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鹿林溪全文免费大结局 沈澜鹿林溪小说在线阅读
溪官职不够,后来他要在京中监国,对于一年一度的秋狝,她竟半点不知。
“秋狝,都有什么人去?”
茯苓笑道,“温小姐不必忧心,京中也有许多夫人、小姐同往。不单单我们公主,还有新昌公主和德清公主也在其中。”
或许是看沈澜的笑容太过勉强,她又跟着解释,“太子殿下、靖王、齐王、和五皇子也都在随扈队伍中。还有不少王公贵族,很是热闹。今年秋狝时间短,只有半个月便会回返。去的也是距京城不远的曲左。”
可她越说,沈澜的笑容越淡,到最后,已经快要笑不出来。
被美人这般盯着,茯苓也有些受不住,只能硬着心肠说完,“后日出发,温小姐快些收拾行李吧。奴婢告退。”
茯苓走后,沈澜长舒了口气。
其实她并不是很想去。
可想到文淑公主整日里闷在宫中,好容易得来一个去围猎的机会,也不忘与她分享“好事”,她便也只能调整心态。
将此事与父母说了,李氏听闻后倒很高兴,“咱们来京不过半年,你能跟着去王狩围猎,这是开拓眼界的好事。只一点,父母兄长不在身边,切记规行矩步,莫要生出事端。”
温父也谆谆嘱咐,“出门在外,要保护自己,倘或受了委屈,别害怕,只管书信给家里,为父给你撑腰。”
温清珩也跟着点头,“还有哥哥,哥哥亲自去接你回来!”
顾辞是最忧心的一个,“可惜我不是御林军,不能随扈左右。文淑公主她……你万事小心,莫要与她走得太近,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两人都想起上回在围场马儿失控的事。
顾辞愈发担忧,“不如说你病了,还是不去为好。”
沈澜失笑,“我明日便要出发去曲左,十五天呢,你就不想对我说些什么?”
顾辞望着她,目光便慢慢凝住了,“你明日才走,可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
“可我此刻就在你身边。”
“不够。”
他的声音罕见的低沉沙哑,慢慢朝她靠来。
沈澜以为他会吻她,可是没有。他揽她入怀,柔柔地环住她的腰肢,叫她贴在他的心口处,听着他“砰砰”的心跳。
“你听到了吗?”
沈澜想了想,然后点头。
顾辞轻笑,胸膛也跟着震动。
“听到了什么?”
沈澜也跟着笑。微仰起头,指着他心口处,“听到你说爱我,舍不得我,求我要记得想你。”
“是,很爱你,舍不得你,求你千万要想我。”
他温柔地重复。
沈澜目光变得柔软,顾辞俯身,两人眼神交汇,自然而然,他们交换了一个吻。
“等我休沐,便到曲左寻你。”
……
公主驾撵宽绰考究,车厢如室,红呢为帏,车轮亦涂以红漆。车顶为弓背式,四面出檐,檐上缀以流苏。
萧南夕邀请沈澜同坐。不过她此刻有些晕车,整个人蔫蔫的,也没往日话多。好在车厢够宽大,可供她卧躺着休憩。
沈澜无事,拿起车上闲放的话本解闷。
然后,她总算是明白公主为何行事那般乖张,这话本上的故事,堪称匪夷所思。
里面的男子丧心病狂,对他所谓心爱的女子不断虐待、凌辱,即便娶了旁人,却还不肯放过,继续身心羞辱……
沈澜只觉得看得人呼吸不畅,“啪”的一声将书本合上。
“公主爱好这些?”
看这书册边角的磨损程度,可见是经常翻阅的心爱之物。
萧南夕躺在榻上,侧头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有哪一位美丽的公主,不想吃情爱的苦呢?”
“多澎湃,多曲折,多么轰轰烈烈!”
沈澜:……
交流不了一点。
萧南夕这会儿恢复一点精神,从榻上坐起,问沈澜道,“那日惊马,你也吓坏了吧?我原是想接你进宫,给你压惊。可母妃那一阵管得严,我身边的人除了茯苓和晏清,全都清换了。此事也耽搁下来。你没事了吧?”
