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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一朋友开的摄影工作室，前期肯定需要一些样片的。”
“而且她自己也是独立摄影师，平时想找她约拍的可多了。”
姜听听赶紧打断于鱼：“平面模特？我、我不行，我不好看。”
于鱼被她逗笑：“谁说你不好看了？你不好看，那上学的时候怎么那么多男生喜欢你？”
姜听听虽然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大美人，但却是越看越好看的淡颜系美女。
加上性格文静，总给人一种初恋白月光的感觉。
上学那会，从于鱼这里打听姜听听消息的人可多了。
只不过姜听听自己呆呆的，只知道读书。
不过于鱼也不勉强姜听听。
她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朋友价格给的还挺可以的，一套图五千。当然你现在回医院了，估计也确实没时间。”
姜听听心里一动，她问：“一套图五千，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
姜听听捏紧了手机，小声说道：“那、那我要来，帮我和你朋友说一下吧。”
“她什么时候能听见的？”付寒看了一眼姜听听，问靳知川。
“昨晚。”靳知川看着那份病例，头也不抬。
靳知川的严谨和认真在整个医院都是出了名的，他低眉研究病例的时候，俊朗的面容上只剩下严肃。
白大褂穿在他身上，总有一种肃穆的感觉。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做这个行业。
付寒在科室这段时间，已经听说了靳知川手术的零失误率。
她说道：“姜听听这个状态并不适合再留在医院，我听说你的手术她都会跟，那之后你还会放心让这么一个意外上手术台吗？”
“就算你放心，病人也不会放心吧？”
靳知川一顿，他抬起眼睑，问道：“你不是想和我讨论病例吗？”
付寒一愣。
旋即面不改色道：“只是我想，投票那会，只有你和我没同意，所以问一下你的看法。”
靳知川收好病例，他看向姜听听的方向，面容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没有不同意，我保持中立而已。”
“只要她的能力足够，我并不介意。”
付寒顿住，靳知川已经收拾好东西：“病例我带回办公室研究。”
姜听听接完电话回来，就看到靳知川离开。
左甜问她：“谁的电话呀，怎么接了这么久？”
姜听听没有多说，只说是朋友有事。
但姜听听没有想到，回到护士站的时候，会看到黎庭在等她。
坦然说，姜听听现在看到黎庭，心情很复杂。
黎庭头上戴着帽子，坐在轮椅上。
她面色平静的看向姜听听：“我要和你聊聊。”
语气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反而是异样的淡定。
姜听听点头：“好。”
她上前去推住黎庭的轮椅，带她去了中午那个会议室。
这里有监控。
姜听听解释：“抱歉黎女士，但是我觉得这样更安全，对你安全，对我也安全。”
黎庭沙哑着嗓音：“你还不算蠢。”
姜听听缓了缓才开口：“黎女士。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相信，但是我绝对没有出卖你的信息。”
黎庭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衰败，眼眶深陷，嘴唇干裂发白。
她扶着轮椅的手上还扎着留置针，露出来的手背上已经密密麻麻全是针眼。
黎庭低哑着嗓音，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是闻少安的女儿，闻少安就是一个伪善的人，他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这么一句话，似乎就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声音越来越虚弱，“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只需要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我的对家还是我公司里那群人？”
“只要你告诉我，我不仅不追究，还可以给你钱。”
“你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给你，五十万还是一百万？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给你。”
黎庭固执的看着姜听听，她还是坚信，是姜听听出卖她。
姜听听深吸一口气，视线和黎庭齐平，再一次认真解释：“黎女士，不管你给我多少钱，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对于你的遭遇，我也很气愤，但是你不能一直冤枉我。”
“这么久以来，你们也没有拿出任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而我却为了证明清白，在不停自证，这是不公平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
黎庭扣在她身上的帽子太大了。
黎庭盯着她，眼里有片刻恍惚，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坚持道：“除了你，没有任何人有嫌疑。”
姜听听缓缓起身，她和黎庭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蹲着。
她说：“黎女士，我送您回病房休息吧。”
姜听听知道这事，很难解释清楚，除非找出那个出卖黎庭消息的人。
把黎庭送回病房以后，姜听听转身就看到了靳知川。
他应该是要过来查看黎庭的情况。
他沉声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黎女士刚刚和我聊了一下，我把她送回来。”
说完，她补充道：“我们在会议室聊的，里面有监控。”
靳知川点头，转身准备进病房。
姜听听叫住他：“靳知川，我……”
靳知川看向她。
姜听听心里还是有些想问他是不是不想让自己回科室，但在对上靳知川眼神的瞬间，又突然没了勇气。
靳知川拧眉：“有事？”
姜听听揪着自己的衣角，小声道：“我回来科室，你会不会觉得不好？”
靳知川目光垂落。
姜听听心里越发紧张起来，她能感受到靳知川的打量。
可是她还是很想知道答案。
姜听听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头铁的。
什么都问。
推动病房门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姜听听的紧张。
随着一起的，还有靳知川漠不关心的声音：“随你。”
姜听听怔了两秒，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和他没关系，所以他不在乎。
所以随她如何。
心里说不出感觉。
反正没有开心。
姜听听慢吞吞的回到护士站，还没到上班时间。
但付寒已经在护士站等着了。
她看向姜听听，面无表情的开口：“ICU那边缺人，下午你就过去。”
ICU虽然只有几个病人，但却是最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