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宠妾灭妻?主母她带着小妾跑路了!周宜微的小说-精选热门小说(宠妾灭妻?主母她带着小妾跑路了!周宜微)
周宜微没再看他们,径直跨过门槛而入。
只是在她走后,那二人才窃窃私语道:“切,一个弃妇,又被娘家逐出了族谱,换做寻常女子哪还有脸像她这般整日在街上晃荡?”
另一个侍卫也附和道:“她还当她是什么宗氏主母,什么周氏二小姐呢?真不知哪来的脸在这摆谱!”
这话虽是在周宜微走出几步之后才说的,但毕竟音量不小,还是能叫人听见一部分。
迟遇眉头一皱,当即便想调转方向去找那两人。
周宜微一把拽住了他,摇了摇头:“这里是官府的地盘。”
从一开始,周宜微便知,官府的这些人嘴上说得好听,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顾虑这周宜微的身份,周氏将她逐出族谱一事传了出来,这些人的态度变了也是正常,因为这里的风气本就是这样。
女子在外行走,总避免不了这些污水泼在身上,更何况还是本就有着不少事在身上的周宜微。
“嘴长在他们身上,与这种人争论也是无异,只会徒惹自己生气。”周宜微道,“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正经事。”
周宜微活了两辈子,听过的流言蜚语不少,自然明白什么要紧什么不要紧。
进了官府里头,那两个小侍卫的话到底也不似全然作伪,官府里上上下下如今是真的忙,周宜微虽不知这其中细节,但那林乾是先帝在世时提拔上来的,陆家买官一事更是遗留之久的问题。
周遭来来往往的人tຊ不少,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周宜微几眼,有些甚至是直接将周宜微忽视。
周宜微几步上前到一个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匆忙的侍卫跟前,问他那师爷在哪。
两次案情都是那师爷在处理,那记载着洪通海贩卖私盐过程的信纸也在他手中。
那侍卫看了周宜微一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师爷正忙着呢,没空见你。”
周宜微仍缓和着语气:“我是有要事要找他。”
那侍卫深吸一口气,手中拿着的东西也骤然砸在了桌上:“说了没空就是没空,你是听不懂话吗!”
这一喊,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也有不少人认出了当事人便是那被周氏逐出族谱的周宜微,窃窃私语声瞬间涌起。
周宜微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那侍卫对此却丝毫不慌,一身的嚣张气焰:“周姑娘若是有什么气要撒,合该去找宗氏或是回自己娘家,我们官府整日有那么多案件要处理,可没空陪一个姑娘玩过家家!”
不过几日时间,官府对周宜微的态度便是天差地别。
早前几次来时,所有人都端着一副谄媚的嘴脸,只恨不能让周宜微多看自己几眼,而现下,所有人都在看着等着周宜微的笑话。
周宜微正欲出声,可这事态已然闹大,那一直隐身在背后的师爷也终于是露了面。
“哎呀,这不是周小姐吗,怎的来了也没人通报一声。”招呼完周宜微,师爷又板起脸来看向那群看好戏的侍卫,“都在这里杵着干什么!自己手上的活都干完了吗!”
这一声训斥,原本围在一旁的人顿时如同惊鸟一般散开了。
师爷这才领着周宜微往议事厅走。
周宜微一口气压在了肚子里,原本那侍卫已经嚣张成如此,她若是再不说些什么,只会显得她是被说中了无法回嘴,可这师爷一出来,三句两句地将局面打破,她倒也没了还嘴的理由,再争辩下去也只会显得得理不饶人。
待周宜微一坐下,斟好的茶水便被放在了周宜微身旁的桌上,那师爷也顺势问道:“周小姐今日来此是....?”
周宜微深吸一口气:“前几日我曾向师爷上告过洪通海贩卖私盐一事,可这几日那洪通海都一如往常一般行动自如,并未受任何影响,此事不是小事,我心下难安,所以特来问问师爷,此事可有进展?”