沈澜摇摇头,心中不免感动。公主自幼被保护得太好,却也有些可怜。性子虽古怪,心却极好。
且年岁又小,有些事难免想差,误入歧途。
“殿下,这书上的故事,打发时间便好,切莫不可当真。哪有好人愿意被人这般虐待凌辱的?”
“本公主自然知道。”
萧南夕双眼放光,又从靠枕下抽出一本边角破损更厉害的册子递给沈澜,“本公主如今已经成熟了。这次围猎,你正好助我成事!”
沈澜低头,只见书名赫然写着:
《冷酷侍卫爱上我》
沈澜:……
是能叫人两眼一黑的程度。
根本助不了一点儿。
早知道当初就该听顾辞的,告病在家!
【第65章顾辞也有表妹?!】
秋狝,便是本朝每年秋季的一场皇室围猎。
围场位于京都西北方向一个叫做曲左的地方。
在围猎过程中,会有专门负责侦察的士兵在围猎地中寻找兽群,由管围将士率领骑兵将有兽群的活动区域包围,并逐渐收缩范围。当兽群最后集中到一个区域后,再有陛下和王公贵族们依次射猎。
最后对兽群进行大规模猎杀,以射猎者多为胜。
王狩围猎,不单是为了游乐,更是为了训练军队之用。景朝高祖,列有遗训,每年秋狝都有固定流程,锻炼士兵的骑射能力。
曲左围场为方便驻跸,建有行宫。
此次出行,皇后也跟着来了。陆皇后是个雍容华贵,体态丰腴的妇人,虽不若淑妃美艳,胜在端庄娴静,自有一番国母气象。
对于也萧南夕十分照顾,特意将西苑拨给她去住。
沈澜自然与公主同住。整个西苑颇大,正殿侧殿一应俱全,朱扉迤逦,雕栏玉砌,修建得十分华丽。
才安顿下来,沈澜正看着兰芝、杏月两个开箱取物整理地方,萧南夕已经一脸兴致,“走啊,咱们去跑马。”
今日大队刚到,人困马乏,晚上也无事,以休整为主。
萧南夕从马车上下来,像是一下打通了经络,人恢复气力不说,一刻也闲不下来。
此时太阳快要下山,暗金色的光染透了远处的山林和沃野。这里不比京城,出了离宫,外头就是老林和荒野。
虽有侍卫跟着,却不比白日视野开阔,沈澜有些不放心,不由劝道,“天将暮,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路劳顿,方至行宫歇下,殿下还是不要喧哗,明日再跑马不迟。”
此时外头也乱糟糟的。
御驾到来,不计军队,随扈、侍从者众,行宫容纳不下,外围早早设好大小许多帷帐,星落棋布,散布在行宫周围。
到处都是忙着安顿落脚的人。
萧南夕性子虽怪,却非不通情理之人,闻言正自犹豫,拐角迎面走来一群人。
德清公主、新昌公主并几位世家小姐说笑着过来,见到萧南夕和沈澜两个,笑问道,“三妹妹,站在这里做什么?外面乱哄哄的,咱们几个要去偏殿投壶玩耍,三妹妹一起来吗?”
萧南夕自是高兴,拉着沈澜一同去了。
殿内宫人早摆放好一应物什,连着饮食酒水,都准备妥当。
京中筵席,总少不了投壶射覆,行酒传花这些玩乐,沈澜虽不精通,倒也不是完全不会。
各自坐定。
德清公主算是此场小宴主人,含笑道,“今日才来,不宜太过放肆,咱们消遣一番,父皇明日且有大宴。”
新昌笑着公主不肯,“平日里闷在京中,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必得尽兴才好。”
底下一位小姐随即道,“既是投壶以乐嘉宾,那不如定下规则,十支为限,投空几支,便自罚几杯。谁若能十发全中,全场陪饮三杯!”
说话的小姐,正是新都侯嫡女,姜媛。
众人对投壶这种宴席游戏,都不陌生。可玩乐而已,这般罚酒,难免强人所难。
德清公主年长些,正要开口拒绝,新昌公主已抢先一步,“难得出来自在,这样最好!”
姜媛便笑道,“那不如,便由温小姐起这个头?”
全场十数人的目光一下全都落在沈澜身上。
沈澜从方才见到姜媛起,心中便隐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