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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望远镜那，正好看见罗湛办公室里的光景。

白思蕊身上的礼服还没换下来，却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她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个染红的车座垫。

我手机震动一下，小乐已经把声音打开了。

他早就在罗湛办公室里安装了监听系统。

所以我除了可以用望远镜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这到底是谁弄的？你说！”

“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小妖精又回来了？！”

“贱人！阴魂不散的贱人！”

白思蕊歇斯底里。

她以为是曾经那个被她拖进小巷子里的秘书。

她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疯，抓到什么就扔什么，罗湛冷冷看着，他的隐忍已然到了极限。

猛地，罗湛起身丢出一张什么东西。

我看不清，但能听到他说：

“再疯下去，这个地方就是你最后的归宿。”

此时的白思蕊正将一只花瓶举过头顶，当她看到那张纸时，脸上写满惶恐。

“老公……”

罗湛慢慢蹲到她身前，面无表情，伸出手给她捋捋凌乱的发。

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把你弄乱的东西，一点一点，收拾干净！”

我把望远镜倍数调大。

能清楚的看到白思蕊脸部的颤抖。

她把地上那张纸紧紧攥在手心里。

而罗湛甩下一抹冷笑，拿起那个车座垫大步离开。

不一会儿他的几个助理都进来了，他们跟他一样面无表情，口袋里却鼓鼓囊囊像是有什么东西。

白思蕊的反应很奇怪，她不张狂了，也不歇斯底里了，像是看到鬼似的被那几个人吓住，乖乖配合着他们离开罗湛的办公室。

我不知道他们口袋里有什么。

那几个人，不会真是鬼吧。

我轻轻一笑，伸个懒腰躺在床上，心情无比舒畅。

第8章

罗湛比我想象中更好勾引。

白思蕊也比我想象中更容易激怒。

这场游戏慢慢有意思了。

而游戏一旦开始，谁都没有喊停的权利。

……

这些天小乐雇了几个临时工，换着不同的电话号码打给白思蕊，说是做客户回访，问她那些使用那些小玩具的感受。

一开始她还能耐着性子回答客服问题。

后来她越来越烦躁。

就在她快到爆发临界点的时候，我给她打了电话。

她接起来，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轻咳两声，甜甜的笑着，“请问是罗太太吗？”

“你谁啊？”

“这里是客服，对您做一个回访。之前你收到过女性情趣玩具，请问已经使用过了吗？”

“神经病！你们是不是都有病！”

“请问您最喜欢哪一款呢？”

“您使用过之后感受如何？”

“这些玩具不仅是女用，跟老公一起用效果会更好呢！”

白思蕊显然心情不佳，冲着电话吼：“我说过，不要再打来了，再打我投诉你们！”

“哎呀，是不是罗太太使用效果不佳？”

我笑的娇媚，然后咬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但是我跟你老公一起用的时候，很舒服呢！”

“你说什么？”白思蕊声音尖了八度。

“太太，罗先生是个乐于求知的好男人，他不知道小玩具怎么玩，我就给他演示了。”

“罗先生……很满意！”

我冷冷的笑。

故意强调“满意”两个字。

我很知道怎么激怒她。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上次我老公车里那些脏东西，也是你弄的对不对！”

“贱人！”

她越是喊的声嘶力竭，我就越爽。

不过就这一点小伎俩根本无法弥补我的恨。

“太太，先别激动啊。”我低声说，“你猜一猜，我跟你老公一起用的时候，用的是哪个呢？”

“猜对了有奖哦！”

“啊——”

白思蕊声音太刺耳，我淡淡一笑就把电话挂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只在望远镜里见过白思蕊一次，她气冲冲来到罗湛的办公室，然而在看到他几个助手围上来的那一刻，她就怂了。