那师爷倒不像那些个侍卫,最起码还保持了些面子功夫,耐心听周宜微说完之后,了然地点点头,随即又露出一抹难色。
第66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周小姐的担忧,我也明白,只是您也知晓,我们官府就只有这么多人手,从林陆两家查抄的家产还等着记录在册,才能够定罪,而这贩卖私盐一事....”
师爷叹了口气,为难地看着周宜微:“这只有周小姐一面之词,那信纸上所言,我们现下也无力查证,再者,那洪通海也不过是寻常老板,哪来的胆子能去犯下如此大罪呢?”
周宜微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茶盏,轻笑一声:“师爷说只不过是我一面之词,那敢问,这几日时间,官府可曾召洪通海前来问话?”
师爷坐了回去,将整个身子完全靠在了椅上,原先那些说辞,不过是为了让周宜微打消追问的念头,但她若是这么不识好歹,仍要逼问,那这个面子他也没必要给了。
“难道周小姐的意思,是要官府将林陆贪污案都滞后,特意为周小姐调出时间来查这莫须有的贩卖私盐案吗?”
周宜微笑着摇摇头:“师爷这话的意思,就是并未了?那我倒是想问问,那张信纸上只写了洪通海贩卖私盐的过程,您又是怎么知道他不过寻常老板的?”
周宜微早知这些人是什么嘴脸,呈上去的信纸是她自己重新抄录过一遍的,其中并未提及到洪通海表面的营生。
早前周宜微便心生疑惑,洪通海贩卖私盐胆子大是一回事,可就在京城,天子脚下,他若真是寻常商贩老板,若没有任何庇佑,又怎么可能这么长的时间都不被发现?
师爷一噎,面色骤然沉了下来:“周小姐既是将罪证承了上来,官府自是派了人去查过那洪通海的,我知晓他所做营生,又有何不对?”
反应倒是挺快。
不过与前一句他的说辞简直截然相反。
只是周宜微现下无权无势,光靠一张嘴,也说动不了这群人。
“那倒是我错怪师爷了。”周宜微从椅上起身,“官府如此忙碌,今日来访是我唐突了,既然师爷也已经将情况系数告知于我,我便不打扰了。”
见状,师爷这才缓了神色,底下那群小侍卫不懂事,见着周宜微此刻落马便忍不住上去嘲讽几句,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宜微现下再怎么落魄,她曾经也是满京城艳羡的对象。
师爷也从椅上起身,几步到周宜微身旁:“那我送周小姐出去。”
周宜微摇摇头:“不必。”
说罢,一个眼神都再没留给他,错身而过径直便外走,跟着她一块来的那人也是如此。
待到人走出一段距离以后,师爷才轻笑一声,朝着门外呸了一声。
那盏茶还放在桌上冒着热气,如同来时一样,周宜微碰都没有碰。
门口守着的那两个小侍卫早知周宜微此行必定会空手而归,见着周宜微出来,看似好心道:“周姑娘出来了?事办得还妥帖吧?”
在官府里便受了一肚子气,这除了官府还要遭受如此奚落,迟遇一路下来脸色便黑得见底,此刻更是几步上前就将出声那人的衣领子揪了起来。
跟着周宜微在外行走时,迟遇都并未将周宜微给他的面具带上,别人会怎么看他不重要,能帮到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就比如此刻,周宜微讲礼仪好生说话,迟遇却不是什么世家出身,他就是一野路子,人高马大的脸上又横着那么长一条疤,逼近到那侍卫面前,瞬间叫他住了嘴。
“你...这可是在官府门口,你是想要殴打官员吗!”
迟遇皱了皱眉,不等周宜微开口制止,他便缓缓松开了手。
莽撞行事帮不了小姐,只能给她徒增麻烦。
周宜微这才安下了心,几步走到迟遇身边,看着那侍卫道:“我们不过寻常百姓,殴打官员一事自是做不出来的,只是这身在其位谋其职,不管我如今身份地位如何,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守门的侍卫而已,你确定自己当真要如此行事吗?”
纵使周宜微此刻被宗周