟弟”的框架里。
阮玥窈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只能在安全员要给她挂上蹦极绳的时候，选择了拒绝。
她知道尹柏聿对她的感情，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放下自己对宋星沉的爱。
尹柏聿已经卸完身上的装备走上来，他已经明白了阮玥窈的选择。
但却还是想要问一句：“你还要蹦极吗？”
阮玥窈低着头，盯着角落里在太阳的照射下叶子已经有些枯萎的玫瑰。
“不跳了。”
尹柏聿脸色明显僵住，说的话却天南地北：“你很喜欢宋星沉？”
“我说过，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做他。”
尹柏聿的语气透着苦涩：“我宁愿你把我当作他的替身，也不想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
“‘一个像宋星沉的替身’和‘宋星沉的弟弟’是不一样的。”
“可是你连一个机会都没有给我。”
阮玥窈站起身，倚靠在栏杆上，这个角度能看见UberArena。
刚才淡下去的记忆显示潮水，更加强烈地涌上来。
“我已经喜欢宋星沉十年了，可能也不止十年。”
尹柏聿顺着阮玥窈的视线看过去，他想说他也喜欢了阮玥窈很多年。
可是他最后也没有说出口：“很久了。”
阮玥窈重复了一遍：“十年真的很久。”
“我以为只要宋星沉和我在一起，只要他喜欢我，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刚才飞机起飞前，他和我说了分手。”
“我甚至因为他先提了分手而感到庆幸。”
“原本我以为是因为我不爱他了，所以他和我分手我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但是，直到你对我说喜欢我的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我还爱他。”
尹柏聿想要将气氛缓和：“我不应该告白的。”
“如果不是那句话，你还意识不到，我现在是为他做了嫁衣吗？”
阮玥窈将目光转到尹柏聿身上：“尹柏聿，你真的很擅长破坏气氛。”
尹柏聿淡淡开口，眼里却没有了笑意：“其实我也很讨厌宋星沉这个哥哥，就像他讨厌我一样。”
“他好像不需要多少努力，就能得到你的爱。”
“他和我说过很多次，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我想揍他一顿。”
阮玥窈一脸惊讶地看向尹柏聿。
尹柏聿注意到阮玥窈的眼神：“没揍。”
“他要退圈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他问过我的意见。”
“他说和你在一起之后，老是会梦见程姝姝，老是会觉得你那天在手术室没有救回来。”
“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他总是喝酒，还确诊了焦虑症。”
“他问我，如果他彻彻底底地变成普通人，是不是就能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想的是，等大家都忘记他之后，他就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了。”
“至于其他的事，他没有想过。”
阮玥窈努力平复起伏的心情：“他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他对我永远只有【对不起】。”
“永远都是把所有事情全部以他的方式解决之后才通知我，这难道就是为了我好吗？”
“他拿自己的前程来和我谈恋爱，我难道不会觉得内疚吗？”
尹柏聿指了指阮玥窈身后：“这些话你应该当面和他说。”
阮玥窈转过头，宋星沉就站在她身后五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