其实以罗湛的势力，弄死她，这个城市也只是多个失踪人口而已。

我想，罗湛之所以对她还留有一丝情面，大概是看在儿子的份上。

白思蕊在他办公室里闹不成，就来了我的直播间。

那天晚上我照例十点开播，直播间里除了罗湛的账号和那几个平时常出现在这的油腻大叔，又来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小乐经过追踪，确认那个就是白思蕊。

他冲我点点头，我笑意嫣然的拿起一支牙膏似的东西，在镜头前晃晃。

“亲爱的们，今天主播给你们带来一个新玩意儿。”

“是一款润滑液，对付干涩有奇效！”

“姐妹我曾经干到怀疑人生，自从用了它，要多水灵有多水灵……”

这时系统给了限流警告，我赶紧闭麦，不出声。

我的声音是挺特别的，用现在流行的形容就是夹子音，还带了点绵羊音的音色。

用这种声音说这样的话，是挺让人想入非非。

飘在公屏上的留言经常有“酥了”“不行了”这种又油又脏的字眼。

此时也不例外。

那几个油腻大叔又开始兴奋，纷纷让我拉近镜头，甚至还有留言让我用给他们看。

“好！”我扶了扶面具，玫红的灯光下巧笑嫣然，“今天你们的要求，主播我都会满足的！”

“咱们先来近距离看一下这款润滑油。”

“看，这个……”

“哎呀！”

我故意喊了一声。

镜头拉近。

我手里那根本不是什么润滑油，而是烫伤药膏。

是罗湛给我的那一支。

“抱歉啊家人们，拿错了！”我拿着药膏笑起来，“这是我个人的东西，对我非常非常重要，是一位先生送我的。”

“我被烫伤的皮肤都在大腿内侧，平时我也因为这些伤疤而自卑。”

“可是……”

“他亲手为我上药，给我温暖和抚慰，这种感觉……”

“胜过一切！”

我对着镜头笑起来。

我仿佛能看见镜头外面，白思蕊那张气到发白的脸。

第9章

不出所料，那个新账号开始刷屏留言，对我破口大骂。

什么脏就骂什么，留言区成了大型器官展示现场。

我直播的时候都是全程戴面具并且穿着长袖长裤的，因为我要把身上的伤疤挡住。

这么一来，白思蕊根本不知道面具后面的人是我。

我冷笑，直接让小乐给她禁言，继续拿着那管烫伤膏诉说着好心先生带给我的温暖。

镜头前，我特意露出药膏上的“尚恒”两字。

油腻大叔们坐不住了，纷纷开始送礼物刷火箭，硬要把这个好心先生比下去。

评论区还有人质疑，我是卖货卖不动了想碰瓷尚恒？

“尚恒没人管管啊？烫伤膏要秒变润滑油了！”

“被这种档次的女主播碰瓷，晦气！”

“是不是勾搭了尚恒哪个高管？”

“就她成天穿着紧身衣戴着半张面具的鬼样子，能勾搭谁！”

我面无表情看着这些留言，心已经麻木。

直到那个账号蹦出来：

“药膏是我送的，与主播无关。”

“你们敢再多说一句，尚恒会依法起诉所有造谣者！”

直播间里安静片刻，而我盯着屏幕，心忽然不由自主地乱跳。

这时有人发出哈哈大笑的表情。

“大兄弟，你谁啊？把自己当尚恒总裁啦？”

那个账号只回了一个字：“是。”

直播间里开始一群人的狂欢，他们把先前对准我的矛头对准了这个账号。

账号自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

那群人狂欢够了，又重新来针对我。

对于这些侮辱性的字眼，我早就习以为常。

然而就当我无视他们的时候，一条评论又让直播间炸了锅。

“那个人……真的是尚恒总裁！”

“我收到了律师函！”

直播间秒变大型维权现场，刚才那些骂我的人，都说收到了尚恒发来的律师函，以侮辱和诽谤罪起诉了他们。

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我卖什么东西了。

我大脑空白了两三秒，赶紧下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