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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怀川的脸上多了几条红印。
　　他心里甚至不敢相信许心沅居然会出手扇他。
　　他转过头对上许心沅带着怒意的眼睛：“心沅……”
　　许心沅气得身子发颤：“沈怀川，你还要不要脸？”
　　“后悔？机会？我给过你那么多机会你自己又珍惜过吗？”
　　沈怀川呼吸一窒，一口气塞在了喉间，有些难以顺畅。
　　许心沅眼里的泪花荡漾：“为我好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
　　“不要打着爱的名义去做那么多让我伤心的事情！”
　　沈怀川想要为自己辩解：“不是这样的……”
　　许心沅甩开他的手：“够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现在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她说到最后，声线都稳定不了，语气里带着令人怜爱的哽咽。
　　话落，许心沅就像转身离开，可她的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出去。
　　就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下一瞬她便落入了沈怀川的怀抱。
　　许心沅奋力挣扎着，想要逃离沈怀川。
　　可沈怀川的臂膀像是有力的锁链一般钳制住她的腰身。
　　“沈怀川你放开我！”
　　沈怀川声音低沉：“我说过，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不等许心沅骂出来，她就感受到一阵大力拉扯，沈怀川当即就倒在了地上。
　　她回头看过去，是祁言司。
　　“言司……”
　　许心沅忽而鼻尖一酸，眼中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下来。
　　祁言司搂住她：“你没事吧？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许心沅摇了摇头，只是靠在祁言司的肩膀上无声地落泪。
　　沈怀川站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破了的嘴角挂着的一丝血。
　　他眼中闪过危险的气息，在祁言司的身上从未离开过半分。
　　祁言司同样警惕的看着沈怀川：“贺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意是我的妻子。”
　　沈怀川冷哼一声：“不过是个戏子，你给不了她幸福的。”
　　祁言司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一个拳头，眼里尽是不服输：“阿意已经嫁给我了，那就与贺家无关。”
　　“不，她本来就跟贺家没关系。”
　　沈怀川眼眸微眯：“她在我身边二十多年，她只能是属于我的。”
　　许心沅紧紧抓着祁言司胸口的衣襟，眼泪沾湿了布料。
　　祁言司看着沈怀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这就是你为什么会输给我的原因。”
　　沈怀川神情一顿，心里像是有一团棉花塞着。
　　下一秒，只听祁言司缓缓开口：“因为我从来没有把阿意党成果是一个附属品。”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操控的玩偶。”
　　许心沅闻言心中一颤，眼泪情不自禁地又开始往外冒。
　　沈怀川顿在原地，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他总是下意识认为许心沅是自己的所有物。
　　却没有考虑过许心沅心中真正的想法，反而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
　　许心沅却毫无怨言地包容了他所做的一切。
　　沈怀川垂眸，眼底是人看不懂的情绪。
　　祁言司搂住许心沅，轻声俯在她耳边：“我们回家。”
　　而后两人便和沈怀川擦肩而过，没有多说一个字。
　　沈怀川看着依赖于祁言司的许心沅，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
　　“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